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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任何一個人能接受感情裏出現曖昧不清,界限模糊的第三者。
傅瀚眉心緊擰,不理解為什麼他們會認為他喜歡蘇晚語,“你們很早以前就知道她對我的感情?”
沈音頷首,“幾乎大家都知道,也都以為你對她是有好感的,畢竟你這麼多年都沒有女朋友,所以……”
她沒有再說下去,傅瀚已經領會。
傅瀚默不作聲,半晌才道:“我明白了,謝謝。”
說話間,兩人也出了電梯,到酒店門口,沈音停下腳步傅瀚道:“就到這吧,不用送我了,蘇衍還醉著,晚語腿也傷著,都需要人照顧,她這會估計心情很不好,你趕緊回去,免得出事。”
傅瀚微微頷首,“路上小心,到了說一聲。”
沈音點點頭,傅瀚轉身回酒店,沈音歎了口氣,走到馬路邊,攔了輛出租車回家。
砰!
夜空中還有零星的煙花爆開,綻放著絢麗的煙火。
煙花易冷,美麗不過一瞬,炫爛到極致也隻是那麼一會,隻剩下飄渺的煙霧在夜色中繚繞。
廣場的聚集的人群已經散去,清冷蕭索鋪麵而來,夜風吹過,溫清月縮了下脖子,鼻尖微縮,嗅著空中飄散的火藥味回了神。
陸域還陪在她身旁,見她回頭,揚起笑容問:“累不累?接下來是想回家休息,還是我帶你繼續去玩?”
溫清月抿著唇想了想,“我還是想喝酒。”
醉了就不會去想太多。
陸域撓撓頭,“行,但不去酒吧,不然我們都喝醉了,回不家,我有個朋友開了家酒莊,環境安靜,隱私性高,安全,去嗎?”
溫清月這會隻想喝酒,無所謂地點,“好啊,不遠吧?”
“不遠,開車一會就到了。”陸域上前拉她,剛要碰到她的手,溫清月就往前幾步,錯開了他的手。
他怔了下,溫清月卻沒有發覺,往前走了幾步,發現他沒跟上,回頭催道:“走啊。”
陸域手指蜷縮虛握著,聞言掩去眼裏的失落,不著痕跡的縮回手快步追上她。
到了酒莊後,陸域帶著溫清月進了酒莊單獨的包廂,包廂窗戶是單向玻璃窗,可以清楚的看到窗外的雪景。
“他家紅酒不錯,先來一瓶紅酒怎麼樣?”坐下後,陸域翻著酒單詢問溫清月意見。
“我都可以,你看著點。”
她隻想喝醉,至於是什麼酒都無所謂,最好酒精度高點,快點醉。
溫清月掐著山跟,將斜挎包放下,拿出手機想看看有沒有什麼消息,卻發現手機關機了。
她擰了下眉心,有戾氣滋長,人一犯水逆就事事不順心。
“沒電了?”陸域溫和出聲詢問。
溫清月將手機扔進了包裏,“嗯。”
陸域沒再多問,和服務生說了需要的酒後,輕輕補充道:“麻煩你在借一個充電器給我。”
服務生瞬間明白,笑著點頭,“好的先生,請稍等。”
溫清月也聽見了他跟服務生要充電器,沉默著沒說話。
安靜之中,陸域目光掠過她染了愁色的眉眼,開口道:“本來想帶你去看煙花,玩玩鬧鬧心情也許就好了,但看你現在這個樣子,好像沒太大作用。”
溫清月扯了扯嘴角,露出個淺淡的笑意,“你別這麼說,看完煙花我其實還是挺開心的,陸域,謝謝你今晚陪我玩,逗我開心。”
室內開了暖氣,兩人一進來就脫了羽絨外套,陸域此刻穿得西裝,有些熱,他站起來脫下西裝外套,將襯衫袖扣解開,往上挽了挽。
陸域道:“客氣話就別說了,其實與其說是我陪你,不如說是你陪我,我一個人跨年還挺孤獨的,所以有你陪我跨年,今晚過得挺開心的。”
“你不是和朋友一起去酒吧玩嗎?怎麼會一個人?”溫清月迷茫地看他,“說起來,你拉著我走了,丟下你朋友真的好嗎?”
陸域:“……”
看著心不在焉,邏輯倒是很清晰,還記得他是和別人在酒吧喝酒,挑出他語言上的漏洞。
本來很溫情的話瞬間沒有氛圍了。
陸域尷尬的摸了摸鼻子,“沒關係,碰上你那會我是準備回家的,他們也不算是朋友,就是生意人有交集的人,你知道我剛回來沒多久,那那麼快交到朋友。”
溫清月點點頭,真誠的問:“那這家酒莊的老板是?”
陸域眨眨眼,對上她真摯的眼神,笑得很無奈,“這是真朋友,他是我大學室友,一畢業就回來了。”
溫清月:“哦。”
陸域抓了抓頭發,欲言又止,止言又欲,囁囁嚅嚅的樣子讓溫清月忍不住道:“想問什麼?”
話音剛落,敲門聲響起,緊接著服務生推門進來,“陸先生打擾一下,你們點的酒。”
服務生放下酒,果盤和一份甜點,又將充電器遞給溫清月,提醒道:“小姐,你麵前就有插座可以充電。”
溫清月接過充電器,道了謝,拿出手機充電。
等服務生出去後,陸域才問:“想問你是不是遇上什麼事了?有心事別壓心裏,你可以說給我聽聽,我過不定能幫忙,幫不上我也可以當個傾聽者,好過你壓在心裏,憋得難受。”
溫清月在他說話的時候將手機開機,聽完他的話,將視線轉向他,沉默著,嘴唇翕動,卻沒發出聲來。
陸域善解人意的道:“沒關係,我們先喝酒,邊喝酒邊聊,等你想和我傾訴的時候再說,我隨時在。”
溫清月這會也確實說不出口,垂下目光,手機也開好機,十幾條消息彈出來,暫時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通訊錄有好幾個未接來電,溫清月喉間滑動,點進去看,最新一通未接來電是傅瀚,在零點前一分鍾,也僅僅隻有一通。
這個風格很符合時間寶貴的傅總,一通不接就不會浪費時間再繼續打,或者說沒有那個必要,畢竟他還要陪另一個更重要的人跨年。
溫清月情緒翻湧著,成分複雜,她一時間也說不清究竟是怎麼樣的。
人有時候真的很奇怪。
溫清月嘴角微勾起一個自嘲的弧度,指腹往下滑,剩下的幾通未接來電都是家裏人打的。
“我出去打回個電話。”溫清月看了下電量顯示,不過幾分鍾,手機已經充了百分之十五的電,足夠打個電話了,她拔了充電器,和陸域說了聲,拿著手機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