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9章 溫柔可人

“嗯,不可以嗎?”傅瀚順勢抓住她沒受傷的腳,薄唇微勾,眼神製熱坦白。

溫清月目光落在了他握著自己腿的手上,實話實說,傅瀚的手很好看,骨節分明又很修長,皮膚也算白皙,指甲修剪的很好,食指和中指內測紋了傅家家徽,指腹摩著她腳踝的皮膚,又癢又燙。

她想將腿縮回去,傅瀚卻沒鬆手,低頭在她腳背上親了下,溫熱柔軟的觸感讓她驚呼了一聲。

“你你你……”溫清月睜大了眼,說話都磕巴了,你了個半天沒你出個所以然來,反而臉變得像煮熟了的龍蝦。

傅瀚鬆開了她的腿,傾身靠近,壓迫感讓溫清月本能的往後挪,傅瀚就跟著靠近,人跪在床上的一瞬間,床榻跟著下陷,咯吱一聲,清晰的響起。

“你、你下去!”溫清月瞪著半躺在她身邊的男人,底氣不足的嗬斥。

傅瀚居高臨下地望著她,手輕柔地拂過她耳邊的碎發,“你不是要睡覺嗎?”

“嗬嗬、”溫清月皮笑肉不笑,手拉著他的外套,突然猛地一推,“那你還不下去?”

傅瀚往旁邊一躺,無辜的道:“我陪你啊,我也累了。”

說著,還調整了下位置,伸出胳膊讓她枕。

溫清月麵部肌肉微微抽搐,從床上坐了起來,“下去,回你床上睡去!”

傅瀚眨眨眼,乖乖地往旁邊的陪護床挪,“可以了?”

溫清月抱著手,冷眼看他,“把你的床挪回去,別挨著我,我會睡不著。”

傅瀚:“平時在家不也一個床,你睡得很香,每次醒來都躺在我懷裏,我還以為你已經習慣,像我一樣,身邊沒人睡不著。”

溫清月嘴角的肌肉瞬間緊繃起來,嘴唇抿成一條線,“人的習慣很容易養成,也很容易糾正過來,你出差那麼多天,不也睡的很好?”

好不容易鬆弛下來的氣氛又在這幾秒內悄然繃緊。

四目相對,一個坐著,一個躺著,無聲地對峙。

傅瀚揉了揉眉心,坐起來,道:“這床不好弄,我不鬧你,睡覺好嗎?”

溫清月沉默著,片刻後掀開被子背對著他躺下。

無聲的沉默也算是一種回答了,傅瀚眸色深暗,關了燈,跟著躺下。

兩張床拚在一起,寬度還沒有家裏的寬,他們之間的位置卻有了間隙。

黑暗之中,兩人呼吸綿長,溫清月背對著傅瀚,睜著眼睛凝視著黑暗,思緒一團糟。

良久,身後傳來挪動的聲音,溫清月瞬間閉上眼睛,裝睡,身體繃緊。

傅瀚在和她還有半臂距離時停下,側身看著她的後腦勺,出聲道:“月月,還有一個星期就過年了,公司最近在談一個合並項目,等結束後,你也差不多可以出院了,我們一起買年貨,過完年,我帶你出國旅遊好不好?”

說完,傅瀚安靜的等著她回答,等了好久,以為她真睡著了,不會再回答時,她突然出聲,“這兩天的新聞你準備怎麼解決?”

傅瀚沉默了一會,說:“撤熱搜,不回應,熱度一下去,沒人會繼續討論。”

溫清月再次安靜了下去,他等了好一會都沒有回應。

“月月?你睡著了?”

回答他的是溫清月綿長的呼吸聲,傅瀚怔了一下,起身靠近她,低頭一看,還真的睡著了。

傅瀚輕輕歎了口氣,給她拉了拉被子,躺下後,伸手搭在她腰間,聞著她身上的味道,眼皮漸漸沉重。

黑暗之中,溫清月漸漸睜開眼睛,感受著身後男人搭在她腰間的手傳來的溫度,胸口更悶了。

溫清月本以為自己會睡得不好,沒想到這一覺睡得很好,直到第二天臨近中午才醒過來。

“女兒,你醒了,餓了嗎?”

溫清月剛醒,還有點迷糊,怔怔地望著眼前噓寒問暖的人,好一會才反應過來,“媽?你怎麼過來了?”

說話間,她下意識的瞥了眼身旁,陪護床已經挪回了原來的位置,屋裏已經沒有傅瀚的人影。

“你還說呢,住院了都不和家裏人說,還是你三哥看新聞知道你受傷了,打電話問杜傅瀚才知道。”

趙秋霞一邊將食盒打開,一邊繼續道:“別看了,來喝粥,傅瀚一在我來後就走了,他管公司的人,工作忙,不可能一直陪你。”

溫清月接過粥,低聲嘀咕道:“我又沒找他,也不需要他陪。”

趙秋霞將活動餐桌架在她麵前,把菜一一放桌上,怨懟的道:“是!你多獨立啊,遇到什麼事都不和家裏人說,自己頂著,你說你這麼逞強,一點也不依靠別人,傅瀚他能喜歡嗎?”

溫清月喝了口粥,皺眉道:“這跟他喜不喜歡有什麼關係?”

趙秋霞立刻嘖了聲,拉著凳子在旁邊坐下,“你這孩子……你自己想,這男人有哪一個喜歡強勢的?更別說傅瀚這樣的人了,他這樣的人注定了需要一個溫柔可人,知情達理的老婆,你……”

溫清月大概聽明白她想表達什麼了,不愛聽,“媽我吃飯呢,你能別說話了嗎?”

趙秋霞頓了頓,安靜了會又開口道:“月月,你別嫌媽囉嗦,結婚和談戀愛不一樣,你和傅瀚領證太早,媽沒辦法再說什麼,但你又不願意早點舉辦婚禮,弄得現在網上謠言四起,傅瀚和那個蘇、蘇什麼?”

“蘇晚語。”

“對!蘇晚語,傅瀚和她青梅竹馬,這兩天的新聞更是說他們在談戀愛,你是小、小三……”

“媽,你到底想說什麼?”溫清月擱下了碗勺,臉色有些不太愉快了。

趙秋霞有些怕她,尤其是她生氣的時候,神色頓時有些唯唯諾諾,“你、你別生氣,媽就是想說,你抓緊時間和傅瀚舉辦婚禮,平時和傅瀚相處的時候不要太強勢,多撒點嬌,你長得不比那個蘇晚語差,你順著傅瀚,那他肯定不會再看別的女人。”

溫清月聽出來她是為了自己好,但就是這個話不太好聽,理也不太對。

“媽,你的意思我懂了,但我的事你就別操心了。”溫清月不想和她辯駁,說了她也不能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