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子打完電話,正好想休息一下,忽然看見洛小姐和木子走了出來,洛小姐背著一個帆布包,木子則拿著一個小玩偶。
池子立馬來了精神,遠遠的跟著她們,看見她們上了公交車,公交車拐拐繞繞,兩人終於在醫院門口下車了,池子把車停在遠處,跟上了她們倆。
兩人徑直走到了腎內科,排起了長隊,池子心想,難道木子得了腎病,小小的年紀得了這個病,可真是命苦。不過現在還不確定,池子從窗口往裏麵看,木子躺在床上,好像在透析,透析?那麼木子的腎病已經發展成尿毒證了嗎?
木子轉過頭去,沒有看插在自己小小胳膊裏粗針管,粗針管流淌著血液,木子別過頭去跟媽媽說話,沒有顯出特別的緊張害怕,好像已經習慣了,池子看到這一幕,心裏特別的難受,因為池子是真心的喜歡木子。
洛小姐在一旁給木子講故事,講著講著木子就睡著了,大概過了一個多小時,木子治療完了,洛小姐帶著木子走了。
木子還是如往常一樣,天真開朗,跟著媽媽講著昨天她捉了幾隻螞蟻的故事。
池子沒有跟過去,而是走向了腎內科主任醫師的辦公室。
“主任,我想問一下,剛才打針的小女孩得了什麼病?”池子很想知道答案,又害怕知道答案。
“你是誰?這些是病人的隱私,我沒有義務告訴你。”主任一副一本正經的樣子。
池子靈機一動,“我是孩子的爸爸,我雖然和她的媽媽分開了,可是我也很疼孩子的,我也想幫助孩子,可是孩子媽媽不讓我靠近孩子,我也沒有辦法。”池子可憐的說道。
主任醫師看了看池子,將信將疑,這年頭騙子太多了,而池子長得又太像壞人了,“既然這樣,洛木子現在的治療費用很緊張,你這個當爸爸的可要負點責任。”主任醫師試探的說道。
“包在我身上,費用我出,隻是別讓孩子媽媽知道。”池子大包大攬的說道,因為他了解華總,華總一定很想幫著出這筆醫療費,主要是怕洛小姐不同意,如果能從醫生這裏入手,那可就太好了。
主任醫師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鏡,認真的看了看池子,他隻是試探的問了問,沒想到眼前的這個很像壞人的男人竟然真的願意付醫藥費,那麼看來應該是孩子的父親了。
“你到腎內科找廉醫生吧,他是負責洛木子病情的主治醫生,具體的情況,他會跟你說清楚的。”主任醫師笑得一臉的褶子,不過倒是很慈詳。
“好的,好的,謝謝主任。”池子一邊道謝,一邊走出了主任的辦公室。
他來到了腎內科的辦公室,“請問哪位是廉醫生?”池子問道。
一個高高的,白皙的男人站了起來,他戴著銀絲眼鏡,眼睛不是很大,卻閃著光芒,嘴角彎成一條好看的弧度,這個人看起來真不像醫生,倒是很像大學生,這麼年輕,會治病嗎?該不會是那個主任誆我吧,池子心裏想著。
“我就是廉莫謙,你可以叫我廉醫生,請問你是哪位病人的家屬?”廉醫生和藹的說道。
同屋的小護士都在偷偷的看著廉醫生,這位廉醫生長得是不錯,可是這裏可是醫院啊,這麼不專業,好嗎?池子對這個叫廉莫謙的醫生並沒有好感。
“我是洛木子的家屬,我想問問,木子她現在是什麼情況啊?”池子雖說不怎麼喜歡廉醫生,可是他更關心木子的病情。
“木子?你是木子的什麼人?”廉醫生忽然機警的問道,眼中的笑意也蕩然不見。
“我是木子的親生父親,當然,她的母親並不認可我,不過,我也有權力知道木子的情況,不是嗎,所以,請醫生告訴我木子現在的真實情況。”池子剛剛在主任醫師那裏說了謊,現在隻能順著往下說了。
廉醫生眼中忽然出現怒意,不過馬上就消失了,他平和的問道,“洛小姐不同意你來看木子?那麼我作為病人的主治醫生,是要尊重病人的意願的。”
池子不喜歡這位溫文爾雅的廉醫生,而這位廉醫生也不喜歡看起來很狡詐的池子。
“可是我做為木子的父親,我有權知道真相。”池子有點著急。
“抱歉,除非洛小姐同意,不然我不會告訴你有關洛木子的任何情況。”廉醫生認真的說道。
池子有點氣惱,怎麼碰上這麼個死心眼,不過,他轉念一想,醫生要救人,醫院要掙錢,當然不會把病人往外攆,再怎麼說,他也是來送錢的。
“廉醫生,我明白你們醫院的規定,可是我聽說央央已經快沒錢了,而我作為木子的父親,我有義務幫木子負擔醫療費。”池子說著。
廉醫生聽到這時,這才抬起頭,仔細打量著池子,廉醫生見過洛未央的未婚夫,可不是眼前的這一位,雖然眼前的人看著很不靠譜,可他竟然說要負擔醫藥費。這對洛未央和木子可是好事一樁。
廉醫生沒有說話,而是陷入了沉思,他在想,要不要接愛這位先生的錢。
池子看到廉醫生猶豫了,就知道也許廉醫生會幫自己的,開口說道,“廉醫生,你知道央央,就是木子的媽媽,我曾經對不起她,也許她不會接受我的幫助,可是再怎麼說,我也是木子的父親,我也應該負起我應負的責任的。”池子苦口婆心的說著,他倒是真會演戲。
廉醫生不知道眼前的人說的是真是假,可是也許是真的呢,那麼木子可能就有救了,而洛未央也不用那麼辛苦了,雖說廉醫生聽到,他是木子的父親時,心裏還是很不高興的,可是他不能耽誤木子的治療。
“先生,請問你貴姓?”廉醫生禮貌的問道。
“免貴姓李,李池,醫生,你叫我池子就行。”池子隨口答道。
“李先生,木子的情況有點嚴重,你要有點心理準備。”廉醫生說完,意味深長的看了池子一眼。
池子心裏一寒,難不成木子活不長了?
“木子是先天性腎衰竭,經過這幾年的治療,也完全沒有好轉,隻是維持生命,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換腎,可是現在的腎源特別的緊張,而且手術費用也很昂貴。”廉醫生謹慎的說著,聽得池子一楞一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