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2章 人際關係網
白鼎盛搖動輪椅走到白曉的麵前,輕輕的拍拍她的手臂,心疼無比的道,“孩子,真的是辛苦你了,那我就把他現在的狀況告訴你。”
每個人都有知道同自己有關的事情真相的權利,既然她確定了什麼是自己想要,當然就應該告訴她事情的真相。
原來最近被他們派人到另外一個醫院並且換護工後,他的情況有了極大的改變,現在意識越來越清楚,問他什麼,可以答是或者不是,也可以做一些簡單的描述。
並且白鼎已經派人去見過他,問他一些問題,他說願意交待,定於下周一,說是去帶著律師去做一些取證工作,這樣公司裏原來的一些事情很快就可以做最終的處理。
白曉聽後,心裏有些苦澀,可也清楚,有些工作是必須得要做的,畢竟人是社會性的,有些事情如果不搞清楚,就是對另外一些人的漠視和褻瀆!
她隻能是傷感的說,“應該的,這是他的罪過,如果這生不償還,來生會更加的淒慘。”她是一個深信因果的人,也正是因為這一堅定的信念,才讓她在遇到什麼樣的情況時,都能甘心情願的承受。
白鼎盛用眼神安撫著她,“好孩子,如果心裏能放下,就去看看他吧!別人怎麼做,那是別人的事,自己應該怎麼做,想要怎麼做,是你自己的事!遵從你自己的內心就好!”
這話說得白曉的心裏很是熨貼,她在心裏想著,人生哪裏能有十全十美的?既然有了這麼心疼自己的爺爺,怎麼還能再期盼每一個親人都是特別的疼愛自己呢?
人隻有自己在心裏想得開,生活才會變得一切都美好起來。
“嗯,好的,謝謝你如此體諒。”白曉望著白鼎盛,這個經曆無數苦難,甚至幾度掙紮在生死邊緣的老人,他對於世間的事,還有什麼是看不開的呢?
不待他說話,她繼續說道,“爺爺,你能同我講講,你對他的看法嗎?他對你做出了那麼多令人發指的事情,你怎麼能再原諒他呢?難道你心裏真的都沒有恨嗎?”
其實想要聽聽他如何說的,也是想要明白怎麼樣才能做到不去恨人,愛一個人容易,隻要想著他的好就可以,可一個人明明對你做了壞事,該要如何才能讓自己不再恨他?這真的是一門藝術。
白曉感覺自己現在就做不到不恨蘇勝天,或者也可以說是她無法真的釋懷,她是他的女兒啊,明明知道她在受苦,竟然還有要那個女人一直來讓她受更多的苦嗎?
隻是想到這裏,想起許珍芳來,白曉的心不由得一抽,“爺爺,如果蘇勝天一被送進牢裏,他夫人名下的財產該要如何處理?”
對於許珍芳,她還是有些感情的,雖然後來,她對她的孩子們的態度都極差,可是在他們很小的時候,都是給過母愛的呢。
既然有過曾經,對於許珍芳的感情總是要好過蘇勝天的。
她不由得開口請求白鼎盛,“爺爺,到時可不可以給許珍芳保留一套房子?”真的不能讓他流落在外,當然她們現在還帶著顧偃的女兒,那可是她當作親生的侄女來疼的。
就衝著那個孩子的麵子,也不能讓他們受太多的罪。
人際關係真的是一張巨大的網,不這裏拉著,就是那扯住,所以對誰也還是不要趕盡殺絕的好,畢竟誰能確定,你傷害這個人,就真的不會波及到你想要保持的人呢?
這樣的小事,白鼎盛想也沒想,馬上說道,“這點你不用擔心,公司執行公司的,單獨給她一套房子不就是了?”
在他的字典裏,丁是丁,卯是卯,一碼是一碼,自己的這俱孫女是個菩薩心腸,她想要做什麼,自然是會滿足她的願望,不過他隻想著結果,至於過程是如何的,真的沒有太多在意。
白曉想想,好像是她提的要求太過分了,反正以後許珍芒的生活,她還是應該會照應一下的。
同時,她的心裏也是鬱悶至極,因為照顧許珍芳的同時,就得麵地蘇薇,甚至是給了她的東東,最終的收貨人卻是蘇薇。
真不知道該要如何說這種人際關係,想到自己像親哥一樣的顧偃,想要對他好些,可是有好多東東,從他那裏隻轉一下手,就會去到蘇薇的手袋。
或者說現在的蘇薇是不會再向顧偃要錢財,可是通過孩子呢?
想想這些關係,真的是沒有辦法說,你愛誰,不愛誰,又能如何?
反正到最後,所有的一切都是注定的一般,還是索性想開些,反正想要關懷誰,就繼續自己的愛吧,至於愛心能有幾分到了對方的身上,他又能享用到幾分,各人自有天命。
所受者是他們的福氣,而你施出去是你的心意,隻管耕耘,不問結果,這才應該是人生的一種最好的狀態。
如果什麼都一定要計較得一清二楚,那樣的生活該是多麼的累?
看到白曉的情緒不對,低著頭一言不發,擔憂的問,“曉曉,你怎麼了?如果你一定要照我的辦法來做也,到時我來運作就是。”
對於白鼎盛來說,他現在所想的就是讓白曉幸福,如果她一定要怎麼樣,別說是這事了,就算是再難些的,他也是會答應下來的。
如果條件不夠,那就創造唄!反正對於現在的白鼎盛來說,沒有什麼是不可能的,以他的實力,隻要是花錢就可以搞定的,那實是簡單到不行。
白曉雖然不知道他這話中所蘊含的道理,可是她卻明白,他是最最真心的疼她。
這個世上愛著她的人也不少,當然,她還是想到了沈方舟,有這樣對她如此真心的人,也真的是夠暖心的。
“爺爺,謝謝你,你先按照程序進行,到時具體情況,同我講一下吧,因為那個女人畢竟養我一場,如果她初真的完全壞了良心,讓我夭折,現在不是您也看不到我了嗎?”白曉有些傷感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