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鄭小陽背負了很多,他的名字已經出現在了紀律部的名單上,說明鄭家已經威脅並且利用他很久了。
“你有辦法,我可以幫你,鄭家也沒有你想象的那麼可怕。”
“鄭家的確不可怕,如果單純是一個鄭家我憑著自己二級的實力還是能做到隱姓埋名的,可鄭家背後的人是我惹不起的,我就算躲到天涯海角也躲不掉,而且我勸你一句,你剛剛在圈子裏小有名氣別把自己的命搭進去。”
鄭小陽說完便下了逐客令,薛鋒還想再多說點什麼,可鄭小陽已經完全不配合了。
薛鋒從鄭小陽家出來,站在樓下鬱悶地思考著該怎麼勸說這家夥,他抬頭向四周張望,忽然發現了什麼,他向前走了幾步後居然看到不遠處是雨巧住的小區,這倆人雖然在兩個小區,但從鄭小陽家的陽台可以看到雨巧那棟樓甚至可以看到雨巧家的窗戶。
顯然鄭小陽和雨巧已經分手多年,鄭小陽明麵上離開了雨巧,可私底下還是放不下對方。
薛鋒忽然想到了一點,雨巧被關在那個暗無天日的別墅底下半年,受盡折磨,最後居然能活著出來,這本身就很不合理,除非鄭昌用雨巧的命來要挾鄭小陽,逼鄭小陽背鍋,鄭小陽答應之後雨巧得以重獲自由,而且這麼多年還能安全地活下去。
那麼如果雨巧能站出來勸說鄭小陽,薛鋒覺得鄭小陽反水的可能性會提高許多。
他立刻前往雨巧家,敲了半天門也沒人開,他正要離開的時候忽然聽見門裏傳出異響,似乎裏麵有人但並沒有開門。
薛鋒湊到門上往裏聽,依稀能聽見一些細小的聲響,這一下薛鋒不客氣了直接一腳踹開了大門,然後衝了進去,看見兩名蒙麵的歹徒已經捆住了雨巧,旁邊放著一個大箱子,似乎想將雨巧擄走,要不是薛鋒來的及時估計雨巧已經被抓了。
“二位,束手就擒吧。”
兩個蒙麵人的實力都在一點五級左右,遇上薛鋒基本沒有招架之力,二人彼此看了對方一眼後嘴巴動了一下,透過口罩隱約看到他們二人似乎咬碎了什麼東西,緊接著二人身體抽搐倒了下去,薛鋒急忙上前查看發現二人已經口吐白沫,不出幾分鍾就沒氣兒了。
很明顯二人為了隱藏身份選擇了服毒自盡,薛鋒打電話叫了人過來,很快管理局就派人來善後了,鬆綁後驚魂未定的雨巧坐在外麵的車子裏,薛鋒遞過去一杯熱水說道:“上次和我一起來的那個小哥被打傷住院了,我猜測應該是鄭家活著其幕後的人出手了,你這次的遭遇想來應該也是他們的所作所為。”
雨巧點了點頭不過表現的還算平靜,這時候薛鋒瞥見了遠處街角站著的一個人,他一眼便看出那人是鄭小陽。
薛鋒追上去,鄭小陽立刻轉身就走,薛鋒加快腳步堵住了他問道:“擔心就光明正大走過去問問,幹嘛藏頭匿尾的?”
鄭小陽撇了撇嘴問:“她沒事吧?”
“兩個蒙麵的家夥企圖擄走她,被我發現後自知不敵立刻咬碎了藏在嘴裏的毒藥,現在已經死了,雨巧倒是沒事。”
鄭小陽來回踱步顯得很焦慮的模樣問道:“那兩個蒙麵人的身份你查出來了嗎?”
“還沒,這倆混種的編碼被外力抹去了掃不出來,身上也沒有可以調查的線索。”
鄭小陽聽到後問了一句:“這兩個蒙麵人的耳朵背後是不是有刺青?”
薛鋒一怔回憶了一下剛剛自己檢查屍體時候的記憶,然後點頭道:“好像是的,這有什麼說法嗎?”
“這是鄭家養的死侍,專門為鄭家幹髒活,一旦行跡敗露就會像今天這樣服毒自盡不給鄭家惹麻煩。”
薛鋒聽聞過大家族會豢養死侍的傳聞,隻是沒想到這種事兒居然是真的。
“鄭家已經對雨巧下手了,她一個局外人為什麼又被牽扯進來了,就是因為她是目前唯一可以指認鄭昌的受害者,另外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應該知道不少鄭家的秘密,他們抓走雨巧也是為了更好的控製你。”
鄭小陽抽著煙不吭聲,薛鋒繼續說道:“我其實很好奇為什麼鄭家沒弄死你,畢竟想要一個人永遠無法開口,那最好的方式就是讓這個人永遠消失。”
鄭小陽依舊不說話,他續了第二根煙依舊如同沒頭蒼蠅一般來回遊蕩,薛鋒不著急就這麼看著他,他有預感鄭小陽就快繃不住了。
“如果我告訴你一些我知道的事,甚至願意幫你,你能保證雨巧的安全嗎?”
“你說不說我都會想辦法保護雨巧,如果你說的事情能夠讓紀律部出手整治鄭家,甚至讓鄭家大換血,那你和雨巧以後都不用擔心了,而且你還有機會和她重新在一起。”
這句話一下子說中了鄭小陽的心事,他吐出煙圈停下腳步長歎了一口氣後說道:“鄭家的秘密我確實知道不少,其中確實有能夠讓鄭家大換血的秘密,不過真正可怕的不是鄭家,而是在鄭家背後操控的人,他不倒鄭家不可能倒,薛鋒,你以及紀律部能對付這些家夥嗎?”
薛鋒沒有馬上答應而是問道:“你先透露一下,鄭家背後的人是誰?”
鄭小陽抿了抿嘴唇似乎下了決心一般開口說:“遲丞。”
薛鋒眉頭立刻皺了起來,想了想後說:“遲家二當家?我記得他是如今遲家代理家主遲坤的親弟弟。”
鄭小陽點頭道:“對,就是他,甚至遲坤都可能牽扯進去,不過我所知道的秘密最多隻涉及到遲丞,可即便如此也不是好惹的,遲丞不僅在遲家身居高位,而且在整個南三局都是大人物,並且有一件事我想你這個新加入紀律部的還不知道吧。”
薛鋒奇怪地問:“什麼事?”
鄭小陽一副果不其然的表情回答:“遲丞是上一任南三局紀律部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