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瀚推著購物車在自動掃描結賬機麵前站著,一手拿東西一手掃描。
溫清月站在旁邊看著,他們買了毛巾,牙刷漱口杯,一係列生活用品,也不知道從哪裏出現了問題,買的東西漸漸地就變成了情侶款,傅總美名其曰有折扣,便宜。
誰能想到江州最富有的男人為了便宜幾塊錢買情侶款。
“你慢慢結賬,我去買吃的。”溫清月百無聊賴地四周看了看,瞧見了一家賣烤紅薯的店鋪,同他說了聲便走開了。
溫清月拿著兩份打包好的烤紅薯和奶茶,轉身見傅瀚提著一堆東西走過來,便一同往外走。
車就停在門口,溫清月站在門邊等著男人把東西放進後備箱。
不遠處一堆人圍在一起,十分吵,溫清月饒有興致的看著,看了會就看明白了,明星出街,難怪那麼多人圍著。
“看什麼?上車。”傅瀚放好東西準備上車,見她沒動靜皺了皺眉。
溫清月回頭看他,反應過來,舉起雙手,“傅先生,你能紳士一點給這位雙手都沒空的女士開下車門嗎?”
傅瀚關上車門從另一邊走過來給她開車門,“傅太太,請!”
傅太太這個稱呼從他嘴裏說出來,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低沉沙啞又有點撩人。
溫清月耳垂微紅,掩飾性地將其中一份奶茶和紅薯遞給他,遮擋住他深邃的眼眸,“給你。”
傅瀚看著遞過來的袋子,嘴角微勾,笑著接過,溫清月已經坐了進去,他將車門關上,轉身掃了眼不遠處吵嚷的人群,目光掠過商場3D投屏上女人巨大的廣告投屏,沒有任何停留地轉身繞到另一邊上車。
人群之中,被保鏢和經紀人護著的女人已經穿過人群上了保姆車,回想著剛才看到的人影,撥通了電話。
傅瀚單手扣好安全帶,剛要啟動車,放在車上的手機便響了起來。
溫清月瞥了眼沒在意。
“喂?”
女人的聲音響起:“阿瀚,我回國了,你晚上有時間嗎?一起吃個飯。”
傅瀚下意識隔著車窗看了眼商場的大屏幕,上麵放著女人粉絲剪輯的視頻,都是她演的角色,“行,晚上在我家裏給你辦接風宴。”
溫清月正在喝她的抹茶紅豆蛋糕奶茶,現在天氣喝奶茶稍微有些涼,但抵不住奶茶的絲滑綿密的口感,她享受得眯上眼睛。
傅瀚將她的小表情收入眼裏,眼裏是星星點點的笑意。
女人怔了下,語氣有些驚喜,“好啊,正好今天周末,好久沒見了,我早點趕完通告買酒過去,不醉不歸!”
“嗯,先掛了。”傅瀚應了聲,倉促掛了電話,視線內,身旁人剝紅薯,由於太燙,一塊紅薯掉了下來,從她白色上衣滾落到腳邊,她手忙腳亂地收起紅薯。
傅瀚放下手機,抽紙幫她將掉在衣服上的紅薯撿起來,語氣無奈地道:“別弄了,回家再清理。”
溫清月尷尬地抿嘴笑,“我不是故意弄髒你的車。”
傅瀚壓根沒關心車,拿走她的紅薯,一聲不吭地剝好再裝回盒裏遞給她。
溫清月接過紅薯,“謝謝!”
男人沒說話,擦幹淨手一邊開車一邊道:“晚上在家裏請朋友吃飯。”
溫清月吃著紅薯點點頭,“我聽到了,需要我做什麼?”
“不需要。”
下午五點,溫清月坐在沙發上,抱著電腦寫教授留的作業,傅瀚在旁邊拿著平板處理工作,幾個傭人在廚房忙著,畫麵溫馨安靜。
沒一會,門鈴聲響起,溫清月抬眸看了眼,身旁的男人已經站了起來,“我去,你繼續。”
話落傅瀚往門口走去,溫清月收回目光繼續自己的事情,可沒幾秒思緒就被門口的聲音打斷了。
“哈嘍,阿瀚怎麼是你來給我開門,太受寵若驚了。”
隨著女人的聲音落下,門也同時關上,溫清月好奇地回頭看向玄關處,卻隻能看見傅瀚的點點背影。
女人在換拖鞋,隻聽聽傅瀚說:“這才五點,通告這麼快趕完了?”
女人笑著說:“一聽你要在家裏請我吃飯,我動力十足,每條都是一遍過,提前結束行程了。”
女人語氣親昵又放鬆,能那樣稱呼傅瀚,和他說笑,溫清月想這個女人應該是傅瀚認識了很多年的,關係不一般。
畢竟外界傳言傅總不近女色,這些年身邊沒有一個女人,能讓他這麼放鬆親近的,可見關係真的不一般。
“給,柏圖斯,你的最愛……”
女人換好了拖鞋,一同往屋裏走,傅瀚手裏提著一瓶紅酒,兩人步調一致,也同一時間對上了溫清月的視線,女人話戛然而止,笑容有那麼一瞬間的僵滯。
女人很快又恢複了笑容,扭頭看向傅瀚,調侃著說:“你家裏還有客人?說好的隻給我接風呢?”
傅瀚神色淡定的對溫清月招手,溫清月嘴角微微抽搐,總覺得他的手勢很像在招小狗,但又不能不給他麵子,乖乖地起身走了過去。
“介紹下,這是我太太溫清月,月月,你朋友,蘇晚語。”
傅瀚摟著溫清月給兩個女人做介紹。
“蘇小姐,你好。”溫清月微笑著伸手,對上女人的目光。
難怪有點眼熟,這不就是商場那巨大投屏上的女明星蘇晚語,當紅小花,年紀輕輕就是影後。
蘇晚語怔怔地看著傅瀚,眼底隱隱有淚光,臉上的笑容也分崩瓦解,“你、你什麼時候結婚了?這個玩笑可不好笑啊……”
溫清月沒得到回應便收回了手,微微挑眉,也理解她的反應,畢竟突然得知認識多年的朋友結婚了是有點難以接受。
“酒給我吧,我拿去讓人醒好。”溫清月體貼地拿著他手裏的酒,充分扮演好傅太太的角色,拿著酒走開,給他們說話的機會。
“阿瀚,她是你新招的家政嗎?看著年紀很小。”蘇晚語壓下波濤洶湧的心緒,幹笑著詢問,不願意相信傅瀚剛才的話。
傅瀚收回目光,鄭重地道:“月月是我的妻子,兩個月前剛領證,還沒有辦婚禮,所以沒告訴你們。”
蘇晚語的笑容徹底維持不住,怔怔地看他,手也無意識地握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