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被剖開窺探的魚

溫清月沉默著,視線裏是回避不了的探究,掌心他落下的那個吻溫度滾燙的仿佛那個吻落在了她心上,燙得她心緒不寧。

“在想什麼呢?”傅瀚溫聲問著,嘴角的弧度淺淺地上揚。

溫清月睫毛輕顫著,抬眸看向他,“在想,你不是調查過我?現在又在懷疑什麼?”

“十八年光陰,我不可能什麼都查的到,也沒有懷疑什麼,隻是想了解你,想知道你這十八年怎麼過的?”傅瀚伸手將她摟進懷裏,聲音低低的,透著幾分心疼。

他不是懷疑她這個殼裏換了個靈魂,而是覺得他的調查不細致,覺得她那十八年過得很辛苦,也許被人暗中訓練,像電視劇裏那些失蹤的孩子,被集中起來訓練成殺手。

“……”溫清月無聲地笑了下,窩在他像火爐一樣的胸膛裏,慢悠悠地道:“其實和你查到的差不了太多,頂多就是每天跑步鍛煉,偶爾打打拳,抽空閑時間練習,我十五歲的時候看了一個賽車比賽,喜歡上了那種極限的速度,就慢慢的練習。”

她將自己在另一個世界經曆過的事挑揀著,雜糅進這個世界溫清月的生命中說給他聽,輕描淡寫間又多了幾分唏噓。

病房裏慘白的燈光落在兩人頭上,在他們臉上投下不同角度的陰影。

傅瀚的手和她的手交錯著十指相扣,他似乎很喜歡這樣握著她的手,還抬高在燈光下觀看著,他無名指處的戒指折射著一道弧形光。

突然,傅瀚沉聲問:“你的戒指呢?”

溫清月怔了下,順著他的視線看著他們十指相扣的手,他的手重疊在她手上,這個角度隻能看見他的手背和戒指。

即便看不見她的手,但也能感覺到她無名指上沒有戒指。

“沒戴。”溫清月如實回答,半點不心虛。

婚戒她一直經常佩戴,因為這段婚姻本來就是合作,除開必要場合,她都是收起來了的。

傅瀚斂著眉道:“以後都戴上。”

溫清月抽出自己的手,也從他懷裏出來,堅決的搖頭拒絕,“不要,我們隻是談戀愛,婚戒我會在需要的場合戴。”

她這個答案沒能讓傅瀚心情好轉,剛撫平的眉心又皺在了一處,“為什麼不戴?怕別人知道你結婚了?”

溫清月皺著眉撓了撓脖子,“我們是隱婚,我戴個婚戒,別人問我我怎麼解釋?太麻煩了。”

其實她也確實不像讓人知道她結婚了,因為如果最後離婚了會很麻煩。

他又身份不簡單,別人知道他是她的結婚對象也一樣會很麻煩。

傅瀚:“你什麼時候那麼在乎別人的看法了?”

溫清月被他的眼神看的不自在,好像她是個渣女,玩弄了他的感情一樣,“傅瀚,你很奇怪哎,我之前也不怎麼戴,沒見你介意,幹什麼現在來指責我?”

她聲音不自覺提高了一分,說完便沉默了下來,無言的對視著。

氣氛變得有些凝固,溫清月煩躁又心虛的垂下視線,往旁邊挪了挪,拉開和他的距離。

“明明是在聊你家的事,怎麼突然把話題扯到這些事上?”溫清月低聲嘀咕著。

傅瀚凝著眉看她拉開距離,心裏不舒服,突然伸手抓住她的手臂,將她扯回了懷裏,大手握著她的腰,防止她掙紮。

“哎,你幹什麼?”溫清月猝不及防,抬頭瞪他。

傅瀚:“離我那麼遠幹嗎?怕我吃了你?”

溫清月:“……”

“我就是想拉開距離好好說話,你放開我。”

“小騙子,口是心非,每次談到我們的婚事你就逃避,像你這樣還怎麼談對象?”傅瀚非但沒有放開她,還刻意靠近,逼得她不得不和他對視。

有那麼一瞬間,溫清月覺得自己無所遁形,像砧板上的魚,被他剖開了靈魂,裏裏外外看了個幹淨。

“我才沒有、誰談對象扯結婚的事。”溫清月別開視線,繼續嘴硬。

她心裏有點亂,局促不安,心跳撲通撲通的,像隻誤入狼窩的小兔子,緊張的抿著唇。

病房裏很安靜,護工不在,兩人又挨得近,能清楚的聽見彼此的心跳聲和呼吸。

“還記得參加壽宴前在商場試衣間我說過什麼嗎?”傅瀚盯著她嫣紅的嘴唇,剛吃過香辣小龍蝦,她蒼白的唇被辣的紅紅的,即便已經過去二十多分鍾,她的嘴唇還是很紅,紅的眩目。

溫清月思維一下沒跟上,錯愕的皺眉,“什麼?”

她一開口,柔軟的嘴唇上下觸碰著,能看見她潔白的牙齒和一節粉紅。

傅瀚眸色一深,呼吸有些急促起來,喉間幹渴的厲害,他吞咽了下,喉結上下滾動,啞著聲說了什麼,溫清月還來不及反應,就被封住了唇。

從她中藥發生關係後,他們接過無數次吻,奇怪的是,每一次傅瀚都能給她不一樣的感覺。

不知道是不是年齡使然,傅瀚的吻技很好,時而像猛獸掠食,時而又像情人間的呢喃,和風細雨,此刻,這個吻又變了些味道,既甜又暖,又親昵而急切,像含吮一塊被小火烤化的麥芽糖。

溫清月不得不張開唇齒,手也不知不覺的攀上他修長的脖頸,人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被他抱到了腿上坐著,這個姿勢曖昧而又親密。

此刻住院部十分的安靜,外間查房護士來回走動的腳步聲格外的清晰。

她快窒息時,傅瀚終於放過了他,摸著她的臉頰,將吻落在了她下巴,臉頰,耳邊。

“你……傷沒好,別——”

溫清月的聲音戛然而止。

“你別動,乖點就不會扯到傷口。”傅瀚犬齒咬著她的耳側,聲音沙啞。

溫清月快被這聲音蠱惑瘋了,腦子發懵,全身上下的感官都集中在他落下親吻的每一處。

好好的了解彼此,怎麼突然就變成了這樣?這個展開怎麼都不對勁。

燈光下兩人的身影交疊在一起,衣料摩擦聲和喘息聲在安靜的空間裏格外明顯,少頃,吞咽唾沫時細微的水聲響起,溫清月低低的“嗯”了一聲。

傅瀚在她鎖骨上咬了一口,刺痛又灼熱,聽著她吃疼的聲音,他抬頭和她對視著,呼吸糾纏,他伸手摩挲著溫清月被親紅的嘴唇,一遍又一遍,半晌又親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