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 安全感

“沒有躲她,隻是一直在工作,沒空回她消息,你要是介意我和她接觸,往後我避著她。”傅瀚摟著她,下巴擱在她頸窩裏,呼吸之間都是晚香玉淡淡的香味。

“好香,你換香水了?”沐浴露是橙香,這味道不是。

他的呼吸灼燒著她脖頸間的皮膚,溫清月不太舒服的拉開點距離,“新換的身體乳香味。”

溫清月道:“我隨口一問,不是要你和她絕交。”

她是有點吃醋,但逼人老死不相往來就過了,那也不是她的風格。

傅瀚狹促地笑,“你明知道我這裏隻有你。”他握著她的手覆蓋在他胸口,“這樣你也要醋一醋,小心眼的狐狸。”

溫清月撇撇嘴,推開他,死鴨子嘴硬,“誰小心眼了,我這麼大度,換別的女朋友一定要查你手機,我沒有吧,還把她找你的事告訴你了。”

“算了,不說了,睡覺。”她憋悶的轉身背對著他。

傅瀚眼底眸色靜悄悄流動,微抿著唇沒說話,感覺到他掀開被子下床的動靜,溫清月錯愕了,他竟然不哄她!

什麼直男?這種時候不應該摟住她哄一哄?會不會談戀愛啊?

溫清月心裏一股無名火越燃越旺,她現在真的生氣了!哄不好的那種!

溫清月豎著耳朵聽動靜,還沒搞懂傅瀚要幹什麼,身側窗往下陷,他又回來了,溫熱的大手攥住了她的手掌,溫清月怎麼都掙不脫。

“你幹什麼?!”溫清月火大的吼了聲,轉過身瞪他,同時手指被按在了手機屏幕上,她這才看清楚傅瀚在錄指紋,用她的指紋給他的手機錄解鎖指紋。

傅瀚凝視著她臉上的餘怒,動作沒停,迅速給她錄好指紋,然後鬆開她的手,將手機遞給她,“以後你隨便看。”

他給她查看他手機的權利。

溫清月怔怔看著用她指紋解鎖的手機,悻悻地縮回手,沒接手機,“我說了我不看,戀人之間需要彼此的空間,你沒必要這樣。”

傅瀚將手機往旁邊放,將背對的溫清月扳回來麵對著他,低頭望進她眼裏,“我不想讓你沒有安全感,如果可以,我希望我們之間沒有任何秘密。”

溫清月怔怔地望著他,過了幾秒後主動避開了目光,“別天真了,沒有人會沒有秘密。”

不論是親人,愛人,朋友,都會存在秘密,她不可能和傅瀚沒有秘密,她的來曆就注定了沒辦法坦誠。

傅瀚看著她躲避的眼神,心裏一梗,從昨天就鬱結在胸口的那股氣好像又堵了上來,“你對我們的關係就這麼沒有信心?”

溫清月愣怔,沒反應過來秘密和他們之間的關係有什麼必然關聯,“我隻是在陳述事實,我不認為人與人之間能做到完全坦誠,所以我不想做那種無意義的承諾。”

她的手腕被傅瀚抓住,兩人之間的氣氛也不知不覺地變了味。

溫清月不想和他爭吵,“傅瀚,你是個理智的人,你知道我說的是什麼意思,我尊重你的私人空間——”

傅瀚眼神黑沉銳利,唇抿成一條線。

他很少這麼情緒幼稚化,少有的幾次都是為她,說白了,在他們這段關係裏,沒有安全感的其實是他。

從契約結婚到走腎走心,披著夫妻關係交往,她從來都是最冷靜的那個,她很少像別的女孩那樣吃醋,黏著他,愛這個字她更是從未談及過,那怕是逼問他。

溫清月是個理智的女朋友,理智的妻子,他最開始也覺得每個人相愛的模式都是獨特的,不同的,可現在他有些厭煩她這種冷靜理智了。

溫清月掰開他的手,道:“睡覺吧。”

她這種息事寧人,不想爭執的模樣讓傅瀚心口更堵了,鬱氣翻湧,將人拉起來,捧著她的臉吻了上去。

溫清月那一霎是懵的,直到男人粗暴地咬破她的唇瓣,疼痛將她從掉線的邊緣拉回來,她疼的伸手推他,卻沒有任何作用。

“傅……”

她想讓他放開,一開口反而是方便了他,瞬間將她的話吞噬,攻略城池,磕磕碰碰,粗暴的吻漸漸平靜下來,溫柔纏綿,細細細細的吻著。

傅瀚的手指穿過她的厚密的發絲,按著她的頭皮,細細摩挲著,溫清月頭皮發麻,電流從背脊椎流竄周身。

她迷失在傅瀚的溫柔中,如同溫水中的青蛙,直到周身一涼,才猛然反應過來,可她已經被剝幹淨,是砧板上的肉,隻能任由他刀俎。

在顛簸中,她睜開雙眼望著傅瀚,他也在看著她,此刻他們眼中隻有彼此。

突然,傅瀚伸手蒙上了她的雙眼,剝奪了她的視線。

“傅傅瀚……慢點,你慢點!”

溫清月覺得自己快死了,像魚上了岸,一口氣吊著,死死地抓著他的肩膀,攀附著他,不明白今晚到底是怎麼回事,莫名其妙的爭吵,莫名奇妙的生氣,撕扯間又變了味。

她求他慢點,他反而更快了,像懲罰,像占有。

窗外風雪交加,一片冰涼,屋內熱氣騰騰,火熱的肢體糾纏著,從不情不願到抵死糾纏,你來我往,彼此索取。

翌日,大雪已經停了,窗外雪白一片,晨光透過窗戶照射到潔白柔軟的大床上。

床上的人察覺到了光線,皺了皺眉轉身個身,下意識的哼唧了一聲,手無意的往旁邊摸索了兩下,然後混沌的大腦瞬間清醒了。

溫清月睜開眼睛,望著已經空了身側,雙手撐著坐起來,渾身酸疼得皺眉,張了張嘴,“傅瀚——”

嘶啞的不像話的聲音讓她頓住,呆滯了一刻,臉上浮現一絲緋紅。

她裹著羽絨被下床,姿勢僵硬地走到窗邊,單手拉著窗簾,視線落在玻璃上,動作僵硬住。

昨晚……做到興起,傅瀚將她壓在窗上,那上麵還殘留著指印,和可疑的痕跡,她耳尖滾燙,到現在都還能感覺到昨晚那冰冷又火熱的感覺。

冰火兩重天,真的是瘋了。

事實證明,男人在那種時候都是禽獸,開窗看雪,他擔心她病情加重,那種時候又不擔心了,反而使勁地欺負她。

溫清月心裏唾棄著某個衣冠禽獸藥的男人,泄憤般使勁拉上窗簾,轉身換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