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是買來穿給你看的。”溫清月板著臉嗆聲。
隻是她此刻說出口的話沒有多大氣勢,努力裝嚴肅的聲音反而像是在鬥嘴。
傅瀚深邃暗沉的眸子鎖定著她,親了親她的嘴角,啞聲說:“我知道,是我想看,我讓你……”
“你別說了,不可能!”溫清月實在受不了他用這種語氣說話,撩得她六神無主。
像隻高冷外形的大狼狗,在衝主人搖晃尾巴,隻求能被摸摸腦袋。
傅瀚壓根不知道自己此刻在她心裏的形象變成了大狼狗,微、喘著,“月月,我好難受。”
溫清月:“去衝個冷水澡,冷水澡不行就自己手動解決。”
田也會被耕壞的好嗎。
傅瀚伏低身子,握住她的手,十指相扣,不言語,隻是一寸一寸地吻她的眉心,眼眸、鼻梁,最後堪堪停在她唇上。
溫清月一眨不眨地望著他,紅潤的唇還有些腫,是他生氣時,凶狠地親她,咬她留下的。
呼吸交纏,傅瀚變了角度,覆在她唇上,吻得更深了。
半晌,溫清月皺眉怨懟,“傅瀚,別捏我的耳朵。”
然而,男人隻是停頓了下,手指依舊捏著她的耳垂,輕輕揉搓,溫清月隻覺得耳垂的溫度燙得難受。
她手撐著床往上挪,想躲開他。
傅瀚大手抓住她的腿,往下一拽,她又回到他身下,那手順著她的腿肚子往上,裙擺也跟著往上卷。
“傅瀚!”溫清月急急地製止他,大手堪堪落在她大腿根,五指掐著,陷入皮肉中,留下曖昧的痕跡。
她撐起身子,一邊的肩帶自然滑落,她卻沒察覺,和他對視著,呼吸急促,胸口跟著一起一伏。
她不知道她此刻的模樣有多誘人。
明明剛結束了情事沒多久,傅瀚卻輕易地被她一個眼神,甚至是一個無意識的動作就撩得欲望橫生,如無盡的深淵。
溝壑難填大抵如此。
情難自禁時,他停下激烈的動作,伸手撩開落在臉上的發絲,認真的說:“月月,以後都不要再提分手這兩個字可以嗎?”
溫清月胳膊搭在他肩上,攀在他腰間的腿不自覺地收緊,望著他微張著嘴呼吸,“你故意的是不是?這個時候停下來。”
她聲音都是緊繃著顫抖,卻沒有回答他的問題。
傅瀚眸色微暗,沒停多久,循序漸進地動,卻不依不饒地說:“月月,我不會和你分開,我愛你,讓你不開心的事我會盡快處理好,絕不會再讓你不開心,不準再提分手。”
溫清月不理他,他就故意忽重忽輕,這時候她就會克製不住的從喉嚨裏溢出一聲哼吟。
到最後,溫清月已經沒有力氣,被他逼得瀕臨崩潰,哼哼著答應。
反正男人在床上的話不能當真,女人也是。
最後,她困得眼皮都懶得掀,隻感覺到傅瀚從床頭拿了紙巾清理,幫她把堆在腰間皺皺巴巴的睡裙整理好。
……
在傅氏和蘇氏的雙重力度下,網上那篇爆料貼已經完全消失,討論的聲音已經沒有了。
溫清月坐在餐桌旁喝著粥,刷了會手機,看到這個結果,沒有任何驚訝。
她嘴唇微微一瞥,似笑似嘲弄。
這才短短一天,網上關於蘇晚語的話題已經沒有了,所以,他處理她的事速度還是挺快的。
“夫人,有你的快遞。”阿姨拿著兩個快遞走進來。
溫清月回頭望了眼,說:“放那吧,我等會拆。”
她關上手機,喝完最後一口粥,穿上拖鞋往沙發邊上走,看了眼桌上的快遞箱,沒看出是誰寄的快遞。
她最近沒有網購啊。
溫清月帶著疑惑拆開快遞,往裏麵看了一眼,眸色瞬間冷了下去。
“啊!”阿姨走過來,瞧見快遞盒裏的東西嚇得尖叫,臉色煞白,“這……夫人這是誰寄的?”
盒子裏是一隻血淋淋的死老鼠。
溫清月麵色還算鎮定,見裏麵還有一張卡片,估計寄東西的人寫了東西。
她伸手要去拿,阿姨趕緊攔,“夫人,你別碰了,小心受傷,這東西肯定是壞人寄的。”
“沒事,裏麵有卡片,應該寫了字,我要看看,這樣才能找到寄東西的人。”溫清月安撫著阿姨,拿了張紙巾,隔著紙巾抽出卡片。
卡片打開,幾個用紅筆著的死字映入眼簾。
阿姨也被嚇得心驚肉跳,問她:“夫人,要不要報警?”
溫清月淡淡的搖頭,“不用,先等兩天,現在報警也不能拿她怎麼樣,頂多是找到她批評教育。”
溫清月將卡片扔進箱子裏,拍了照片,留證據,然後道:“阿姨,麻煩你扔出去。”
她起身,上樓換了身衣服就出門。
陸域約她吃飯,這會已經下午四點多。
到了約好的地方,溫清月停好車,走進餐廳,找陸域。
陸域已經提前到了,看到她,招了招手,等她坐下,說:“我還以為你不會來。”
溫清月挑眉,“為什麼?”
陸域:“多事之秋,你最近不是新聞在身,關注度不少。”
他指她最近上熱搜的事,包括昨天。
溫清月不置可否,端起水杯喝了口水,“別嘲笑我了,你不是說要介紹一個超級厲害的心理醫生給我嗎?人呢?”
找心理醫生這事,她是過年那段時間和陸域閑聊時提過幾句,他說他有認識的一個很厲害的心理醫生,她便拜托他幫忙介紹認識一下。
那會她還沒決定和傅瀚分手,現在她雖然不太確定還能不能和傅瀚繼續下去,但當陸域發消息告訴她,那個心理醫生來江城了,要介紹她認識,她還是來了。
拋開私人感情,她也想幫傅瀚和蘇晚語,他們不應該被往事纏著,走不出來,過不了新的生活。
陸域笑了笑,好奇地看著她,“他還在過來的路上,不過我有點好奇,你生病了嗎?為什麼要認識他?”
溫清月沒瞞他,坦誠道:“不是我,生病的另有其人,我幫忙而已。”
“真的?”陸域卻不知道為什麼,不太相信她的話。
“不然呢?”溫清月聳肩,玩笑道:“難道你看我像有心理疾病的樣子?”
陸域沉默了會,突然很認真的說:“像,你心事太重,什麼都藏在心裏,很容易生病。”
溫清月:“……”
少頃,她說:“謝謝你關心哦,但是我心理很健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