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想什麼時候和我結婚啊?”洛未央低垂著眼睛,像是等待求婚一樣的嬌羞。
華浩天把那本金融的書扔到了一邊,“真不能在這睡覺了。”說完站起來,伸了一下腰肢,活動活動睡僵的身體。
“哎,說結婚呢?”洛未央也跟著站了起來,追問道。
“哦,我們什麼時候結婚啊,我還沒想過,怎麼著也得我接手公司的時候吧,到那時,我才能給你最好的婚禮,最美的婚紗。”華浩天對著洛未央笑笑。
可是洛未央卻笑不出來,“現在不可以嗎?”
“現在?你開玩笑?”華浩天笑得更大聲,他伸手摸摸洛未央的額頭,“沒發燒啊,是不是又看了什麼白癡偶像劇了?告訴你少看了。”還沒等洛未央反應,華浩天就向前跳了一步,大步走掉了。
剩下洛未央留在原地,她愣愣的站了很久,華浩天一直很寵她,對她真是有求必應,她以為,今天結婚的問題不過是通知一下華浩天,他一定會向她求婚的,洛未央甚至幫華浩天買好了求婚戒指,她怕華浩天沒有準備。
可是,洛未央站在大樹下,把那對對戒拿了出來,給自己戴上了女戒,然後所男戒扔向了遠方,她怎麼也想不到,華浩天竟然從沒想過兩人結婚的計劃。
不知站了多久,洛未央才回去,走過校園那條人口湖時,把自己那枚戒指扔了進去,她想好了,她要把孩子生下來,她不會為難華浩天。
想到此處,洛未央已經把木子的衣服洗了三遍,她看著木子那件鵝黃色的小上衣,終於笑著歎了一口氣,她有了木子,什麼都足夠了。
洛未央洗好衣服,對著鏡子把自己紮著頭發的發繩摘了下來,一頭柔黑的長發披至肩上,給洛未央堅定的模樣添了幾分溫柔。
“未央,時間到了。”第二天,廉醫生準時來到木子的病房。
洛未央剛剛洗了頭,正對著鏡子梳著長發,洛未央回身對著廉醫生莞爾一笑,廉醫生有一刹那的恍惚,此時的洛未央美極了,也溫柔極了,眼睛裏的光芒就像聖母瑪麗亞。
“就好了。”洛未央站起來,扯了扯身上的白色襯衣,廉醫生紳士的向洛未央伸出了手臂。
“我要囑咐囑咐木子。”洛未央沒有去挎廉醫生的手臂,轉而去了護士站,木子說找小慧去玩。
其實完全不是洛未央囑咐木子,而是木子囑咐洛未央。
“媽媽,你不要太緊張,廉醫生而已,你們都那麼熟悉了,當然,不要看我的麵子,盡量虐他。男生就該吃點苦頭。
一旁的小慧聽得默默點頭,不用說,這又是小慧教給木子的話。
洛未央慎怪的看了木子一眼,“回來再說你。”
說完,心情愉快的親了木子一口,又謝過了小慧,終於走向前麵等待的廉醫生。
兩人到了畫展中心,這是一個室外的畫展,雖然天氣已經回暖,可是風也很冷峭,洛未央抱了抱肩,自顧自的往前走,廉醫生始終與洛未央保持著適當的距離,不離左右。
洛未央忽然站定,廉醫生順著洛未央的視線看去,那是一幅白色的小雛菊。
白得清新,綠的盎然。
一個西裝筆挺的男人走了過來,“小姐,你可真有眼光,這幅畫清新,淡雅,正符合小姐的氣質。”
“這畫是賣的?”洛未央詢問道。
“是啊,我們這是義賣,雖說畫的主人並不出名,可是他們都是最高學符的人,也是最有潛力的人,你選的這幅畫一定會升值。”男人嫻熟的說道。
“多少錢?”洛未央緊緊盯著男人。
廉醫生也從後麵跟了上來,他還真沒想到,未央會這麼喜歡這幅畫,雖然是義賣,價格不會太高,可是最少也得他一個月的工資,這幅畫還是很見功底的。
“兩萬四。”男人笑著開口道。
洛未央點了點頭,向前走著。
“小姐,這幅畫真是物超所值,你絕對是賺到了。”賣畫的男人在洛未央身手依舊喊道。
“未央,你若是喜歡,我可以送給你。”廉醫生還是低估了這幅畫的價值,是他兩個月的工資。
洛未央隻是不說話,默默的走在前麵。然後抬頭欣賞著身邊的畫作,雖然是個義賣活動,畫展充斥了利益的味道,可洛未央還是深深感到了藝術的氛圍。
“廉醫生,你看那幅小雛菊的畫值那麼多錢嗎?”洛未央終於回身跟廉醫生說話,廉醫生提著的心終於踏實了下來。
看來,未央不是想到了過去不好的回憶,而是擔心自己買不起這幅畫。
“你喜歡,我送你!”廉醫生總算有了表現的機會。
“它值那麼多錢嗎?”洛未央沒有回答廉醫生的話,又問了一遍剛才的問題。
廉醫生疑惑的看了看洛未央,他看見洛未央滿眼的焦急和期待。
“我不是很懂畫,不知道怎麼回答這個問題,不過,最近北京成交的義賣的畫,這個價錢並不是很高,而且那幅畫很見功底,又很有意境,我挺喜歡的。”廉醫生認真的答道。
“那是我畫的。”洛未央小聲的說道。
“什麼?”廉醫生懷疑自己聽錯了,因為那幅畫沒有十幾年的功底是畫不出來的,他原本以為洛未央隻是愛好畫畫而已。
沒想到,那幅清新脫俗的畫竟是出自洛未央的手。
他可以想象得到,曾經的洛未央生活在多麼詩意的世界,那幅畫雖美,但卻不現實,陽光的布局不對,不該那麼鮮亮,白色與綠色的對應也不應該那麼鮮明。
可正是因為這份不真實,這幅畫才有了特別美的意鏡。
“是我上學的時候畫的,後來送人了。”洛未央簡單的說道,她的目光如水,可是廉醫生卻發現她的眼中有了光芒。
“嗯,畫的真不錯,物超物值。”廉醫生恭維道。
洛未央笑了笑,這是發自內心的笑,廉醫生好久沒看到洛未央這麼笑了。
“我覺得也不錯,謝謝你請我來畫展,廉醫生。”洛未央看著廉醫生,笑道。
兩人回去的路上,廉醫生沒有多問什麼,洛未央簡單的說了自己學畫的經曆,原來洛未央從八歲起就學習畫畫,直到生下了木子。
生活的重擔讓她再沒有時間,沒有精力去兼顧畫畫了。
可是現在她又看到了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