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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鋒還記得那年和穀乘風之間的恩怨,如果不是當時屍祖還罩著自己,隻怕他就已經死在穀乘風手裏了,而如今情形已經改變,現在的薛鋒已經變成了穀乘風需要仰視的存在。
麵對穀乘風的突然出現,薛鋒的態度是警惕的,他皺著眉頭說:“你怎麼會在這裏?”
“我正好路過此地,看見幾個異種鬼鬼祟祟便跟了上去,順手將它們滅了救出了這名女子。”
薛鋒雖然隻和穀乘風有過不多的交集,但這個人絕非善類,也是心機深沉之輩,所以對他的這番說辭薛鋒一點都不相信冷冷問道:“這麼巧嗎?我感覺你沒這麼好心。”
穀乘風微微一笑說:“看來還是瞞不過雲帝您的法眼,其實我早就察覺到了這幾個武成會弟子的動向,我也知道這名女子是你的幹姐姐,所以故意等待她被擄走之後出手相救,為的就是能夠換來一個和您見麵的機會。”
穀乘風這番話倒是有幾分真了,薛鋒疑惑地問:“你為什麼要見我?”
“如今誰人不知您和天君開戰的消息,雲城和天都已經打了一個多月了,不少第一界的高手都在觀望,想在最後勝負分明時再站隊,不過我不一樣,我打算從一開始就選擇效力的對象,隻要我效力的那位最終獲勝,那我也將飛黃騰達。”
“所以,你選擇了我嗎?”
穀乘風再次抱拳行禮開口道:“是的,我通過一些渠道知曉您麾下五級強者數量不多,如果我能為您效力,對您也大有裨益。”
“可我為什麼要相信你?一個五級仙家如果突然背叛,那會給我帶來很大的麻煩,而且以你的實力投靠天君的話一樣能得到重要,現如今整個第一界五級以上的強者大部分都傾向於天君。”
穀乘風似乎早就料到薛鋒會這麼問,他笑了笑說:“因為你我都是混種,而天都那票人是異種。”
這句話確實具有不小的說服力,由於這一代天君對混種看不上眼的原因,所以第一界的混種日子並不好過,明明飛升上來之後實力都到了五級卻受不到重用,也因為受不到重要所以沒辦法獲得更多的資源,隻能在第一界的犄角旮旯裏開辟洞府緩慢修煉,最關鍵的是如此一來在第一界得不到足夠的信仰之力,隻能依靠人間的信徒提供信仰之力,這麼一來升級也就不那麼快了。
穀乘風便是這群混種的其中一個代表,他實力不凡天資也很出眾,然而在第一界卻並不出名。
“要不然先回花街再聊吧,這兒也不是聊天的地方。”
三娘開口打斷了二人的對話,薛鋒點了點頭表示同意,三人啟程返回花街,路上的時候三娘時不時抬眼偷瞄穀乘風,眉宇之間似是多了幾分情愫。
花街一處臨河的酒肆內,薛鋒與穀乘風對坐,桌上放著好酒可二人都沒有動杯子,由於雲城和天都廝殺的關係,現如今的花街也不複過去的熱鬧景象,街麵上的客人不多,許多酒肆都冷冷清清。
穀乘風先開口問道:“您為何要與天君為敵,縱然天都在第一界作威作福慣了,可隻要懂得隱忍學會低頭,那您在第一界的日子還是挺舒服的。”
薛鋒冷漠地回答:“我隱忍過了,換來的是天都和那位天君的傲慢,我的信條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再說既然我有實力問鼎第一界,那為何要當老二呢?”
對於這番回答穀乘風並沒有絲毫驚訝,年輕人誰不氣盛,薛鋒實力增長如此迅猛自然想和第一界的最強者碰一碰。
“話是如此,不過這場紛爭的結果您也看見了,有許多人跟著您謀生,這場紛爭會讓很多人吃不上飯,也會讓很多人丟了性命。”
薛鋒看向冷冷清清的花街,他點了點頭說:“陣痛是一時的,等我幹掉了天君之後,他們獲得的會比現在失去的多上很多倍。”
穀乘風笑道:“嗬嗬,話是如此,可如果陣痛的時間能縮短一些,那豈不是更好?”
薛鋒疑惑地問:“聽上去你似有妙計?”
“我知道入夥肯定得交投名狀,等我交了投名狀之後再說出我的計劃不遲。”
“你準備了什麼投名狀?”
穀乘風從戒指裏拿出了一塊石牌,他把石牌放在了薛鋒麵前,然後用手指輕輕敲了敲石牌,石牌上浮現出一副地形圖,穀乘風指著地形圖說:“這是天君的一座秘密寶庫,我弄到了這座寶庫的位置以及內部地形圖,這就是我的投名狀。”
薛鋒看著麵前的地形圖,心中不確定此物到底是真是假。
“天君有一大八小總計九座寶庫,這便是其中八座小寶庫之一,即便是小寶庫可其中存放的寶物數量依舊龐大,而且我還打探到這座寶庫裏收藏了一株草藥,這株草藥名叫生骨花。”
薛鋒眼睛瞬間亮了起來,雙目之中透出的光芒被穀乘風清晰地捕捉到了,他知道自己的這份投名狀一定會讓薛鋒滿意。
生骨花是複活亡者的珍貴草藥之一,也是薛鋒複活母親的必備草藥,使用了這棵草藥之後有幾率重塑亡者生前的骨頭,而骨頭是還原亡者生前肉身的基礎。
“你確定這座寶庫裏有生骨花嗎?”
“確定,消息來源絕對可靠。”
薛鋒卻突然冒出一絲殺意冷冷問道:“你並非天君近臣為何知道他的秘密寶庫位置,更知道寶庫之中藏有什麼樣的寶物,這些秘密你是從哪裏打聽來的?”
“這個不能說,不過我可以保證你能拿到這座寶庫裏所有的寶物包括生骨花,這就是我的投名狀,我想如果我讓天君損失了這麼多寶物,他一定不會放過我了吧。”
薛鋒皺起眉頭,他依然沒有百分之百相信穀乘風可是生骨花的誘惑又非常大,於是他沒有馬上拒絕而是說道:“容我考慮幾天給你答複。”
“好,我靜候佳音。”
說完穀乘風舉杯敬酒,這一次薛鋒和他碰了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