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群人追出來,卻隻看到了開走的邁巴赫車尾巴。
方小圓皺著眉摸著下巴有些疑惑,“這個車有點熟悉啊。”
朋友接話:“邁巴赫,能不熟悉嗎。”
方小圓:“我說的是車牌號,好像在哪見過。”
她冥思苦想,朋友不以為然地撇撇嘴,突然身後吵鬧了起來,兩人的注意力便被吸引了過去。
“是他們,剛才比賽的另外三個,好帥啊!”
方小圓被朋友拉著擠進了人群裏,視線瞬間被戴著眼鏡的男人吸引,低聲問自己朋友,“他、他是不是內娛某個公司的老板啊?”
“有點像哎,好像是……是蘇晚語哥哥!”
方小圓驚訝地挑眉,三人還穿著賽車服,而且長相身材都不俗,十分賞心悅目,圍觀的人中有人舉起手機偷拍了起來。
方小圓想了想,走了出去,“你們好,我、我叫方小圓,是個攝影師,能幫你們拍幾張照片嗎?很快就好。”
蘇衍微微一笑,十分儒雅地拒絕“不好意思,不方便。”
方小圓心知對方身份估計不方便,就將目光投向了小江和阿誠,“你們兩位呢?拜托,很快的。”
她長相軟萌甜美,說話也甜甜的,很容易讓人心軟,小江不好意思地撓頭,“行吧,不過不能太久,十分鍾行嗎?”
“可以可以!”方小圓欣喜地點頭,又將目光看向了阿誠,“你朋友呢?”
小江剛想讓阿誠答應,便見他接了電話,神情嚴肅。
“是,爺,我一定辦好。”
一聽是傅瀚打來的電話,小江和蘇衍便明白傅瀚肯定交代了什麼讓他辦,小江便不敢勸了。
畢竟他瀚哥的事更重要。
蘇衍看著阿誠問:“有事要辦?”
阿誠收起手機抬頭看向他和小江,點點頭,說:“爺吩咐二位將賭金盡快轉到他賬戶下。”
蘇衍、小江:“……”
這夫妻倆是鑽錢眼裏了?人走了還不忘記催。
阿誠:“夫人說這些錢要捐給這次搜救空難的相關部門以及受難者家屬,我現在就要去辦理手續,隻是提醒一下兩位。”
話落,阿誠便越過幾人快步離開,留下傻眼的幾人。
“衍哥我沒有聽錯吧?嫂子要將這四百萬都捐出去?”小江怔了片刻看向蘇衍,愕然地詢問,想確認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蘇衍神色微動,半天才說:“你沒聽錯,看來今天這一趟是做善事,不算被坑。”
溫清月這個舉動實在是出乎他的意料,轉念一想,又釋然了,能得到傅瀚的喜歡,娶進家門的又怎麼會沒有閃光點呢。
“原來提議打賭比賽是為了這次空難的人,嫂子真是人美又心善。”小江觸動地感慨著,當即打電話讓人將錢轉過去。
旁邊的人從他們的字言片語裏也聽明白了,他們用四百萬做賭注的事是真的,而獲得這四百萬的女賽車手將錢捐出去做善事了。
“什麼空難?這幾天有空難發生嗎?”方小圓茫然地詢問,目光落在了小江身上。
“你不知道?”小江驚訝過後又了然,“剛出的新聞,你不知道也正常,東航一架飛往英國的客機在邊境墜毀了,現在還在搜救,有一百多人。”
方小圓驚愕地拿出手機找新聞,不知道這件事的還有很多人,都跟著打開了手機登錄網頁查看。
空難已經成了熱門新聞,很容易就看到新聞,議論聲起,多是惋惜。
方小圓看完新聞心情也沉重了下去,她下意識地往評論區翻,大多數網友都在惋惜祈禱的,然而有人祈禱就有人唱衰,還有人各種陰謀論分析。
“我有朋友在東航上班,出事後警方要登機乘客名單,有一個人沒有上飛機,而且身份不簡單。”
方小圓在一堆祈禱的評論裏一眼就看到了這條評論,微微皺眉,覺得這些人隔著網絡就各種造謠。
醫院,溫清月做完檢查,拿著化驗單和傅瀚一同離開。
坐在副駕駛看著手裏的化驗結果道:“我就說我沒事,白花錢做檢查了。”
傅瀚眉心依舊緊蹙著,“可你確實昏厥了,難道你比賽前磕藥了?”
溫清月手一抖,倏地看向他,“你可以懷疑我的車技,但你不可能說我磕藥!”
傅瀚不可否置,“那四百萬你要全捐出去?想好了?”
四百萬,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普通家庭一輩子可能才賺個一百萬,四百萬他倒是舍得拿去捐了,隻是這錢捐也要捐得有意義,空難遇害的人固然可憐,可這錢也不能每個人都給。
溫清月將幾張化驗單收進了袋子裏,短暫的沉默思考後道:“先捐一些給搜救工作吧,等搜救工作結束,看官方公布遇害的有多少人,再甄選下符合條件的人進行捐款。”
她出這些錢是為了消減心裏的愧疚感,在賽車場是當時頭腦一熱,想都捐了,現在冷靜下來,經過傅瀚提醒也明白這事不能太隨意了。
況且這麼多錢,一下子捐出去也需要很多程序,而且還容易引來別人的猜忌,別到頭來人沒有幫到還惹了一身腥騷。
傅瀚道:“阿誠已經去辦了,回家後我讓袁白過來再給你做些檢查。”
無緣無故昏迷,呼吸困難,這很明顯是身體有疾病,可醫院卻檢查不出來,這太奇怪了。
傅瀚眉心緊皺成川字,一向沒有什麼表情的臉此刻籠罩著一層暗色,有山雨欲來風滿樓的前兆。
溫清月沒有說話,臉上雖然沒有什麼憂色,心裏卻也跟著一沉。
已經是第二次了,第一次是和那個江湖道士打了一架後,那次昏迷可以算是事出有因,但這次又是為什麼?那種接近死亡瞬間的窒息感讓她四肢發寒。
究竟忽略了哪一點?
第一次她半夜發現氣運驟減,吐血昏迷,醒來的時候和、和傅瀚在接吻,這次……傅瀚給她做人工呼吸。
突然找到了相似點,溫清月瞳孔因為震驚和一絲羞澀微微放大,本能地扭頭看了身旁人一眼。
巧合吧,哪有接吻救命這麼離譜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