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溫清月被掛了電話,怔了好幾秒才反應過來,瞪著手機皺眉,“居然掛我電話!”
她此刻腦子裏都是蘇挽語發嗲的聲音,兩個喝醉的人湊在一起,這其中一個還對另一個有意思……
打住打住!不能再想下去了。
溫清月搖搖頭,理智地打住了胡思亂想,就算蘇晚語覬覦傅瀚,傅瀚起碼不喜歡她,不會發生什麼酒後亂性這種狗血劇情。
她心中這樣想著說服自己,收起手機對傭人道:“阿姨,傅瀚喝了酒,你煮完醒酒湯,我上樓洗個澡。”
……
她本以為傅瀚很快就回來,然而等她洗完澡下樓等了十多分鍾,時間將近一個小時左右他才回來。
溫清月裹著毯子窩在沙發上,平靜地抬頭看著傅瀚,電視機裏播放著一部愛情片,巧合的是,裏麵的男主也喝了個爛醉,半夜才回家。
傅瀚看見她怔了下,將外套往沙發上扔,拖著疲憊的身體靠近,在她身邊讓我坐下,問:“在等我?”
“嗯,別過來,一身酒味,臭哄哄的。”溫清月往旁邊縮了縮,不讓他抱,皺著眉嫌棄他身上的酒味難聞。
傅瀚卻跟著她挪動,強勢地抱住她,下巴擱在她頸窩裏,嗅著她的發香,身心的疲憊仿佛都被衝散了,喟歎著說:“好香……你洗澡了?”
“嗯,你身上的味道都沾我身上,白洗了。”溫清月推不開他,也懶得推了,情緒不高地埋怨。
傅瀚抬頭用額頭抵著她額頭,沉默地看了她兩秒,然後在她唇上親了親,含糊的道:“那就再洗一次,一起洗。”
“不……”溫清月張嘴想拒絕他,才說了一個字就被他趁虛而入,占據了整個口腔,這下不僅鼻息裏都是他身上的味道,連唇齒間都夾著酒味,讓她有幾分窒息。
他們接過很次吻,每一次傅瀚都能給她不一樣的感覺,這些感覺都是正向的,喜歡的,但這一次是她生出了抗拒的情緒,覺得一點都不美好。
她伸手推他,不給予回應。
傅瀚也察覺到了她抵觸的情緒,結束了這個吻,拉開了點距離,“抱歉,……我去洗澡。”
他有些懊惱,剛才那一瞬間,他腦子裏突然有了想讓她從裏到外都沾上自己味道的荒唐想法,像動物標記所有物一樣,一時沒顧及她的感受。
溫清月坐正,將落在沙發上的毯子撿起來,皺了皺鼻子,站起身往樓上走,“我去給你放洗澡水。”
她走得太快,傅瀚反應過來時她已經走到了樓梯中間,留給他一個冷淡的背影。
小姑娘似乎有點生氣了。
他無奈地揉了揉脹疼的太陽穴,扯了扯領帶,邁步跟了上去。
房間門半掩著,溫清月知道他要上來,特意沒有關上,傅瀚勾唇無聲地笑著,推門進去,浴室裏傳來水聲,他扯下領帶,扔在地上,手解著襯衫扣往浴室走。
嘩啦——
推開浴室門,水聲更清晰了,還伴隨著電動牙刷震動的聲音。
溫清月滿嘴泡沫地扭頭看了他一眼,吐掉泡沫、漱口,牙膏的清香將口腔裏的酒味徹底衝散了。
她滿意地清洗牙刷和杯子,放好後轉身就對上男人黑沉沉的臉色,一臉莫名其妙,“水放好了,去洗吧。”
溫清月彎腰準備從他手臂下穿過去,男人卻突然伸手攔腰將她帶回浴室,同時反手關上了浴室門。
靠近了,他身上的味道又附著著氧氣進入她的鼻腔裏,那是一種很難形容的味道,酒味裏摻雜著濃烈的玫瑰香,是反轉巴黎的香水,蘇晚語身上的味道,她不喜歡。
溫清月腦子一緊,推搡著他,徹徹底底地不高興了,“幹什麼?你放開我——”
傅瀚把她困在洗手台和他之間,同樣不高興地盯著她的嘴唇,道:“你為什麼刷牙?這麼討厭我的味道?”
“啊?”溫清月懵了,錯愕地看他,對上他控訴的眼神,突然意識到他在想什麼了。
他剛吻過她,她就上樓刷牙,這行為就好像是在嫌棄他,雖然事實上她確實是嫌棄那股酒味,但刷牙並不算是因為這一點。
“我隻是沒有刷牙,順便刷牙準備睡覺,你快去洗澡。”溫清月無奈地解釋,伸手推他。
男人卻如一座大山,沒有挪動半點,她抬頭看他,剛想讓他讓開,那張俊臉便壓了過來,大手捧著她的臉,不容抗拒地吻著她。
……,白刷牙了!
在吻上她的那一刻,傅瀚腦子裏的要克製的弦徹底崩斷,化身成發青的動物,在她身上標記著屬於自己的味道。
“……傅、傅瀚,你……”
溫清月的聲音斷斷續續地被吞沒,男人吻的洶湧、猛烈,不給她說話的機會,抵製、不滿的情緒都被堪比沸騰的岩漿一樣的吻吞噬。
她是真的快窒息了,被他剝奪了氧氣,無法呼吸地窒息。
浴室裏熱氣升騰著,灼熱的呼吸糾纏著,她頭暈腦漲,思緒完全停滯,四肢發軟,被傅瀚撈起來,坐在洗漱台上,他的唇落在了她臉頰,耳後,貼著一側的頸動脈,那溫度仿佛透過了皮膚,燙得她動脈裏的血液沸騰起來。
溫清月抓著他的肩,仰著頭,將脖頸優美的線條展露出來,像虔誠的信徒將自己脆弱的咽喉獻給吸血鬼。
傅瀚也如吸血鬼一般咬輕輕咬住她脖頸,留了個牙印,輕微的刺痛讓溫清月墜入深淵的理智拉回了一分,她皺著眉低聲道:“我不喜歡你身上的味道,你先洗澡好不好,洗完再……”
話沒說完,傅瀚便將她抱起來轉身走到了浴缸邊,附在她耳邊啞聲說:“你衣服上已經沾了酒味,一起洗。”
理智隨著他的話墜入深淵,溫熱的水蔓延過頭頂,她想,完了,又要吹一次頭發了。
更要命的是她穿的睡袍,浴缸裏的水幾乎都吸了大半,傅瀚再進來,水便沒剩多少,男人不管不顧地去脫她的睡袍,溫清月推他,“出去出去,睡袍都吸飽水了,好難脫。”
傅瀚隻好從浴缸裏出來,伸手要拉她,被她無視,抓著浴缸邊緣爬起來,睡袍十分重,壓得她有點喘不過氣,根本沒辦法跨出浴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