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一共十五個地牢,每個地牢裏都鎖著一名少女,地牢環境很差散發出令人作嘔的氣味,這裏看不到陽光甚至看不到豔麗的顏色,少女們被折磨的如同行屍走肉,其中好幾個已經神誌不清如同瘋了一般。
薛鋒看見一名少女用指甲去抓牆壁,即便手指已經磨出了血也依然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看著如此慘狀即便是超級樂天派的天樞也沉下了臉,而原本就很容易受到負能量影響的天星,更是疼痛欲裂,他摘掉麵具忍不住淚流滿麵。
薛鋒站在潮濕幽閉的走廊上一言不發,舉起金刀一個接一個把門鎖砍斷,然後衝進去扯斷少女們的腳鏈,最後對著在這裏所有少女大吼:“你們自由了,別躲著了,出來吧。”
聲音回蕩在地下卻沒有一個少女走出來,薛鋒快步走到其中一個地牢裏抓住被關在裏麵的少女說道:“你自由了,我帶你出去。”
少女卻一把推開了薛鋒驚慌失措地搖頭,語無倫次地說:“我服軟了,我願意伺候鄭公子,還有鄭公子的那些貴賓,我不敢再反抗了,你們別關我了。”
這裏所有的少女都沒有明顯的外傷,因為鄭昌需要她們漂亮的臉蛋和身體,然而比起身體上的毆打,心理上的摧殘才是更可怕的,她們被關在這個暗無天日的地牢裏,內心的自尊和反抗意識被不斷地打壓消磨,最終徹底喪失自我淪為鄭昌的玩物。
薛鋒想把女人拖出來,可女人害怕的直接蜷縮起來,這時候天星走了過來低聲說:“老大,還是……讓我來吧。”
他走過去蹲在女人麵前,把顫抖的手輕輕放在女人的額頭上,幾秒之後女人明顯平靜了許多,不再哭泣和害怕,天樞這時候走過去牽起少女的手用輕柔的聲音說:“走吧,你自由了。”
薛鋒看到了這對兄弟在做的事,那是自己無法做到的。
天星吸收了少女們的負麵情緒,天樞再給予她們正麵的情感,這對兄弟用自己特有的方式幫助這些少女走出這間可怕的地牢,即便在這個過程中天星一直在流淚。
十五名少女被全部帶出地牢,薛鋒讓焦娜派了車過來幫忙,最終十五名少女全部都被帶上了焦娜派來的大客車,司機載著她們前往最近的醫院。
天星顫抖著從地下走出來,他擦去眼淚低著頭說:“老大,讓你看笑話了,我不是爺們。”
薛鋒搖搖頭說:“你比誰都爺們,如果換成是我吸收了這麼多負麵情緒也許早就崩潰了。”
眾人坐上麵包車迅速離開,在外麵吃了飯然後轉頭回了鄭昌的別墅,此時別墅門口停著一排豪車,顯然鄭昌回來了。
薛鋒帶人直接走到了別墅門口,被鄭昌的跟班攔住了,幾個人問道:“你們什麼人?”
薛鋒亮出了自己紀律部的令牌後說:“讓鄭昌滾出來。”
幾分鍾後一臉怒氣的鄭昌走了出來,他看到薛鋒後立刻表情陰冷地開口道:“是你幹的嗎?”
“我幹什麼了?我聽不懂,不過最近紀律部接到匿名舉報,說你在這裏違規囚禁虐待混種,我現在帶人過來盤查,然後請你跟我回紀律部聊聊。”
鄭昌臉色越發難看,他冷冷地說:“你想好了,別把我惹急了,沒你好果子吃。”
薛鋒笑道:“你先想想自己到時候怎麼從紀律部脫身吧,跟我走吧。”
鄭昌身邊的跟班見狀立刻圍了上來,這時候齊國一看見鄭昌拿出手機似乎在打電話,他立刻喝道:“幹什麼呢,還不跟我們走?”
兩邊眼看就要爆發衝突,可就在此時後麵開過來一輛豪車直接衝著這一堆人撞了過來,齊國一和對麵的鄭家跟班紛紛閃開,豪車竟然直接停在了兩撥人馬中間,車上下來一個五十多歲的男子,手裏提著一根拐棍,他看了看鄭昌,後者居然立刻低頭行禮,其他鄭家子弟也都跟著低下了頭,顯然眼前這個男子來頭不小。
“我是鄭瀟,鄭家家主,哪位是薛鋒小友?”
薛鋒走了出來說道:“鄭家主好,我是薛鋒,您現在出現是不希望我帶走鄭昌嗎?”
鄭瀟說:“並不是,紀律部請他去自然不能推脫,不過今天已經很晚了,明日一早我會讓他出現在紀律部大門口,如此可好?”
薛鋒當然知道對方這麼做肯定是想拖延時間然後玩貓膩,所以立刻拒絕道:“抱歉,這恐怕不行。”
鄭家子弟全都激動起來,一個個指著薛鋒罵道:“我們家主親自求情你居然還不給麵子,你小子別太囂張了。”
“他是你們鄭家的家主和我有什麼關係,我姓薛,如果鄭昌行得端做得正我很快就會讓他回來的,現在請讓一讓。”
鄭瀟用冰冷的目光看著薛鋒,片刻後他揮了揮手,鄭家子弟全部讓開,薛鋒走過去拿出一條腳鐐丟在了鄭昌的麵前說道:“自己戴上吧,我猜你應該還挺熟練的。”
此舉一出更加刺激了周圍的鄭家子弟,所有人叫囂著要動手,薛鋒冷眼旁觀說道:“羊群圍住了老虎,叫的越響死的越快。”
鄭瀟用拐杖重重戳地喝道:“讓他們走,誰都不許動手。”
鄭昌蹲了下去戴上腳鐐,然後被齊國一一把揪住衣領從人群中拖走塞進了麵包車裏。
麵包車啟動,鄭昌坐在最後一排傲慢地說:“你相不相信,明天日出時分我就會安然無恙地從紀律部走出來,而且你還得親自送我出來。”
薛鋒回過頭冷笑著說:“多做做夢,夢裏啥都有。”
鄭昌看著窗外快速移動的風景說:“你猜猜,我這棟別墅都有什麼人來過?這個圈子,這個南三局比你想象中黑暗多了,你以為一個周岩就罩得住你和你身邊這群兄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