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本身林楓是沒有打算在這個時候去見商銘的,畢竟,商銘的罪行還沒有進行審判,現在自己去見商銘,不一定會有什麼好結果,也估計問不出些什麼來。
但是,現在瘟疫突然爆發了,林楓出於對清州那些感染了瘟疫的人的關心,林楓也不得不來見一見這個商銘,如果能夠從商銘的身上得到解藥,那麼事情就會非常簡單了。
雖然,林楓的心中依舊是覺得,這種事情成功的希望應該不大,那個商銘應該不會願意這麼輕易的將解藥給自己拿出來才是。
但是不管如何,自己都要試一次,試一次之後,不管結果如何,林楓的心也就定下來了,接下來,林楓隻要自行其是就可以了。
因為清州州長事先已經打過招呼了,所以林楓在監獄裏麵暢通無阻,很快就走到了關押商銘的牢房之外,這裏幾乎已經是整個牢房的最深處了,可見清州州長和林楓對於商銘的重視有多麼強烈。
林楓透過牢門上麵的小窗子朝裏麵看過去,正好看到那商銘坐在那裏的樣子,隻是,這個時候的商銘與他剛來清州時候的那種意氣風發相比,實在是顯得有一些狼狽了。
見到了這一幕之後,林楓的心中也忍不住感覺到唏噓,實在是世事無常,商銘一著不慎滿盤皆輸,最後隻能落得如此的下場。
而那商銘似乎已經感覺到了林楓的聲音,直接抬起頭來,在看到了林楓之後,整個人的臉色都發生了變化,眼神非常的凶惡。
見到商銘變了臉,林楓的臉上還帶著一絲微笑,這個時候的商銘看上去才稍微有一些人氣,跟剛才呆若木雞的樣子不同。
於是,林楓直接對著旁邊的獄卒說道:“好了,把牢門給我打開吧,我單獨進去跟他談談就行了,你們不用在這裏陪著我。”
獄卒點了點頭,將牢門打開之後,整個人便離開了這裏,他們根本不擔心商銘能夠逃出去,畢竟,林楓還在這裏,隻他一個人,就足以徹底擋住商銘了。
林楓緩緩的步入了牢房,盯著商銘,但是卻沒有說出一句話來,而商銘自然也是不甘示弱的與林楓對視,似乎雙方在進行氣勢的較量一般。
最後,還是那商銘沒有能夠忍住,直接對著林楓說道:“真是沒有想到,你還會來這裏看我?怎麼,難道是想要看看我現在到底有多倒黴嗎?”
林楓臉上帶著微笑,然後說道:“商銘,你別忘記了,你現在落得這樣的一個地步,全都是因為你咎由自取,跟我沒有什麼關係,難不成,是我讓你投毒的不成嗎?”
商銘聽到林楓提起這件事情,頓時整個人氣不打一處來,直接對著林楓說道:“你還好意思提這件事情,如果不是你讓林羅誘惑我,讓我留在清州,我怎麼可能會變成這樣呢?”
林楓緊接著說道:“你還知道是誘惑啊,那你自己沒有抵擋住誘惑,這又能怪誰呢?當初如果你早早的離開清州,不,如果你根本就沒有來過清州,那麼,這一切的事情,就都不會發生了。”
“所以,你現在淪落到這個地步,跟我是一點兒關係都沒有的,你就算是要抱怨,也就隻用抱怨你自己就好了。”
對於林楓的話,這商銘自然是無言以對,可是,想要讓他承認,那也是沒有可能的,於是,他直接對著林楓非常不耐煩的說道:“你到底有事兒沒事兒啊,如果你隻是來這裏奚落我的話,那我隻能說,你的格局太小了。”
林楓這個時候才正色道:“你猜的沒錯,我的確有事兒找你,你知道嗎?那種你沒有散布成功的瘟疫,竟然被別人散布出來了。”
商銘聽到了之後,臉上也帶著吃驚的表情,然後說道:“這不可能,這種毒藥隻有我們天絕地缺才有,難道……”
商銘說著說著,他也突然意識到了什麼,他整個人臉上露出了笑容,非常得意的說道:“我明白了,我總算是明白這是怎麼一回事兒了,也知道你的來意了。”
“你是想要找我要解藥是嗎?嗬嗬,很不好意思的告訴你,這種藥是天絕地缺無意之中研究出來的,到現在還在實驗階段,所以,你要的解藥,別說我沒有,這個世界上,也不可能會有的。”
林楓聽到之後,整個人直接皺了皺眉頭,然後對著商銘說道:“不可能,如果你們根本沒有這個藥物的解藥,為什麼敢就這樣散布出來?”
商銘聳了聳肩,“你是頭一天認識我們嗎?我們做事情一貫是不惜一切代價的,既然決定要這麼做了,難道還會在乎有沒有解藥嗎?”
林楓在聽到了這個人的話之後,整個人都怒不可遏,咬牙切齒的對著商銘說道:“你們,你們簡直是一群瘋子,看來,我還是對你們太過於仁慈了。”
“以後,我見了你們這幫人,看來隻能是見一個殺一個了,這樣也正好,省的我還費心費力的將你們活捉,就從白虎和朱雀開始吧。”
說著,林楓便怒氣衝衝的朝著外麵而去了,商銘也沒有意識到,隻不過是自己的一句話,竟然就讓林楓徹底爆發了,於是連忙開口,叫住林楓。
“林楓,你等等,別衝動,你要是把他們兩個殺了,那你就和清州結下死仇,那麼這件事情就徹底沒有轉機了。”
林楓轉過頭去,冷笑著說道:“哼,你以為現在你就很安全嗎?告訴你,我現在最想要收拾的人,就是你了。”
說著,林楓一雙眼睛死死的瞪著商銘,將他整個人都給嚇到了,他能夠判斷出來,林楓並不是在嚇唬他的,而是真的已經怒不可遏了。
在這樣的情況下,商銘為了保住朱雀和白虎的性命,也隻能是連忙對著林楓說道:“雖然我被關在這裏,但是,我心中很清楚,這件事情,應該是陽儀殿殿主的手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