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你在吃醋?

溫清月微微一笑,放下了湯匙,看著她說:“我剛到江州,也沒有什麼朋友,蘇小姐你和傅瀚是青梅竹馬,你要是不嫌棄的話,這伴娘名額也可以給你。”

她和傅瀚青梅竹馬還讓她來當伴娘,這不是純粹惡心她嗎?

蘇晚語笑得璀璨,“不是我自大啊,我怕我到時候搶了你的風頭,那可就罪過大了。”

到時候隻怕搶的不是風頭,是新娘這個身份了。

剛緩和的氣氛一時間又彌漫著硝煙味,箭弩拔長的,有些緊張。

傅瀚全程沒有開口參與話題,隻是那目光始終在溫清月身上。

他這個樣子讓蘇晚語心裏更不痛快了。

“行了行了,兩個丫頭說起婚禮就止不住了,這菜都要涼了,趕緊吃飯。”老爺子趕緊打住。

老人家都開口了,溫清月也知道分寸,沒有再說話,扭頭笑著道:“知道了爺爺,你也吃。”

她乖巧地給老爺子夾菜,傅瀚看了眼,悶聲不語。

老爺子將他的眼神收入眼底,心裏好笑,看來這小兩口鬧了矛盾,從他們進屋開始就察覺到氣氛不對,這麼半天溫丫頭也沒有搭理過他孫子,現在臭小子連溫丫頭給他夾菜的醋都要吃。

沒出息!

老爺子心裏笑話傅瀚,一雙虎目含著笑,也給溫清月夾了塊酸辣魚,說:“快嚐嚐這個魚,這個臭小子知道你喜歡吃李嫂做的菜,還特意把李嫂叫過去教他請的廚子做你喜歡的菜,你對比一下,那廚子學到了沒有,要是還不合胃口,幹脆讓李嫂去你們那邊。”

這一番話讓桌上的兩個女人都怔住了,同時詫異地看向不動聲色的男人,心情也各不一樣。

為她請的?

溫清月看著麵色無虞,對上她詢問的目光也隻是淡淡的,沒有說話,便又將心裏泛起的那點感動壓了下去,自嘲地扯了扯嘴角,嘀咕著:“怎麼可能是為我,我可沒有告訴他喜歡吃什麼菜。”

這李姨為的是她對麵的女人,傅爺爺卻篤定是為了她,所以是傅瀚拿她當借口吧。

暗戀都這麼小心翼翼嗎?

她心裏驟然一哽,喉嚨裏刺了下,難受的她直皺眉。

蘇晚語心情也不好,聽了傅爺爺的話對這一桌菜也沒了胃口,原來那天不是為了給她接風特意請李姨,她隻是沾了光。

傅老爺子一眼就看出自己的話讓兩個丫頭都難受了,一時間也拿捏不準了,按道理來說,蘇丫頭難受是正常的,可溫丫頭為什麼跟著不開心?

傅瀚見溫清月皺緊了眉頭,摸著喉嚨,頓時覺得不妙,“怎麼了?”

“魚刺卡著了。”溫清月難受地低聲說著,心想真是倒黴,本以為是被傅瀚做的事惡心到如鯁在喉,沒想到是真的被魚刺卡著了。

常年吃魚也能卡著,真是應了那句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的至理名言。

一聽她被魚刺卡著喉嚨,傅瀚傅爺爺臉色都變了,傅爺爺忙喊:“李嫂拿醋來!月月喝口醋就沒事了。”

溫清月尷尬地點點頭,隻覺得十分丟臉,又不是小孩了還能被魚刺卡喉嚨。

傅瀚卻直接拉她起來,“喝醋沒用,軟化需要時間,爺爺你們吃,我帶她上樓用鑷子取。”

溫清月掙紮了下,艱難地說:“沒那麼嚴、嚴重,我……”

“別說話!”男人沉著臉不讓她說話,那眼神震懾力十足,溫清月慫了,低著頭任由他拉著上樓。

傅爺爺看著小夫妻倆的背影,眼裏全是笑意,也不擔心了,讓李嫂將醋放了回去,對蘇晚語兄妹說:“蘇丫頭,小衍來,我們繼續吃,不用管他們。”

蘇晚語握緊了筷子,美甲陷入了掌心,痛意直達心尖,她壓著翻湧的妒忌,“清月好像很嚴重,我要不還是上去看看,幫個忙,喉嚨卡魚刺可大可小,可別出事了。”

說著她放下了筷子就要起身追上樓,蘇衍及時拉住了她,不等傅爺爺開口就說:“傅瀚不會讓弟妹出事的,你就別上去搗亂了。”

“可……”蘇晚語回頭看他,話到嘴邊對上他的眼神便咽了下去,又看了看傅爺爺,隻能不甘心地坐下。

明明今天是慶祝她電影大賣,主角是她,溫清月卻陰魂不散,將傅爺爺和傅瀚的注意力都轉移了。

被搶了風頭事小,可被搶了屬於她的疼愛,她如何能不氣?

樓上,溫清月被傅瀚拉著進了臥室,她被傅瀚按在沙發上坐下,男人轉身去抽屜裏找出了醫藥箱,找出鑷子和消毒的東西。

“吃魚還能卡著,你是小孩子嗎?”男人在她身旁坐下,拿著手機照著她咽喉,小心翼翼地取出了卡在扁桃體附近的魚刺,取完還不忘數落她。

喉嚨裏的異物感消失了,可還是有些刺痛,溫清月不舒服地摸著咽喉,沒什麼好顏色的說:“誰知道那條魚刺那麼多,偏偏還要紮我,分明就是找我不舒服,早知道就不來了。”

這一天全是倒黴事,她今天就該看看黃曆,知道這麼黴就老實待在家裏,不同他出來了,找罪受。

“魚是死的。”傅瀚聽出她意有所指,語氣冷淡。

魚確實是死的,做成了菜,哪裏會找人的不痛快,所以是吃魚的人自己不小心還怪魚身上,意思就是她是自己找不痛快,還怪別人。

溫清月氣結,冷笑:“魚是死了,可它的刺還是會傷人。”

如同蘇晚語和他的感情,看似因為他結婚而結束了,但它還會死灰複燃啊,還能用來找她的不痛快!

至於為什麼他們的感情會讓她不痛快,她壓根沒有想到,也沒有去在意。

傅瀚將鑷子放下,凝著眉看她“你一直強調我和晚語是青梅竹馬,難道你在吃醋?”

話落,空氣安靜了那麼幾秒。

“嗬!”溫清月目光轉動,不與他對視,發出一聲冷笑。

“傅瀚,我很清楚我們的關係,吃醋是情侶和愛人之間的事。”冷笑一聲後她端著一臉冷靜下來否認。

傅瀚說:“那你生什麼氣?”

“我……”溫清月看了看他,像是被他反問氣得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