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虱並不強,最多也就零點五級左右的實力,可這玩意兒的出現代表了金泉山裏存在某種強大的異獸,而且現在因為某些原因,異獸出現了情緒波動。
“天路開朝。”
就在飛虱從迷霧中出現之時,浦二和浦三兩位藍卡高手突然聯手施法,在上山山道兩側形成了兩條白色結節,這兩條結節類似保護作用,可以阻擋飛虱靠近山道。
浦二施法之後大喊:“所有白卡成員全部聽令,絕不能讓任何異獸接近和破壞遷墳儀式。”
薛鋒聽到這個命令後心裏咯噔一下,暗道:肯定有貓膩,飛虱都出現了居然還要強行遷墳,這裏麵絕對有問題。
他扭頭衝著樊強說:“別太拚,命要緊。”
話剛說完,第二隻飛虱從迷霧中衝了出來,兩隻飛虱虎視眈眈怪叫著準備發動攻擊,薛鋒摸了摸新換上的戒指,纏著紅布的金刀出現在了他的手上,之所以給金刀纏上紅布,一來是為了暫時壓製金刀內的煞氣,二來是唐浣和金刀在圈子裏挺有名的,如果被認識的人發現金刀出現在了薛鋒手裏難免會有麻煩。
山道兩側的飛虱越來越多,可是這些低級異獸並沒有發起攻擊,它們似乎也在等命令。
“當,當……”
鑼鼓聲驟然響起,小胖子樊強喊了一句:“遷墳儀式開始了。”
領路的儀式官高聲喊道:“項家祖靈,遷居至此,多有打擾,煩請見諒……”
他每喊一句,身後兩邊的儀式成員就會同時敲響銅鑼,再後麵的人會跟著拋灑黃紙冥幣,而在隊伍中間則是四位體型魁梧的大漢,四人扛著棺材緩緩走在山道上。
而在儀式隊伍的最後,跟著一群身穿孝服的項家子弟,其中絕大多數都是成年男性,麵對山道兩側虎視眈眈的飛虱,整個儀式隊伍全都出奇的冷靜從容,就好像他們事先已經預見到會出現這種情況。
儀式隊伍越來越靠近山道石階,當領頭的儀式官踩在第一級石階上的刹那,金泉山裏那個一直回蕩的聲音突然變調,仿佛被激怒了一般發出可怕的吼聲,山道兩側所有的飛虱如同接收了命令一般同時發起了攻擊。
薛鋒這裏已經增加到了四頭飛虱,樊強隻有一級,臉色緊張地說:“我們能打贏嗎?”
薛鋒根本就沒回答,向前踏了一步,金刀出手,縱然纏著紅布可金刀的威力依然不減,刀刃橫切迸發出紅色刀氣,刀氣劃過四頭飛虱的身體,刹那間便將四頭飛虱斬殺。
樊強眼睛都看直了,滿臉震驚地說:“你怎麼這麼厲害,這一刀至少有二級的實力。”
薛鋒把飛虱的屍體收入戒指裏後說:“僥幸而已,今天這個遷墳儀式太古怪了,我感覺這裏麵藏了什麼秘密,咱們還是自保為上,你就跟著我吧,如果不出意外我有信心能保你不死。”
薛鋒原本不是托大的性格,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為感覺樊強是個好人,而且和自己有許多相似之處,這才起了保護之心。
儀式團隊不斷登上石階,整條石階長數百級,以現在的速度登頂還需要很長時間,如果要對付的都是飛虱,那他倒也不擔心,反而希望多來幾隻,這些飛虱雖然等級低但終究是異獸,蚊子肉再小那也是肉。
然而,事實證明他想的太簡單了,當儀式團隊登上五十級台階的一刻,山林裏的迷霧突然變成黑色,狂風沒來由地從四麵八方吹來,金泉山深處的那個聲音發出了更加憤怒的咆哮。
“砰砰砰……”
迷霧之中有狂奔的聲音傳來,伴隨著粗重的呼吸聲,薛鋒眉頭微皺說道:“小胖子當心點,有大家夥來了。”
黑色迷霧裏衝出幾頭體型更大的怪物,這些怪物形似獼猴卻渾身無毛,皮膚赤紅雙眼漆黑,一個個就好似從地府裏走出來的惡鬼。
“這些是山鬼,就是接觸過魍魎染了妖氣的山猴子,力大無比且銅皮鐵骨,而且一旦出現都是成群結隊。”
樊強一看見這些怪物便說出了其來曆,這讓薛鋒暗暗吃驚,感歎這個小胖子雖然本事不大,但知識頗為淵博。
此時薛鋒麵前的山鬼一共有三隻,這三個家夥來回遊走似乎在觀察薛鋒二人,就在薛鋒準備出手時忽然感覺戒指微微震動,他摸了摸戒麵之後發現是虎靈佩飾有了異樣,他把佩飾拿出來觀瞧,就在此時一隻山鬼突然發難,估計是想趁著薛鋒分心的時候偷襲。
薛鋒早有留意,正要揮出金刀,卻沒想到佩飾光芒大作,下一秒一頭黑白兩色的虎靈從佩飾裏衝出,一口咬住了山鬼的脖子,把這頭打算偷襲的山鬼按在了地上。
薛鋒定睛一瞧,這頭虎靈體型不大類似獰貓,身上纏繞著黑白兩色的花紋,雖然看起來不大,但凶猛非常,山鬼被這頭虎靈咬住後還想掙紮,結果虎靈低吼一聲直接把山鬼的腦袋揪了下來,然後開始吞食山鬼的屍體。
樊強見狀再次驚呼:“這是虎靈吧,不過這個花紋的虎靈我還是頭一次見到,而且這隻虎靈似乎剛剛誕生不久,要不然也不會這麼小巧。”
虎靈似乎餓了很久,沒多久便將山鬼吃了個幹淨,然後盯上了另外兩頭山鬼,不過它並沒有發起攻擊,而是扭頭看著薛鋒,那雙黑白異色的瞳孔似乎在征求薛鋒的許可。
薛鋒試探性地說:“去獵食吧,不過注意安全。”
虎靈低了下腦袋,接著直撲第二頭山鬼而去,接下去的戰鬥並沒有出乎薛鋒的意料,兩頭山鬼都成了虎靈的腹中餐,幹掉兩頭山鬼後虎靈叼著其中一頭的晶片走了過來,把晶片丟在了薛鋒的麵前。
薛鋒疑惑地問:“這是給我的嗎?”
虎靈點了點頭,這小家夥的智慧很高,而且很通人性,薛鋒擺了擺手說:“你要是想吃,就吃了吧。”
虎靈卻連連搖頭,一旁的樊強趕緊說:“這是上貢,護體靈都有給主人上貢的習慣。”
“上貢?主人?你是說它認為我是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