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傅瀚,你幹什麼?”
因為他的莫名其妙,溫清月心中升起煩躁的情緒,語氣也不耐煩了些。
她想站起來,傅瀚卻箍緊了她的腰,“你在躲我。”
溫清月掙紮的動作一滯,索性不動了,坐在他腿上,側對著他否認:“沒有,你想多了。”
傅瀚眸光微沉,“月月,你有什麼想法就和我說,我猜不到你的心思,感情需要溝通。”
“我說了沒有,”溫清月又開始不耐煩了,掙紮著去掰腰間的手,“鬆開,我渴了,要唔……”
傅瀚扼製著她的後頸,發泄一般吻著她,她緊閉著唇抵抗,瞪著眼睛瞪他,雙手推著他。
她的抵抗反而激起了傅瀚胸腔裏的怒氣,粗暴地撕咬碾壓她的唇,撬開她的牙關,蠶食著她的一切。
她氣急咬他,唇齒間都是淡淡鐵鏽味。
傅瀚蹙著眉不退讓,纏著她深入,直到缺氧才鬆開。
這個吻沒有半點曖昧和欲念,她坐在他懷裏喘息著,眼尾猩紅地瞪著他,一張唇通紅。
傅瀚也好不到哪裏去,唇角被她咬破了,氣息紊亂,他伸手擦去她唇邊的晶瑩,“你看,你現在厭惡我親近你。”
他聲音嘶啞,像灌了風,有些破碎。
溫清月眼神沒有閃躲,冷聲道:“你強迫我,我不能厭惡嗎?即便是夫妻,也需要尊重另一半,你不懂嗎?”
傅瀚伸手摸著她的臉頰,不顧她的躲避,捏住她的下巴,大拇指輕輕摩挲著她的唇,“月月,撒謊不是什麼好習慣。”
溫清月掙脫不開他的手,勾唇笑得涼薄,“你騙我的時候想過這句話嗎?”
話一出口,她就有些後悔,這麼說顯得她小心眼,很介意之前的事。
傅瀚眸光驟然一沉,“你其實一直都沒有原諒我,一直在介意我和蘇晚語的事,之前的種種都沒有過去是不是?”
“對!”
他質問的語氣惹惱了溫清月,她索性破罐子破摔,“你憑什麼要求我不介意?你嘴上說著隻把她當妹妹,做的事卻沒有一件像兄妹該做的,甚至為了她騙我,舍棄我。”
這幾天她一直勸自己不去介意,她也以為自己真的可以不介意,可惜她高估自己了。
事實上她也是俗人一個,小心眼的很。
傅瀚沉默,騙她這件事他確實做錯了。
那天也不知道為什麼,本能的騙了她。
“月月,對不起——”傅瀚抱緊她,下巴擱在她肩頸處,低聲道:“我不知道你這麼介意,這麼難過,往後不會了。”
溫清月僵直了身體任由他抱著,雙手垂在身側,攥著拳冷淡的道:“世事無常,誰能知道往後呢。”
好比,她當初和他簽訂契約,怎麼會想到在這之後就守不住自己的心,淪陷進去,弄假成真,造成現在的痛苦。
傅瀚僵住,眼神黯然,收緊了手臂,像是要把她嵌入自己身體裏。
然而,不管他抱得多緊,懷裏的人還是給他一種他隨時會失去她的感覺。
這莫名其妙開始的爭吵,也在安靜的沉默中莫名其妙的結束。
傅瀚鬆開了手,溫清月無聲的起身,走到冰箱麵前,拿了瓶水喝了兩口,冰涼的水順著喉嚨滑下去,將她焦躁的心澆冷,理智也回籠。
她靠著半開放的廚房台擰上瓶蓋,腦子裏回想著剛才的爭吵,抿著唇掃了眼背對著她坐在沙發上的男人,有些頭疼。
家裏隻有他們兩人,爭吵後安靜下來,空中彌漫著死寂一樣的尷尬,她不知道該怎麼開口緩解,沉默地站在原地,低著頭思考混亂。
片刻後,溫清月深吸一口氣,邁步走到傅瀚身後,彎腰向他靠近,伸手圈住他的脖子,頭挨著他的頭,柔聲道:“喝水嗎?”
她手中拿著剛喝了幾口的水瓶,在他麵前晃悠,下巴擱在他頸窩裏,溫熱的呼吸噴灑在他脖頸裏。
在爭吵後,她主動和他說話,這意味著她在求和,傅瀚緊繃麵部肌肉瞬間放鬆,周身冷冽的氣息收斂,接過水沒有喝,放在了桌上,“不渴,不生氣了?”
他側頭望著她,溫清月抿了抿唇,站起身拉開距離,傅瀚本能的伸手拉住她的手,眼裏閃過一抹慌亂,似乎是怕自己又惹她不開心了。
溫清月任由他拉著自己的手,在他的注視下繞著沙發走到他麵前,跨、坐在他腿上,雙手,勾住他的脖子,在他唇上啄了下,用行動告訴他,她不生氣了。
傅瀚怔了下,反應過來她的意思,按下她的腦袋,主動吻了上去。
溫清月瞳孔微震,張了張嘴,想說點什麼卻被他趁虛而入,隻剩下唔唔聲。
傅瀚這次吻得很溫柔,慢條斯理,勾著她,高超的吻技拉她沉淪,閉上眼睛和他纏綿。
這個吻很快勾起了兩人內心深處的欲、念,曖昧恰到好處。
“唔,傅瀚……”溫清月吃痛仰起頭,天鵝頸往後仰著漂亮的弧度,散開的長發在空中飄動著,傅瀚鬆開牙齒,眸色幽暗地望著她鎖骨上的咬痕,大手握住她的腰肢,在她脖勁上留下密密麻麻的吻痕。
氣息紊亂,或輕或重地交錯糾纏著,溫清月渾身癱軟,雙手抓緊了他的肩。
她腹部被什麼抵著,很難受,很不安。
“傅、傅瀚,臥室還沒裝……裝飾……”溫清月抓住他的手,眼裏蒙著水汽望著他,眼睫慌亂的眨動。
再這麼下去,她清楚會發生什麼。
隻是,這個時候叫停顯然晚了。
傅瀚反手拉住她的手,放在腰間。
他穿的居家服,薄薄的衣料下是堅硬的腹肌,以及那沒入隱秘處的人魚線。
肌肉隔著衣料傳來滾燙的熱度,仿佛肌肉都在跳動,燙得她手指蜷縮了起來,同時又莫名有些腿軟。
“月月……我想你……”傅瀚捏住她的下巴,啞聲說著,再次碾壓住她的唇,握著她腰的手也趁機從衣擺下方觸碰上腰間的皮膚,落在她薄薄一層腹肌上,漸漸往上……
星星之火,可以燎原,放任不管,自然就轟地一聲燎燃了一切理智。
他們從沙發轉戰至臥室,爭吵後又抵死糾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