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屬於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傅瀚瞥了他一眼,冷冷淡淡的道:“你這腦子,她分析了你也不懂。”
回酒店之前顧笙就喝了些酒,這會又喝了點,已經有些醉了,眼眶紅紅的,大有要哭一場的意思。
聽完傅瀚的話,他眼角都濕潤了,帶著鼻音道:“我是不懂他們小女孩的心思,但我又不是白癡,弟妹分析出來說給我聽,我怎麼會不懂?”
傅瀚無言以對,確實,他不是白癡。
隻是有些事不是能分析清楚的,尤其是感情。
“你要是不明白,打電話給薑穎,問她什麼意思。”傅瀚將酒杯放下,說的直白。
他是不懂顧笙和薑穎,不懂他們明明相愛卻互相折磨,明明可以幾句話說明白的事,非要互相猜測。
他這個人討厭猜測,喜歡說清楚,喜歡直接用行動證明。
像他的小姑娘吃蘇晚語的醋,在他明確知道蘇晚語有那樣的心思後就拒絕了她,減少接觸。
顧笙躺在沙發上,仰著頭望著天花板,道:“老傅,你不懂,你和弟妹感情順利,你們沒有任何誤會,很多事情可以說的清楚明白,我和薑穎不一樣,我以浪蕩,遊戲人生,劣跡斑斑,她不信任我,不願意再把心思放我身上,她年輕,可以重新收心愛上另一個人。”
他們之間是有鴻溝的,他是她的第一任,所以再有另一個男人對她好,會和他呈對比,她就會想,啊,原來世上好男人這麼多,他隻不過是最爛的前任,可以忘記。
他卻不一樣,薑穎是他遊戲人生後碰到的最幹淨的那一點美好,再也忘不掉,再也沒人能對比。
傅瀚沉默著,對他突然文藝起來的話無言以對。
兩人各自坐在一邊,想著各自的心事。
顧笙惆悵地又歎了口氣,坐起來給自己倒酒,“愛情真他媽折磨人!”
“叮咚!”
傅瀚放在桌上的手機在他說完話的瞬間響了起來,屏幕也跟著一亮,顧笙被吸引了注意力,側目一瞥,還沒有看清楚,隻覺得眼前虛影一晃,一隻手就將手機拿走了。
“你……反應那麼激動幹嗎?是什麼見不得人的消息嗎?”顧笙滿臉無語的看向傅瀚。
傅瀚卻沒有理會他,心思都在手機上,本以為是溫清月回複消息了,解鎖一看,卻是一封陌生的郵件。
失望的感覺瞬間如同潮水覆滅,傅瀚將手機扔回桌上,沒什麼表情的繼續喝酒。
一旁的顧笙全程觀察著他的變化,將他前後不一的情緒收入眼底,幸災樂禍的猜測道:“看你這反應,該不會你是在等弟妹的電話?”
傅瀚麵無表情的瞥了他一眼。
顧笙眉梢輕抬,“弟妹生氣了,還沒有理你?”
話裏十足的幸災樂禍。
傅瀚撩眼看他,冷冷的道:“薑穎都和別人公布戀情了,你還有心情喝酒,想下次收她的結婚請帖?”
顧笙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
“……”
不帶這麼插刀的。
顧笙憋悶的冷哼了聲,偏偏這會傅瀚的手機又響了起來,屏幕沒鎖,消息一發過來,他就看見了。
“蘇衍給你發消息了。”
見傅瀚不為所動,顧笙隻好拿起手機點進vx去看,眯著眼睛道:“他說弟妹和陸域參加酒會,被人下藥,差點出事,這會人和陸域在……”
他還沒有說完,傅瀚就伸手將手機拿走了,麵色冷沉,直接撥通蘇衍的電話。
“喂,月月還在你旁邊嗎?讓她接電話。”
蘇衍一隻手握著手機,腿上還枕著個人,側身回頭透過車尾玻璃看向逐漸被甩遠的酒店,有些尷尬的道:“我已經走了,你別擔心,清月她沒事,陸域會送她回去。”
他是來接沈音,接了沈音下車才發現溫清月也在,和陸域了解經過後才知道出事了,隻是他的心思都在沈音身上,就沒有多管溫清月,上車後才想著告訴傅瀚一聲。
話音落下後,電話那邊傅瀚沉默了。
蘇衍直覺不對,但枕在他腿上的沈音這個時候開始清醒了,嘟囔著揮手,“小月月,我們繼續……”
沈音似乎躺的不舒服,哼哼唧唧的調整姿勢,側身朝他這麵躺,頭一瞬間撞到了不該撞的位置,她還噘著嘴哼了哼。
蘇衍麵色微變,忙伸手將她的腦袋往外推了推,心不在焉的對電話裏的人道:“清月沒出事,你別擔心,我就是和你說一聲,你等會可以打電話安慰安慰她,沈音喝醉了,我先安頓她去了。”
電話掛斷後,顧笙眼瞅著傅瀚臉色越來越黑沉,周身氣場都變了,心裏跟著咯噔了下,“你、你怎麼這副表情,弟妹出事了?”
傅瀚冷聲道:“沒事。”
他又試著給溫清月打電話,依舊沒人接,信息也沒回。
蘇衍說她這會和陸域在一起,所以不接他電話是因為不方便?
這種少年人拈酸吃醋的幼稚想法剛冒出個頭就被他摁了下去,壓進了心底。
他是成年人,對待感情應該成熟一點。
小姑娘剛經曆了事情,也許手機掉了,沒接電話也沒關係,隻要她人沒事就好。
他不在她身邊,陸域在起碼人是安全的。
這麼想,他浮躁的心情冷靜許多,滑動著聯係人頁麵,給阿誠打了過去。
這次出差他沒有帶阿誠過來,把阿誠留在江州,一來是為了調查劉氏的項目,想辦法賣進股份,二是讓阿誠保護溫清月。
“喂,爺,怎麼了?”電話那邊,阿誠聲音還有些懵,顯然不知道這個點爺打電話給他幹什麼?
傅瀚站起來,打開陽台的門,站在冷風裏凝視著黑夜,“你人在哪?夫人參加酒會出事了,去確認她有沒有受傷,查清楚誰對她動手。”
阿誠心裏一沉,有種冷氣從腳底往上躥的感覺,“我在別墅,夫人下午沒回來,屬下失職。”
他下午忙著查傅瀚交代的事,一時就忘了溫清月沒回來這事,沒想到出事了。
傅瀚沉聲道:“失職的事先不談,查清楚回我電話。”
“是!”
掛了電話後,阿誠心情沉重的打電話,讓人查溫清月今晚在哪裏參加酒會,出了什麼事。
剛吩咐完,院子裏傳來車熄火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