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街被封鎖的消息迅速傳開,之後幾日還真就一個客人都沒有,各方麵勢力都來打聽花街到底什麼情況卻都吃了閉門羹,有些外來的客人仗著自己有點背景還想硬闖結果下場可想而知。
雲城那邊也聽到了風聲,本來不少區域大佬都是花街常客,卻在花街被封鎖後都接到了來自東城區新頭目三娘的親筆信,信中內容很簡單,告知諸位區域大佬近期不要前往花街也不要摻和花街的事兒,信中還暗示了如今萬妖山薛家屯的實力,這些精明的區域大佬哪裏會不懂三娘的意思,於是一個個都下令部下近期不要到花街遊玩。
花街這邊也想了許多方法企圖衝破封鎖,幾日之內連續爆發了數次交鋒,然而如今的萬妖山薛家屯兵強馬壯,就連站崗放哨的小山妖都是一套低級的法器,那些高級大妖有不少都手握二級甚至三級的法器,花街這裏派出的人馬不是被殺就是被打的人仰馬翻。
當然也有幾名小廝依靠特殊本領混出了花街向雲城方向求助,可惜沒有任何人願意幫忙,至此花街徹底孤立無援。
八百比丘尼的寢宮門外,一群花街老板都焦急地團團轉,他們把近期的情況全都報告了上去,可八百比丘尼始終沒有回應。
“都回去吧,女王大人會解決這件事的。”
門外護衛驅趕著老板們離開,就在所有老板準備離開的時候,一名門衛忽然開口喊道:“琴大娘請留步,女王要見你。”
琴大娘忐忑地跟著門衛走進寢宮,這是她第二次進入寢宮上一次還是百年前她剛來這裏開店的時候,進入寢宮內部,她被要求站在帳子外麵數十米的地方等候,帳子挑開依稀能看到八百比丘尼的身姿,她身上穿著一套琴大娘從沒見過的衣服,這套衣服與八百比丘尼過去穿過的衣服相比算不上華麗,可卻散發出淡淡的神光顯得很不凡,而穿上這套衣服的八百比丘尼卻用麵紗遮著臉,似乎不願意讓琴大娘看見自己的麵容。
“女王大人萬安。”
“琴大娘,你應該知道最近花街的狀況吧。”
“知道的,老板們都很著急想請您出麵解決呢。”
“你知道外麵封鎖花街的那些人是什麼來曆嗎?”
琴大娘搖了搖頭,又聽見八百比丘尼說道:“他們的老大曾經是你的客人,那位我接見的客人。”
琴大娘大吃一驚問道:“原來是萬妖山的新頭目,可他為什麼要封鎖我們花街呢?另外……您接見我是為了什麼呢?”
“我要你去拜見此人,請他來我的寢宮見上一麵,他與你是舊相識不會對你動武,你就作為我的信使吧。”
琴大娘自然是一萬個不樂意正想開口婉拒,忽見八百比丘尼捂住自己的額頭發出痛苦的呻吟,身上釋放出一道道神光,這些神光將周圍的牆壁和家具全部破壞,琴大娘嚇地跪倒在地連連後退開口說:“我這就去辦。”
傍晚時分,琴大娘走出花街來到鎮子上,蕭瑟的鎮子讓她有些不習慣,她走到封鎖線外看見十多具被掛在高處以儆效尤的屍體,她頓時嚇的一哆嗦,看守封鎖線的大妖正在吃肉,撇了一眼琴大娘後問道:“封鎖了,不想死就滾回去。”
琴大娘壯著膽子上前說道:“我是你們頭目的舊相識,我叫琴大娘,請大妖您代為通傳,我是女王大人的信使有事兒告知你們頭目。”
大妖挑了挑眉毛說道:“知道了,等著。”
片刻後大妖折返回來將琴大娘帶了過去,一直走到鎮子外不遠的營地內,在一間臨時搭建的木屋裏她看到了薛鋒,薛鋒身邊還站著一名麵帶溫純笑容的孩童,另一邊則站著香寒和承天。
“見過大王。”
“在我這兒不叫大王,你可以叫我薛老板,你是替八百比丘尼來傳話的吧,她想怎麼樣?”
琴大娘急忙說道:“女王大人想請您去寢宮聊一聊,我想您和女王大人之間應該有些誤會,聊一聊或許能解開誤會,花街的生意也能繼續下去了。”
此刻薛鋒旁邊的香寒低聲提醒:“老板,肯定是陷阱您別上當。”
薛鋒點頭想了想後說:“你也回去替我給所有花街的老板傳個信,告訴他們,隻要願意歸順我就可以安全地從封鎖線裏走出來,等我拿下花街之後,他們的店鋪還是他們的,花街的生意未來也會照舊。”
琴大娘愣了一下立刻明白了薛鋒的意思,她低著頭說:“這樣不好吧……”
“你隻管傳話,至於如何抉擇那是你和其他老板自己的事,不過我醜話說在前頭,八百比丘尼也就是你們那位女王我肯定不會放過,等我出手的時候,你們是想陪著她一起死還是活下來繼續做生意,那就看你們自己的抉擇了,好了,回去吧。”
琴大娘低著頭走了出去,回到花街後她思前想後將薛鋒的消息傳了出去,當天夜裏就陸陸續續有花街的老板和小廝丫頭逃了出來,隨後許多花街的舞女也都紛紛出逃,不到一夜的時間花街大部分人都離開了,這些人被薛鋒手下的大妖暫時圈禁起來。
八百比丘尼站在寢宮的頂端,她身上穿著那一整套神器,低頭俯瞰,昔日裏無比熱鬧人聲鼎沸的花街此刻如同死了一般寂靜,沒有客人,沒有音樂聲,甚至沒有任何小廝舞女的身影,整條街上就連一個招牌都沒有亮起,恍惚間仿佛一切都不真實。
此時距離花街被封鎖已經十天了,花街徹底沒落,老板也好舞女也罷全都離開了這裏,曾經的輝煌一去不複返,隻因為得罪了薛鋒。
八百比丘尼捂著劇痛的額頭罵道:“該死的混種,該死的臭小子,我一定要活剝了你。”
就在這時一道火光在花街入口處亮起,騎著木牛的薛鋒舉著火把緩緩走來,他一邊走一邊運氣高聲喊道:“女王閣下,我來見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