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溫清月從廁所出來後,在門口遇上站在外麵抽煙的陸域。
陸域眉心緊鎖,像是被什麼事困擾著,溫清月走到他旁邊時猶豫了一秒停下,“客廳不也可以抽煙,幹嗎跑外麵來,不冷嗎?”
陸域扭頭看她,將煙熄了,道:“屋裏有女士,總不能讓人家熄二手煙吧。”
那不是紳士行為。
溫清月笑了下,兩人沉默幾秒,她突然說:“陸域,熱搜的事對不起啊,連累你跟著我上熱搜,還被人罵了一頓。”
她雖然沒能第一時間看到熱搜,也不知道營銷號寫了什麼,網友罵得有多難聽,但後來從鬥影那段采訪視頻裏見識到了,多半是罵她勾搭老師,敗壞師生關係之類的,更多不堪入目的話她都懶得再去想,想想就覺得精神受到了汙染。
陸域敲她腦袋,“為這種事你和我道歉?這事是你做的嗎,罵我的人是你嗎?都不是你,你和我道哪門子歉?還是覺得我度量小,會遷怒於你?也太小瞧我的度量了吧。”
他這一下有點重,語氣也有一點重,溫清月吃痛,捂著腦袋揉了揉,“我不是那個意思,就是覺得挺過意不去,莫名的被我牽連,我應該說一聲對不起。”
“那說明你壓根沒把我當朋友。”陸域冷不丁的接了這句,兩人之間的氣氛也頓時尷尬了起來。
沉默片刻,陸域轉身將夾在手中的煙頭扔進垃圾桶裏,“月月,我理解我們十年沒見,你忘記了我,對我有隔閡,但我一直把你當成朋友,兒時相伴的情誼對我來說很重要,我也很抱歉沒能回來接你離開,這次回來我是想通過自己的能力帶你走,卻發現你已經被接走了……”
他停頓了下,對上溫清的目光,抿抿唇,將翻湧的情緒壓下,意識到自己說的有點遠了,“我話題扯遠了,總之我想說我依舊把你當成兒時最好的那個朋友,希望能一如既往,所以你不需要那麼見外,為這種微不足道的事向我道歉。”
溫清月心緒翻湧,陸域的話讓她更愧疚了,她想說她不是原來的溫清月,不是他兒時的朋友,所以她承不了那份情誼,可這些話都說不出口。
說出來沒人會信,太天方夜譚了。
思緒翻湧交織,溫清月最終隻是壓下真實的想法,衝他笑笑,“好,但我還是要說聲謝謝你,因為是朋友才更要謝謝你!”
四目相對,兩人都無聲的笑了。
陸域搓了搓手臂,拉她進屋,“外麵太冷了,進屋,我聽小沈總介紹,莊園裏還有很多室內遊戲。”
“是嗎?”
“嗯,有台球,還有密室解密,要不要去玩?”
兩人邊聊邊進屋,顧笙拍了下傅瀚,示意他看向客廳那邊,“小心被挖牆腳。”
傅瀚盯著聊得正開心的兩人,將酒杯放下,起身走了過去。
“聊什麼?”傅瀚走到溫清月身旁,自然而然的伸手摟她肩,微微用力,將人往自己懷裏帶。
這個帶著宣告主權的動作占有欲十足,陸域也是人精,從打網球就看明白了,傅瀚把他當情敵,他勾唇淺笑,莫名有點爽。
溫清月用手肘撞下傅瀚的腰,眼神示意他鬆手,“你喝酒了,一股酒味,別沾我!”
傅瀚聞言非但沒有撒手,還故意低頭對著她說話,“狐狸鼻子都這麼靈?”伸手捏她的鼻子,十分親昵。
陸域識趣的快步往前走,和他們拉開距離,在沈童身邊坐下,勾著他脖子道:“這還有一下午時間呢,這麼幹坐著聊天多無聊,一起去玩遊戲啊。”
這一屋裏,除去溫清月最小,就數陸域和沈童年紀小,兩人才二十四,剛從學校出來,玩心還很重。
他一提玩,沈童就來精神了,“好啊,咱們射箭去,還有拳擊,攀岩,你們想玩哪種?”
沈音發出抗議,“怎麼都是體力運動,你們能不能照顧下我們兩個女孩子?有沒有腦力運動?”
沈童撓撓頭,“有,密室解密玩不玩?”
傅瀚摟著溫清月在另一邊沙發上坐下,道:“密室解密還沒開放,沒有npc。”
“那就隻能玩體力運動的遊戲嘍。”沈音興致缺缺,剛吃完飯,正是犯困的時候,她渾身的細胞都叫囂著不想動。
沈童為難的想了想,絞盡腦汁,運用他遊戲達人的大腦尋找腦力遊戲,過了會,激動的拍手,“有了!”
“狼人殺,我們可以玩狼人殺!”
顧笙本來在喝酒,因為他們要玩狼人殺,他也被拉過了湊人數一起玩,又叫上兩個員工湊人數,一群人圍在客廳坐了一圈。
第一局,沈音和傅瀚是狼人,溫清月是女巫,沈音和傅瀚兩人充分發揮了自己的聰明才智,將其他人悄無聲息的殺了,溫清月作為女巫救了陸域一次,又被傅瀚殺了,氣的她在下一次用毒藥殺了傅瀚,最後還是被沈音贏了。
贏的人可以懲罰輸的人,沈音意味深長的轉動著手中的筆,道:“蘇衍我要你當著所有人的麵親我,其他人都不準閉眼睛,你們的懲罰就是看著。”
話音一落,氣氛變得微妙,溫清月看著蘇衍一貫溫潤平靜的臉出現微妙的情緒波動,其他人的表情也很豐富,好像這兩人有什麼故事。
溫清月被勾起了好奇心,但沒有選擇這個時候問,所有人都在等蘇衍做決定。
蘇衍眼皮微掀,隔著眼鏡片望向沈音,“沒有別的懲罰嗎?”
沈音也直勾勾的看著他,神色堅定,挑釁而諷刺的道:“沒有,遊戲而已,蘇總不至於玩不起吧。”
蘇衍沒說話沉默片刻起身將蘇音拉了起來,捧著她臉親了下去,說好的親,他確實隻是親了下就準備撤離,沈音卻出乎所有人意料的勾住了他脖子不讓他走,反客為主,將親變成了吻。
幾分鍾後,蘇衍憋紅著臉推開沈音,踉蹌的回到沙發上,沈音灑脫的抹了下唇,笑容張揚的轉身回了自己的位置,打破眾人呆滯的狀態,“繼續,下一局!”
他們這麼一出讓接下來的一局遊戲所有人都不在狀態,玩了好幾把才逐漸找回狀態,都投入到遊戲裏去了。
溫清月接連幾局都被傅瀚針對,死的很憋屈,終於輪到她當狼人。
主持人喊:“天黑請閉眼,狼人請睜眼。”
溫清月睜眼,目露凶光,陰測測的盯著傅瀚。
你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