須佐第二條命被幹掉了,腦袋滾落地麵,短短幾秒之間這場較量就分出了高下,薛鋒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因為剛剛紅芒大作的時候,他什麼都沒看清。
“懿水,剛剛發生了什麼?”
“須佐被拉入了一片奇異幻境之中,然後自己摘掉了自己的腦袋。”
“什麼?”薛鋒大吃一驚。
“是的,您沒聽錯,須佐是自己摘掉自己腦袋的,我推測八百比丘尼的神域入侵了須佐的神識,讓他深陷幻境無法自拔最終自我了斷,而入侵的介質應該就是這些飄蕩在空氣裏的紅色花粉。”
“那就是說現在的須佐隻剩下最後一條命了,重生之後的須佐實力還會再次提升,這場鬥法看來要到最後時刻了,須佐的第二重神域和最後一條生命對上八百比丘尼的第二重神域,誰更勝一籌就是我接下去的對手。”
二人這邊說著話,那邊須佐的腦袋重新長了出來,身體再次變大,這廝的肌肉已經變的如同岩石一般,同時雖然妖魔紋身已經耗盡,可須佐胸口卻出現了一個黑色圓環,它將身體蜷縮起來口中發出痛苦的慘叫,隨後那個黑色圓環開始脫離他的身體,並且緩緩升到空中,黑色圓環就這樣停留在了天空中如同月全食時候隻有輪廓的月亮。
“第二重神域開啟,隻屬於我的黑夜降臨。”
這便是須佐的第二重神域,在一方空間裏逆轉日月,縱然外麵的世界是白天可在這一方空間裏卻是黑夜,而黑夜裏的須佐便可恢複到最強狀態。
八百比丘尼似乎早就知道須佐的底牌是什麼,她不慌不忙雙手交叉環抱在胸口,低下頭輕聲低語,下一秒四周的紅色魔花突然齊齊凋零,而那些紅色的粉末裹挾著魔花龐大的生命力回流進了八百比丘尼的身體內,八百比丘尼的身體也在此時妖魔化,身上破爛的禮服化作無數粉色的蝴蝶飛走,其神軀變成了一尊半人半植物的古怪模樣,她張開嘴發出冷酷的聲音:“來吧,成為我的養料。”
狂暴的須佐此刻也已經恢複到了巔峰狀態,他手握斬馬刀一躍而起,揮出的刀氣竟比之前大了數倍,這一刀即便是矮一些的山脈也能破碎。
八百比丘尼口中發出刺耳的尖叫,叫聲引發的音浪同樣威力巨大,頃刻間便將周圍的一切山石樹木全部擊碎,刀氣和音浪碰撞在了一起同時炸開。
本來躲在暗處觀戰的薛鋒藏的很好,等這兩位打的差不多了就出手,現在無論是八百比丘尼還是須佐都使出了最後的底牌,隻要這倆再過幾招消耗的也就差不多了,到時候自己出手十拿九穩,可萬萬沒想到這倆交手引發的爆炸和氣浪把自己給炸出來了。
“原來你一直都在這裏藏著。”
“這裏怎麼還有一隻老鼠?”
八百比丘尼和須佐同時發現了薛鋒,薛鋒隻能走了出來正要開口說話,須佐這個莽夫一聲大喝,提著斬馬刀直奔薛鋒而來,刀氣落下被薛鋒用妖火棍擋開,他喝道:“咱們可以先聊聊,沒必要直接動手。”
“轟!”須佐完全不願意和薛鋒交流,一刀又一刀好似發了瘋般劈下,遺產幻境的地麵打的坑坑窪窪,薛鋒正應對的時候卻瞥見八百比丘尼並沒有攻擊自己,這女人正操縱自己的妖魔身體搜索遺落的竹笛,並且很快就找到了竹笛,她找到竹笛之後立即收了神通,再次變成半魚半蛇的模樣遁走了。
薛鋒不耐煩地衝須佐喊道:“你別在這兒和我打了,八百比丘尼帶著竹笛已經跑了。”
須佐用野獸般的低吼回答:“先殺了你再幹掉她也不遲,遺產終究是我的。”
薛鋒見自己完全沒辦法和這家夥溝通,也就閉上了嘴專心對敵,靈域第一重開啟丹爐出現,薛鋒嚐試開啟丹爐直接將須佐吸入其中,可沒想到丹爐的吸力不足以鎮住須佐,這個怪物一般的家夥把斬馬刀插在地上,硬是憑借自己恐怖的力量與丹爐對抗。
“就這點力量嗎?你們那個國家的混種就如此軟弱無能嗎?”
薛鋒聽到這句話眉頭瞬間皺了起來,聲音裏透出冷冷的殺意說道:“不會說話就別嗶嗶。”
“轟!”風雷火三股力量打在須佐身上,不過並沒有造成多大的傷害,就算撕開了一部分傷口也在頃刻間自愈了。
“你是在給我撓癢癢嗎?”
薛鋒此刻心中已經徹底湧起了殺機,他丟出妖火棍雙手合十,金色的第二重靈域開啟,巨大的金色光芒籠罩住了須佐的周遭,薛鋒繼續催動靈域釋放威能,隨後不可思議的一幕便發生了,薛鋒的第二重靈域開始向著天空蔓延過去,那輪漆黑空洞的月亮被金色的靈域吞沒了。
“你的神域,你的神通,你的一切都被我封印了,你剛剛不是說我故鄉的混種就這點能耐嗎?現在這句話原封不動地還給你,你就這點本事?跟個沒腦子的廢物一樣。”
“滾!”
須佐被激怒徹底喪失了理智,他竟然拔起斬馬刀直奔薛鋒而來,想要在自己被丹爐吞沒的前一秒用斬馬刀砍死薛鋒,可就在他踏入薛鋒身前十米範圍內的時候,薛鋒的崇目看向了他。
“定身。”
隻一聲,須佐的身體便被崇目定住了,接著薛鋒再次變換攻擊方式口中發出第二句話:“定神。”
須佐眼裏的光芒瞬間消失,他比大天狗要強還能掙紮可這種程度的掙紮改變不了戰局,薛鋒此刻走到了須佐麵前,他把左手按在了須佐的額頭上說道:“給你三秒鍾時間掙紮一下,三、二、一。”
倒計時結束,三塊八字靈牌的力量融合在一起直接通過薛鋒的手掌釋放出去,灌入了須佐的身體內,雷霆離火和巽風鑽入須佐體內大肆破壞,可他畢竟是強悍的神明身體修複速度非常快,然而如此一來反而讓他承受了更多的折磨。
他的身體在被破壞和自我修複中不斷反複,劇痛最終侵蝕了他的意識,須佐在痛苦中放棄了抵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