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雨中重遇財神爺

第4章 雨中重遇財神爺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顧盼咬了咬牙,隻能更加低聲下氣了,“張老板,昨夜的事情我知道是我不對,我今天來這裏就是向你道歉的,你大人有大量……”

被張老板摟著的女人對顧盼露出一抹幸災樂禍的笑容來,她不再給顧盼解釋的機會,妖嬈豐滿的身子在張老板的懷中扭啊扭,嗲聲嗲氣的催他離開。

張老板色眯眯的安慰了懷中女人幾句,摟著她的腰就鑽進豪車裏。

眼看車子很快的啟動,顧盼知道張老板是她最後的退路了,要是這條路也斷了,她的弟弟就真的沒救了。

磅礴的大雨早已經將她全身打濕,冰冷的雨水澆在她的肌膚上,刺的她不停的打著寒顫。

她的爸爸不在了,她的媽媽不要她了,她的哥哥還在監獄裏,如果小想也不在了,那她怎麼辦?

不!她不能輕易認輸!

大雨中顧盼硬生生的逼回已經在眼眶裏打著轉的淚水,她不顧一起的追著張老板乘坐的車子,拍打著車窗,扯著嗓子不停的乞求著,“張老板,你聽我說……求你原諒我這一次吧,以後我一定聽你的話……”

“張老板,我求求你……”

“張老板——”

汽車從一處水窪中行駛而過,濺得她全身都是泥。但她的乞求聲並沒有讓車子停下。相反,車子的速度提了起來,她很快的就被甩在後頭。

心裏一急,她隻能加快腳下的步子,冷不防的被什麼東西給絆了一腳,整個人狼狽的摔倒在地上。而張老板乘坐的車子已經拐過街角,消失在她視線裏。

顧盼還想起身去追,右腳腳踝傳來劇痛,她再次狼狽的摔在地上。心中壓抑的那些委屈和失落,一時間再也控製不住,淚水混合著暴雨澆在她清瘦的臉頰,她哭得不能自抑。

街角,一輛黑色的勞斯萊斯幻影不知道什麼時候停在那裏。

傅景桁頎長的兩腿交疊在一起,陰幽的瞳孔注視著雨幕中那個猶如落湯雞一樣的纖痩女人。

這女人,在酒店裏摔他的時候不是挺能耐的嗎?怎麼一轉眼就落魄成這樣了?雇傭她的那個幕後黑手沒給大筆賞金?

他的助理劉洋剛輕聲的接完一個電話,抬頭看了一眼雨幕中的顧盼後,恭恭敬敬的說道,“傅總,查出幕後人是誰了,昨夜酒會上的酒是霍勝桁派人動的手腳,霍勝桁還找了一個夜總會小姐想要讓傅總您出醜,至於這個顧盼,從經紀人公司查到的消息她應該是走錯房間了,她並不是霍勝桁那邊的人,完全不知道霍勝桁派人偷拍的事。”

傅景桁矜貴削薄的嘴唇輕揚起一抹別有深意的笑。

這個顧盼倒“救”了他一次。

劉洋的手機又響了起來,他看了一眼手機屏幕,趕緊摁下接聽鍵畢恭畢敬的聆聽。

到再次掛了電話後又回過頭報備,“傅總,霍老爺子看到網路上您和顧盼的緋聞後,打來電話詢問顧盼的身份……他老人家還讓您盡量回去一趟跟他親自解釋下。”

傅景桁此刻眼裏隻有顧盼,爺爺那邊他根本懶得理會,所以他沒有回應劉洋一個字。

扣起身上挺括西裝的紐扣,傅景桁徑直推開車門。

劉洋見狀,連忙拿起一把黑傘下了車,為傅景桁遮擋著雨。

顧盼將心中的委屈發泄完了之後,就站起身抹一把臉上的水,忽然感覺眼前有人影,她一抬眼,對上了一雙黑黝黝的瞳眸。

是他?

顧盼驚詫的看著今早才被她一個過肩摔摔在地上的男人出現在她的視線裏。

此時的他穿著一身深色的阿瑪尼西裝。

筆挺的衣飾將他高大挺拔的身材襯得無比纖穠合度。

“你這又是演哪一出戲?”他開口問,低沉喑啞的聲音好聽到讓人耳朵都要懷孕。

顧盼強撐著身子站直,但腳踝處實在痛得很,一時站不穩,整個身形歪向一邊,傅景桁伸手扶住了她,輕嗤一笑,譏諷道,“你早上摔我的時候不是挺英明神武的嗎?怎麼見到那個張老板就成了落水哈巴狗了?”

顧盼也覺得現在的自己實在是太過的狼狽了。等她身形穩住後,她要強的推開他的手,梗著脖子道,“那你現在來找我難道是要來報早上那一摔的仇?”

跟他說話這態度完全沒有和那個張老板說話時低眉順眼啊。看來她真的不知道他到底是誰。

嘖嘖,難怪這個女人一直都是十八線小演員,有大腿都不會抱。

兩條如利刃裁過的黑眉輕揚,他一把揪住顧盼的胳膊,“我有事找你,先到我車上說。”

顧盼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就見到不遠處的街角停了一輛黑色邁巴赫車。

她雙眼亮了亮!再看向傅景桁的目光已經大不同,取而代之的是像看到滿身鍍了金光的財神爺!

“這位先生,早上的事情是我做的過分了些,一看您就是辦大事的人,肯定不會跟我這種沒見識的女人計較的,嗬嗬。”她幹笑兩聲,打定主意要從他身上榨錢去救小想。

為了小想,她可以把節操拋到九霄雲外!

女人的變臉速度讓傅景桁俊朗的臉龐罩上一層寒霜。

“跟我上車吧!”冷冷拋下一句話,他放開她的手,在劉洋的隨護下走向邁巴赫。

顧盼已經別無選擇了,想了想,拖著受傷的腳踝在雨幕中追在他身後。

傅景桁上車後,劉洋把報紙鋪到他身邊的位置上才讓顧盼坐進去。

人家嫌棄她渾身是髒水呢,顧盼自嘲的心想,窮酸的她早發覺自己和車裏的高檔配置顯得格格不入!

但她能怎樣,隻好臉上盡量表現出一副輕鬆的神態,看向傅景桁。

車子啟動,傅景桁旁若無人的望著車窗外,不理睬她。

顧盼雙眼溜了幾個來回,感覺車廂裏的氣氛快要凝固,以至於她幾次想開口都被凍住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