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小子不怕咒法,不過如今的我有其它方法可以殺死你,並且讓你在死之前好好體驗一下真正的恐懼。”
說完元婆子吹出一口氣,薛鋒麵前突然出現一團紅色的光點,光點一閃即逝,隨後薛鋒的身後傳來此起彼伏的哀嚎聲,他側過頭竟看到自己身後站著一個高大的怪物,怪物看起來像是無數屍體組合而成,數十雙手從怪物的身體裏伸出來死命地向薛鋒抓去,同時怪物的身上長出數不清的嘴,那些嘴裏盡是痛苦的呻吟。
然而這還沒完,薛鋒眼中的怪物似乎在不斷長大,在不到半分鍾的時間裏怪物已經變的如同參天大樹一般,巨大的身體傾覆下來,仿佛要將薛鋒整個吞沒。
薛鋒揮出一刀,可刀氣落在怪物身上就好似小沙子打在了人的身上,沒有絲毫作用。
“精神類術法,原來如此,這就是你所謂能夠折磨我到死的方法嗎?”
薛鋒看出了麵前的怪物到底是什麼,他抬起手,離字牌和震字牌幾乎同時發動,精神類術法對薛鋒的影響很大,焦娜給的手鏈也不在身邊,不過現在的他心中充滿仇恨,這份仇恨完全取代了薛鋒心中的恐懼,當精神類術法無法對被施術者造成恐懼之時,便無法造成任何傷害。
換而言之,精神類術法的可怕之處在於其能左右目標的情緒波動,而現在的薛鋒滿是對複仇的渴望,以及對元婆子的憎恨,他的情緒不會因為這個怪物的出現而受到任何影響,所以壓根沒有中招。
離火和天雷迸發而出,強烈的光輝瞬間擊碎了麵前的怪物,深坑那邊的元婆子嚇的連續後退了好幾步,她再次念咒施法,這一回薛鋒周圍的地麵盡數變成可怕的熔岩,熔岩向著薛鋒蔓延而來,薛鋒直接一腳踩在了熔岩裏,他一邊走一邊咆哮:“這點疼痛傷不了我,這點溫度也根本比不上我心中的仇恨,元婆子,今天無論你用出什麼手段都改變不了被我殺死的結局。”
踩著熔岩幻象,薛鋒一步步走向元婆子,這隻異種不斷施法放出各種可怕的幻象,這些幻象都很逼真卻根本無法阻擋薛鋒的腳步。
這一路走來的每一步,就像是他這大半年來每一次在生死中的掙紮,隻為了到達自己想去的地方。
“還有招數嗎?”
薛鋒終於站在了元婆子的麵前,舉起手裏的金刀,煞雷已準備就緒,體內的人念也蠢蠢欲動,薛鋒將用目前為止自己最強的一刀送這個異種最後一程。
“給我死。”
薛鋒一刀揮出,煞雷化作妖龍一口便將元婆子吞噬,不僅是這頭異種就連它身後的土地石塊以及樹木也在刹那間灰飛煙滅,這一招毀滅過遲龍,殺死過半仙,如今也將埋葬薛鋒的仇人。
煞雷過後,薛鋒麵前寸草不生,他看著地麵上巨大的溝壑露出了疲憊之色,終於報仇了,他向後退了幾步跌坐在地上,殺死元婆子隻是開始,壺老怪和老魂蛛也總有付出代價的一天。
可就在這時候一隻手突然從薛鋒背後的土裏伸了出來,一把抓住了薛鋒的衣服,薛鋒因為短暫的疲憊而放鬆了警惕,當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被這隻手拽到了深坑邊緣,薛鋒試圖掙脫卻被那隻手甩進了深坑內,危急關頭薛鋒慌忙把金刀插入旁邊的土裏,整個人抓住金刀刀柄掛在了半空中。
元婆子這時候從土裏鑽了出來,它居然沒死,隻是肉身看起來更殘破了一些。
“剛剛那一刀真厲害啊,看來當年震字牌選擇和你融合是有道理的,你的血統等級很高,天賦異稟,不過我也沒想到你居然修煉的這麼快,如果真讓你繼續修煉下去說不定真有成仙之日,可惜,你和你那個人類母親一樣,都得死了。”
說完元婆子狠狠一掌打下,一道邪氣打中了薛鋒的身體,薛鋒和金刀同時被打落深坑之中。
身體在墜落,薛鋒看著元婆子露出邪惡的笑容,他在心中不斷複盤自己剛剛的那一戰,被仇恨衝昏了頭腦,以為煞雷就能解決一切敵人,是自己的大意讓對方有了可乘之機。
這一戰本不該輸,喪失理智的下場便是慘敗。
深坑入口越來越遠,逐漸變成了一個光點最終消失不見,黑暗包圍了薛鋒,他不知道自己下墜了多久,可能好幾分鍾了,然後背部撞擊到了什麼,似乎是水麵,接著他掉入了漆黑的水裏。
背部火辣辣的疼,可還好並沒有直接墜地,自己似乎掉進了湖水裏,周圍很黑也很冷,薛鋒掙紮著向前遊最終手掌觸碰到了岸邊,他摸黑爬上岸,準備放出離火照明卻發現無論自己怎麼催動體內的氣,離火就是無法點燃,不僅如此其它術法也都沒辦法正常使用。
換而言之,在這裏薛鋒的術法被某種力量封印了。
他扶著牆壁緩慢地走了一段距離,還好前方出現了一些微弱的光源,薛鋒通過這些光源才發現自己正身處一個巨大的地下空間,四周地麵上遍布各種骸骨,而那些光源來自於骸骨上盛開的一種詭異花朵,花瓣呈灰色,讓人看過之後便會心生厭世之情。
薛鋒借助這微弱的光芒緩步向前,地上的骨頭看不出來自什麼具體是哪種動物,種類很雜不過大部分都來自於異獸,其中不乏強大異獸的骸骨,即便過去了多年,薛鋒依然能從部分骸骨內感覺到微弱的氣息流動,這說明這些異獸曾經是多麼恐怖的存在。
他穿過累累骸骨之後看見了一條蜿蜒曲折的小徑,小徑兩邊是漆黑的液體,小徑的對麵則是一把石椅,石椅上好似放著什麼東西。
薛鋒停下腳步,他想找出路而不是探險尋寶,眼下正想折返回去卻發現背後的骸骨們突然燃燒起來,詭異的藍色火焰練成一大片,火焰溫度不高卻異常可怕,薛鋒即便沒有嚐試也能猜到自己走入這片火海的下場。
“這是逼我走眼前的路啊,隻是不知道路那邊的石椅上是寶物,還是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