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如此熱情的唐河雲,吳山有些盛情難卻,而且眼前的江帆閣樓圖他實在是喜歡。
看著吳山明顯意動的樣子,唐河雲的臉上不由得露出了笑容。
他看了張文軒一眼,給了他一個挑釁的眼神。
張文軒有些無語。
這家夥這是將自己當做競爭對手了啊!
他又不是白癡,怎麼會看不出來唐河雲的想法是什麼。
這人明顯是看上了吳晴,因為自己今天的到來讓唐河雲有了危機感。
但不得不說,吳晴的確非常漂亮,如此這般的美人又有幾個男人能夠放棄。
但唐河雲招惹到了自己的頭上,這絕對是他做過最錯誤的決定。
嗬嗬!
張文軒心中有著冷笑。
吳山眼看著就要答應下來,這個時候,張文軒上前一步。
“等一下!”
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他。
“張小兄弟,怎麼了?”吳山有些不解。
唐河雲則是冷笑起來:“張先生,這幅江帆閣樓圖是我要送給吳老爺子的禮物,你恐怕是沒什麼阻攔的資格。”
張文軒雙手抱胸:“你別誤會,我沒有想要祖藍的意思!”
“我隻是想要提醒一句,你這幅江帆閣樓圖是贗品!”
什麼?
此話一出,麵前的三人都露出愕然之色。
吳晴吃了一驚:“怎麼會!”
吳山也是驚訝:“張小兄弟,你恐怕看錯了吧,這幅江帆閣樓圖明顯就是李思訓的作品,怎麼可能是贗品呢!”
哈哈哈!
唐河雲當場大笑出聲來,他的笑聲裏麵滿是嘲弄與戲謔。
“張先生,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
“我這副江帆閣樓圖是我花了一百萬買下來的,連吳老爺子都認為這是真品!”
“你知不知道吳老爺子最喜歡的就是山水畫,老爺子在鑒賞山水畫上的造詣放眼整個黑岩市古物界都沒幾個人能夠媲美!”
“連老爺子都認為這是真品,你居然說我這副江帆閣樓圖是贗品,難道你是想要說老爺子學藝不精,看走眼了嗎?”唐河雲語氣譏諷。
他的話語陰陽怪氣,抓住機會便是對張文軒狠狠的嘲弄。
麵對唐河雲的攻擊,張文軒的麵色沒有任何的變化。
吳晴有些著急,她連忙來到張文軒的麵前。
她壓低聲音:“張先生,這幅江帆閣樓圖基本上不可能是假的,恐怕是你看走了眼。”
“唐河雲說的沒錯,我爺爺在鑒賞山水畫上是不可能看走眼的。”
吳晴壓低聲音提醒張文軒。
吳山不氣不惱,他蒼老的麵容上依舊帶著微笑,同時又有些好奇。
“張小兄弟,你既然說這幅江帆閣樓圖是假的,我很好奇你的依據是什麼?”
“這幅江帆閣樓圖明顯就是李思訓的真跡,上麵的繪畫手法完全是一模一樣!”吳山如是道。
唐河雲口中嗤笑:“老爺子,我看這位張先生恐怕是胡言亂語。”
“我這副江帆閣樓圖根本不可能是贗品,他居然敢放這種豪言,不是在胡說八道又是什麼!”
唐河雲瘋狂拱火,他在中間挑撥離間。
場中的局麵一下子對張文軒非常不利,眼見這樣的情況,他不緊不慢。
“我敢這麼說話,自然是有著我的理由!”
張文軒語氣自信。
他的天眼落在江帆閣樓圖上,頓時這幅畫的信息便呈現在他的麵前。
【仿造江帆閣樓圖】
【山水畫】
【趙青】
【一百五十年】
【三十萬】
再度確認了一遍信息,張文軒臉上笑容更加濃鬱了幾分。
“哼!”
“簡直是胡說八道,既然你說我的江帆閣樓圖是假的,那你拿出證據來吧!”唐河雲口中嗤笑。
吳山與吳晴爺孫兩人也在看著張文軒。
吳晴有些著急,她不明白為什麼張文軒要這麼說。
吳山倒是顯得鎮定許多,隻是等待著張文軒的解釋。
“不知道你們有沒有聽說過趙青這個人。”張文軒道。
趙青?
聞言,唐河雲露出迷惑之色,吳晴也是搖頭,唯有吳山略微吃驚。
“趙青老夫當然知道,他是一百多年前有名的臨摹畫家,一生臨摹了許多名家的畫作!”
“而且他的臨摹功力很深,不少出自他之手的畫作幾乎可以達到以假亂真的程度!”
“等等,張小兄弟你認為這幅江帆閣樓圖是趙青臨摹的?”吳山狠狠的吃了一驚。
張文軒點頭:“沒錯,這幅江帆閣樓圖就是臨摹的!”
“不可能!”
唐河雲當即否認,他麵色微變。
如果這幅畫真的是贗品,那無疑他今天要丟盡顏麵,這讓他怎麼能夠接受。
“張文軒,你簡直就是胡說八道!”
“凡事要講究一個證據,你說這是臨摹的,難道我的江帆閣樓圖就是臨摹的嗎?”唐河雲嗬斥。
吳晴眨了眨眼睛:“臨摹畫作不可能百分百與原作一樣,總會有差別的吧?”
她看向吳山。
在場幾個人裏麵,吳山的鑒定能力無疑是最強的。
吳山露出沉吟之色,然而他卻搖頭:“不好說!”
“趙青此人乃是鬼才,他的臨摹功力已經到了出神入化的程度,經由他臨摹的作品甚至有好幾次都被人認為是真跡,這已經不是第一次出現了!”
啊?
吳晴神情愕然:“那怎麼證明這幅江帆閣樓圖是真跡還是臨摹贗品?”
唐河雲神情難看:“等等!”
“我這副江帆閣樓圖是真跡,根本不是什麼臨摹。”
吳山有些拿不定注意:“小唐說的沒錯,以我的眼光來看,這幅江帆閣樓圖完全沒有任何的破綻!”
“我也願意相信它是真跡!”
這話讓唐河雲鬆了一口氣,臉上也重新露出笑容。
“張文軒,吳老都已經這麼說了,你還要堅持你的胡說言論嗎?”
“你根本沒有任何調查就在這裏胡說八道,我嚴重懷疑你上次的冰心佛像到底是怎麼鑒定出來的!”
“你該不會是玩了什麼手段吧!”唐河雲冷笑著,他毫不猶豫的反擊回來。
張文軒啞然失笑,他臉上笑容依舊。
“誰說我沒有辦法檢測?”
“據我所知,趙青臨摹畫作有一個習慣,他喜歡在畫作裏留下一點小驚喜,而這就是分辨臨摹與真跡的強有力證據!”張文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