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蒼海還沒有放棄讓傅瀚幫忙的心思,見暗示不行,直接和她明說,讓她給傅瀚吹枕邊風。
“我幫不了,傅瀚公司的事從來不和我說。”溫清月直接拒絕。
她可沒有糊弄他,傅瀚確實從來不和她討論工作,她也不關心他工作上的事,再者,她也很厭惡這種利用裙帶關係爭項目的行為。
溫蒼海臉一沉,“你……”
他一口氣險些沒上來,又要發火,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又硬生生壓下了火氣,道:“行,這件事就當你辦不了,還有一件事你肯定辦的到。”
溫清月眉心一沉,沉默的等著他的下文,想看看他究竟又想幹什麼。
“公司現在資金周轉很緊張,目前有個項目需要投資,你做為公司的一員,是不是也該出點力,和傅瀚說說,讓他投點錢。”
溫氏現在的資金到也沒有困難到周轉不開,但誰會嫌錢少呢,他那個項目如果能得到傅氏的投資,也就不怕其他人不投資了,如此一來,還不得大賺一筆。
溫清月冷冷的扯了下嘴角,“爸你想拉傅瀚投資,隻管讓項目負責人拿著項目書去傅氏遞,他工作上的事我沒有權利插手,至於錢,你也別打主意,我和傅瀚有婚前協議,除非離婚,否則我拿不出大錢。”
她直接將溫蒼海剩下的路堵死了。
總之就是一句話,想讓她給傅瀚吹枕邊風,沒戲!
溫蒼海臉色極其難看,青白交接,他同意她和傅氏結婚,打的就是想讓傅氏幫忙,結果他們結婚半年,婚事不公開,現在讓她幫忙她也不幫,溫家半點好處都沒有沾到。
他越想越氣惱,“你真是沒用!老子要你這個女兒有什麼用?嫁了傅氏這麼好的人家有什麼用?半點不知道幫襯家裏,婚事不公開,還大言不慚的說暫時不想要孩子,傅瀚都快三十了,肯定急著要孩子,你就作吧,早晚要把傅瀚的耐心作沒了,等他把你甩了,你就知道了!”
在他看來,傅瀚現在固然喜歡她,男人都喜歡年輕漂亮的女孩,但溫清月不要孩子,不公開婚事,傅瀚早晚會膩味,他那樣的人,要什麼年輕漂亮的女孩子沒有?沒有孩子,她指不定那天就被甩了。
溫清月聽著他的話,惡心的感覺翻湧上來,隻覺得溫蒼海這副樣子惡心透了。
有哪家的父親會咒自己女兒的婚姻,那話簡直是把她當成了一件物品,好像她和傅瀚的婚姻不過就是種利益的交易。
“我不是你換取利益的物件,我和傅瀚如何是我們的事,你也趁早打消利用我從傅氏榨取好處的心思。”
溫清月頓了一頓,眼神冷冽到了極致,讓人凍得骨頭都疼,“若不是為了大哥,為了那一丁點的血緣關係,我不會叫你一聲爸。”
“你!”溫蒼海謔地站起來,手重重拍在桌上,指著她道:“孽女!你聽聽你說的什麼話?誰家女兒像你這樣不聽話,頂撞父母,無法無天,從下沒人教養就這麼放肆,還敢教訓老子!”
溫清月嘲弄一笑,“誰家父親又像你這樣?把親女兒當物品,幾次三番都不顧親女兒死活,我確實沒人教養,從小自己摸爬著長大,你也別指望再教訓我。”
一提起這些,溫清月就覺得惡心,溫雙雙做的那些事,他都知道,卻不管不問,甚至在劉南琛侵犯騷擾她後還讓她去給劉南琛道歉。
這一樁樁,一件件事下來,他都不配父親這個身份,他怎麼有臉提。
溫蒼海被她嘲弄的語氣陰陽的勃然大怒,抄起手邊的煙灰缸就往她砸去。
砰!
溫清月側身一躲,煙灰缸砸在了她身後的玻璃櫃上,裏麵放的是擺放的古董瓶,劈裏啪啦的碎了一地,動靜讓樓下的幾人都怔住。
溫子明瞬間扔下遊戲機站起來往樓上跑,他剛跑到書房門口,門就從裏麵推開,溫清月麵帶寒霜的走了出來。
“你……和爸怎麼了?那麼大動靜。”溫子明想問她有沒有挨打,話到嘴邊,見她安然無恙,便換了句話。
他目光越過溫清月,落進半開著的門內,卻什麼都看不見。
“他砸碎了一個古董瓶擺件,讓人收拾吧。”溫清月淡漠的說完,越過他下樓。
她下來時傅瀚和溫存也回來了,見她臉色不怎麼好,傅瀚問:“怎麼了?”
趙秋霞也緊跟著問:“月月你和你爸又吵架了?摔了什麼東西?動靜那麼大。”
溫清月走到傅瀚身旁,道:“他砸了個古董瓶,傅瀚我們回家吧,我累了。”
“好。”傅瀚也不多問,牽著她要走。
趙秋霞急切的道:“不是,你們又怎麼了?月月這也是你家,你別走,今晚留下來住好不好?媽有話想跟你說。”
溫清月淡淡的道:“我過兩天再回來。”
“媽,讓妹妹回去吧,她現在留下來隻會和爸爆發爭吵。”溫存攔住了趙秋霞,用眼神暗示他們走。
溫清月衝他無力的笑了下,和傅瀚一同離開。
上車後,她歪著頭靠著背椅假寐,不想說話,傅瀚便沒有問。
一路沉默到家,傅瀚停好車,扭頭發現她睡著了,也沒有叫醒她,解開安全帶下車,從外麵打開她這邊的車門,幫她解開安全帶,將人抱出來。
“傅瀚……”溫清月醒了過來,睜開眼睛迷茫的看著她。
傅瀚應了聲,道:“到家了,我抱你進去,別動。”
溫清月便真的沒動,手勾著他的脖子,靠在他懷裏,被他抱著進屋,回臥室。
傅瀚將她放在床上,溫清月沒鬆手,勾著他的脖子不讓人走,腦袋在他脖頸邊蹭著。
她從來沒有這麼黏著人撒嬌過,傅瀚心裏跟著柔軟了幾分,揉了揉她的腦袋,輕聲問:“和爸吵架了?”
“嗯。”溫清月聲音發悶,她心裏不舒服不是因為溫蒼海,是因為溫蒼海那句傅瀚可能想要孩子的話。
要孩子這個問題這幾天都在纏著她,傅爺爺說他年紀大了,等不了幾年,溫蒼海說傅瀚快三十了,也是想要孩子的年齡,這些話都在影響著她,讓她感到疲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