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好久不見,道長

“桃源村是個山中村,景色不錯,卻沒有因為景色而發展起來。”

“都說想致富先修路,可這個村依山而建,山脈連綿,路十分不好修,需要花費大量的人力、物力以及財力,早年有開發商想開發,但遭到村民的阻攔,不了了之,這個村就沒能開發起來。”

阿誠一邊開著車一邊和傅瀚說著對這個村的了解。

“對了,爺,這村的附近就是你上次被人截殺的村子,望陽縣,也是少夫人原來生活的地方。”

傅瀚低垂的眸子終於有了片刻的動靜,擰著眉方法了導航地圖,桃源村以南20公裏就是望陽縣。

怎麼會這麼巧?劉南琛為什麼要把她帶到這個地方?

半個小時其實很快,汽車熄火的聲音在寂靜的夜裏十分的明顯。

溫清月站在窗簾後往外看,車上下來了兩個男人,一個身材高大,一個紮著丸子頭,比較消瘦。

兩人打著手電往她這個方向走來,那微弱的光線讓她看清楚了其中一人——劉道峰。

溫清月眉心瞬間擰緊,劉南琛和劉道峰果然有交集,這麼一來就能解釋為什麼她明明看見了劉南琛的死亡倒計時,他卻活下來了,江穎反而代替他死亡了。

這江湖道術在中間動了手腳。

鐵門打開的聲音將她的思緒拉了回來,溫清月思緒轉動,迅速回到臥室,用繩子綁住雙手,打了個巧妙的結,順勢躺在了床上,裝昏迷。

“阿傑、阿傑?”樓下傳來漢子粗獷的呼喊聲,想來他口中的阿傑就是被溫清月打暈了塞進隔壁房間的男人。

漢子喊了幾聲沒有回應,緊接著劉道峰的聲音響起,“別喊了,出事了,開燈上去看看。”

兩人一左一右,小心翼翼的上樓,隨著樓層的燈亮起,腳步聲的逐漸靠近,溫清月一顆心也跟著緊張起來。

哢嗒,房間門鎖打開的聲音響起,漢子手往腰後摸,同時警惕地推開房門,劉道峰將手電探進去,兩人同時看見了床上躺著的人影。

“人還在。”漢子鬆了口氣,啪,打開了房間的燈。

暖紅色的燈光讓兩人同時一怔,漢子罵道:“艸!整的什麼陰間燈,大晚上的睡著不嚇人?”

劉道峰緊盯著床上的人,推了他一把,“去看看,人醒著沒?把她弄起來,小心點。”

漢子走到床邊,伸手將溫清月翻了過來,麵朝外麵,眼角往下一瞥,頓時看直了眼,“艸,這娘們長得真他娘的勁!我說這房子怎麼裝修得怪怪的,原來是用來在那種時候玩的,大師,你一個修道的人難道不禁女色嗎?”

“少胡說,這房子不是貧道的!”劉道峰皺眉反駁,“趕緊把人拉起來,綁好了,別等她醒了就不好辦了。”

漢子不以為意,覺得他太過緊張了,“大師你急什麼,她就算醒了也逃不出我手心,一個嬌滴滴的小娘們,跑不了。”

對這種盲目自信,認為對方是女性就沒有威脅的大男子主義,劉道峰以往沒有覺得不妥,可和溫清月交手過後他就改變了想法。

女性是弱勢的,但不代表所有女性都柔弱。

那漢子已經被臥室裏的那一牆的情、趣用品吸引了目光,站在旁邊伸手摸摸著,動動哪,又回頭瞄了眼床上那一雙雪白的腿,打起了歪心思。

“大師,你既然不碰女人,那能不能讓我玩玩?”

劉道峰沉了臉色,冷嗬道:“她是劉南琛的,你敢碰,不要命了?”

漢子悻悻地摸了摸鼻子,不甘又滿是欲望的眼睛轉動著,貪婪地打量著溫清月姣好的身材。

劉道峰警告完漢子,視線在屋裏掃了一圈,落在搭在沙發上的外套上,狐疑地皺了皺眉,又下意識的回頭看了看“昏迷”的溫清月。

不知道為什麼,他覺得這一切太順利了,順利的他心裏不太安穩。

漢子又站到了床邊,一雙手放肆地摸著溫清的小腿,大著膽子一點點往上。

溫清月在感覺到那粗糙的人撫摸著她的小腿,逐漸往上時渾身僵硬,惡心蔓延著,快要忍不住暴起時,隻聽劉道峰不高興地指揮漢子,“去找阿傑,他人哪去了?”

漢子的手一頓,不甘心地縮手,轉身往外走,抱怨道:“這家夥多半是嫌無聊去蹲坑了,沒事找他幹嗎,不給老子幹就算了,摸都不給摸……”

劉道峰沒有搭話,等他走了後站在床邊觀察著溫清月。

那種仿佛被陰冷毒蛇盯著的感覺讓溫清月毛骨悚然,她猶豫著還要不要裝暈,要不幹脆將他打一頓逼問得了。

正猶豫著要動手,劉道峰的手機響起,他轉身往門外走,站在門口接電話。

溫清月瞬間睜開眼睛,扭頭看去,門還開著一條縫,劉道峰的聲音傳了進來。

“喂,到了,你什麼時候過來?”

“行,放心人會給你留著,我還要慢慢研究,保證給你訓得乖乖聽話,你那邊小心應對,不要讓警方懷疑上了。”

聽著劉道峰的話,溫清月慢慢解開了手上的繩索,悄無聲息地站到門後,垂在身側的手悄無聲息地打開了彈簧刀。

掛了電話後,劉道峰轉身推門進房間,一眼望進去,瞳孔瞬間一縮,——床上的人不見了!

劉道峰本能轉身,倏地,鋒利的彈簧刀極快地向他咽喉刺來,他眉梢一跳,迅速往後一避,拉開了一指距離,溫清月緊貼而上,腳下橫掃而至。

砰——

劉道峰重重摔在地上,頭暈目眩,悶哼一聲,沒來得及爬起來,溫清月眨眼間便殺了上來,五指掐著他的脖子,手中的彈簧刀對準他的右眼球刺下去。

勁風拂麵,他驚恐的雙瞳放大,死神壓迫的感覺讓他忘了呼吸和尖叫。

那泛著冷光的刀尖停在了離他眼球半厘米處,他要是敢亂動,分分鍾被刺瞎。

那本該昏迷的女人此刻宛如修羅,掐著他命門,自上而下盯著他,笑著、平靜地和他打招呼,語氣熟稔的仿佛這箭弩拔張的氣氛壓根不存在。

“好久不見,道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