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意外的相遇

可能是洛未央天天的禱告,上天終於於千千萬萬人中瞥見了這個虔誠的女人,準備給她一些希望。自從木子得病以來,日夜期盼的腎源終於被她們等來了。廉莫謙知道這個好消息後,盡心盡力的做著手術前的準備,而洛未央也在華浩天那籌好了錢,每天給女兒補充營養,希望她身體能結識一些,做手術時風險也小一些。日子似乎有了盼頭,每天也不覺得有多麼難熬。

但上帝好像就是喜歡和人們開玩笑,總是給了他們希望又讓他們失望。本來一切準備就緒,就等待腎源從別的城市運過來,但不幸的事總是發生在這個沒來就困難的家庭。

“你好,我們是上海市市醫院,原來和你們商量好那個五歲小女孩的腎源好像有些問題”,接電話的廉莫謙聽到這話手哆嗦了一下,難道天天期盼的希望要沒有了麼。

對方也是醫生,知道失去這個千載難逢機會對一個家庭打擊有多大,她說的輕描淡寫。“你也別著急,我真的盡力了,但我真的愛莫能助。我們醫院的院長沒有跟我們商量,直接把腎源讓給了他老戰友的孫子,那個孩子跟你們這個孩子差不多大,所以。沒辦法。

對方已經掛斷了電話,廉莫謙依舊握著話筒,保持著說話姿勢,一動沒有動。耳朵裏傳來嘟嘟的聲不知多少聲才讓他回過頭來。他知道這是醫學界的潛規則,但他怎麼也沒有勇氣告訴洛未央。他不忍心眼睜睜的看著她失望,所以他打算先不告訴她這個消息,以後慢慢再滲透給她。

今天是該透析的日子,洛未央抱著孩子從樓下透析室下來就直接拐到廉莫謙的辦公室。“廉叔叔”,剛一進門,木子就從洛未央懷裏掙脫下來要廉莫謙抱。

“你剛才匆忙給我打電話有什麼事麼?”洛未央抬頭看著他問。兩個人的關係就這樣有些曖昧,洛未央明明知道自己和他有不會什麼結果,但是有時還是不由自主的享受有人關懷的溫暖,這樣讓她有時很糾結。

廉莫謙親了木子一下便把她放在自己辦公桌上讓她自己玩,他轉身麵對洛未央,抿了抿嘴,握緊拳頭,臉憋得通紅,因為他真的不會撒謊。

“是上海醫院來電話了?”,還沒等他說完,洛未央便開心的問道。

“是不是有好消息了,什麼時候能做手術?”

“她們說手術沒有問題,隻是我們這邊有些問題。現在算住院費手術費加起來又漲了一萬,所以院領導決定隻有湊夠了錢才能做手術,我也沒辦法。”廉莫謙一口氣說完,舒了一口氣。

洛未央略有所思,“這樣的話會不會耽誤了手術時間?”,她做事總是很冷靜,經常前思後想斟酌好久。

“不會的,我敢保證。”一萬這個數目廉莫謙想了很久,她已經有了一百萬,所以隻需留有籌一萬塊錢的時間就行了,這段時間自己再慢慢告訴她實情。

洛未央點了點頭,說:“那就好,我下班後再去找一份薪水高的工作,幾天就能攢夠一萬。”隻是孩子…..”,她有些麵露難色。

廉莫謙看她沒有懷疑,稍稍有些鬆了口氣。“木子你放心吧,我這幾天都是夜班,讓她跟我在這吧,你下了班再來接她。”

想想王誌軍整天醉醺醺的樣子,她覺得也隻好這樣了。

趙靜有的時候下班後去朝陽區的錢櫃KTV做伴唱,聽她說錢賺的還不少,於是洛未央這天晚上下了班,就打算搭公交車去看看。

KTV的前台經理看她幹淨老實不多話,正好A區還缺一個保潔員,就決定把她留下了。

洛未央掙錢心切,所以放下包換了衣服就開始幹活。

每個人一天的活動幾乎都是從晚上開始的,公司的白領AA製來這裏放鬆,企業家老板們點著幾千塊的人頭馬在包廂裏休閑,每個人都很盡興。洛未央也隻能等在包廂門外,等著他們喝的搖搖晃晃的走出來,才進去收拾滿地滿桌子的淩亂。一想到自己在為女兒賺錢治病,渾身就都有了力氣。

好不容易等到了接班的時間,已經是淩晨一點多。她換下工作服拿出手機給廉莫謙發了一條短信,告訴他開車把木子送到KTV這裏,自己從這個站點坐最後一班夜車回家。估計開車也需要十多分鍾,她不緊不慢的穿好羽絨服,溜達到門口等他們。

後麵好像出來一群人,洛未央害怕自己當道,側著身子躲在一輛車的邊上。漫無目的的環視時,她的眼神忽然被這輛車裏掛的小玩偶吸引定住不動。粉色的小豬咧著嘴憨憨的笑,怎麼會這麼熟悉?心裏一驚,還沒準備好接受這個答案,一群人中的一個聲音使她不自覺的抬頭看去。

“張總,今天很盡興,非常感謝你的安排,下次找機會我一定回請您”,是他的聲音,低沉磁性的聲音能深入人的心底。洛未央此時也仿佛被他吸引,呆呆的看著他。看著他官方的寒暄微笑,禮貌的送走其他人後向自己走來,她才意識到自己的失禮。

華浩天也沒有料想到能在這個地方遇見她,也愣了一下。但隨即接著走到她麵前,客氣是說:“小姐,你擋到我的車了。”難怪她看著車裏那個玩偶那麼熟悉,原來是曾經自己送給他的那個,隻是沒有想到他一直留著。

由於兩輛車之間的距離容得下一個人,此時華浩天又把前麵的道堵上了,洛未央隻好轉身準備從車後麵離開,也不知腦袋裏想的什麼,剛剛走出了兩車之間空隙就差點被側麵來的車撞到。

華浩天一直在背後盯著她,看到這個情景,本能的伸出手向前跑兩步準備把她拉回來,還沒等跑到跟前,衝過來的車猛地刹住,停在了洛未央的腳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