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3章 救命稻草

反正不論是哪個,紀歆瑤都是在向歐炎表示自己對他的親近。

歐炎抬了抬手,侍應把餐點端出來了,咖啡,茶,烤麵包,黃油,果醬、麵包,果汁,甜品塔,煎雞蛋,豆漿,油條,餛飩,包子,煎餅,河粉,燒賣,中西式應有盡有。

還不太餓,紀歆瑤隻簡單吃下了一塊烤麵包,就想溜了,麵對歐炎,即使她十分樂於和淩欣慈多聊聊天,也渾身不舒服。

紀歆瑤起身剛想拉開椅子離開餐桌,卻發現椅子紋絲未動,她疑惑低頭,發現歐炎的腿正勾住她坐的那張椅子,餐桌是長方形的,他們是麵對麵的坐著,歐炎長手長腳的,從對麵很輕易的就可以勾住她的椅子。

紀歆瑤的目光從椅子上移到歐炎的臉上,歐炎依然在和淩總談著話,這會,他正在一臉正經嚴肅和淩總說著塞翁島上產出的xc材料是如何量產的。

紀歆瑤站在原地,不明白歐炎又要搞什麼花樣,

歐炎和淩總又說了一會,他才抽空轉頭過來看了紀歆瑤一眼,然後用手勢示意她坐下。

“把那些都吃了。”他說。

按照歐炎的指示紀歆瑤坐了下來,又按照歐炎的指示,紀歆瑤把歐炎麵前的盤子拉到自己麵前,三文魚分成一小塊一小塊的,在魚片上放上甜醬,再全部吃下。

“吃完了。”紀歆瑤艱難地把碟子裏的東西全部咽進肚子裏,一臉地如釋重負。

歐炎瞟一眼盤子,再瞟一眼紀歆瑤,終於像個黑心老板一樣大發慈悲放她走了。

淩欣慈連忙牽住紀歆瑤的手,“歆瑤,我們去一樓瞧瞧,我昨天看到有老虎機,你玩過嗎?”

紀歆瑤沒先答應,首先看向歐炎。

歐炎頷首,紀歆瑤這才歡天喜地地和淩欣慈走了。

接下來的一周,歐炎和紀歆瑤都住在這家私人會所裏。

紀歆瑤幾乎每天都和淩欣慈黏在一起,在歐炎不在的時候,或者忙著的時候,兩人會在保鏢的陪同下一起出海,釣到的魚就拿回去讓人做

做海鮮湯,有時候,和歐炎撒潑打滾,撒嬌賣萌後,在歐炎大人的恩準下,兩人會出海浮潛,但更多的時間裏她們都是躺在太陽椅上曬太陽,聊天討論衣服首飾發型妝容。

這天,歐炎要和淩總到島的另一邊開會,淩欣慈抓緊機會說:“那今天兩個男人談生意去,我和瑤瑤去小城玩,來這裏這麼久了,我都沒機會去逛逛呢,瑤瑤和我說那裏可漂亮了。”

淩欣慈親熱地挽住紀歆瑤的手臂。

去山腰上的小城從酒店這裏過去,要坐三十分鍾的車,這還是第一次紀歆瑤要離開歐炎這麼遠,紀歆瑤有些緊張,覺得歐炎大概不會答應了。

經過片刻的沉默之後,歐炎深深地看著紀歆瑤,是那種帶著觀察的凝視,良久後,他頷首,然後吩咐,“帶多幾個保鏢,別亂跑。”

“好咧好咧。”紀歆瑤簡直喜出望外,滿口地答應,現在就是歐炎要當當眾親他一口她都會十分樂意。

坐上歐炎安排的車子,紀歆瑤和淩欣慈朝小城行去。

從車窗看出去,早晨的安妮島天空是淡淡的藍色,在淡藍色的天空下是海港是湛藍的,很漂亮,紀歆瑤腦袋抵著車窗,心情不免有些傷感。

今天之後,明天淩欣慈就要離開了,歐炎昨天說的,今天他和淩總到島的另一邊,就是正式簽署合同了,她好不容易有個能聊天說話一起玩樂的朋友。

紀歆瑤還沉浸在自己的傷感裏,淩欣慈突然開口。“瑤瑤,你和歐先生是怎麼認識的?”

紀歆瑤看看前麵開車的司機和副駕駛座上的保鏢,勉強笑了笑,“嗯,就那樣,沒什麼特別的。”

淩欣慈跟隨著紀歆瑤的視線向前看,了然地抓住紀歆瑤的手掌,悄悄地在她的掌心劃下“別擔心”。

當看清淩欣慈在寫什麼的時候,紀歆瑤嘴唇微張,看著淩欣慈的眼神就像在看著外星人,手掌都控製不住地在顫抖。

這是什麼意思?淩欣慈是知道了什麼嗎?她打算做什麼?

再次來到小城,淩欣慈一下車,整個人就處在亢奮的狀態中,拽著還傻愣的紀歆瑤的手臂左蹦右跳的,一時闖進一家咖啡廳,沒坐十分鍾,又聽隔壁桌的遊客說山頂的遺跡,又拉著紀歆瑤鬧著要上山,剛走沒兩步,又被路邊擺攤的路邊飾品吸引住。

她這樣地胡鬧,不僅紀歆瑤被她繞得頭昏眼花,連後麵跟著的保鏢也在不知不覺中放鬆了警惕,在最後一次兩人進店的時候,已經不跟隨著進去,而是守在門外了,反正很快就會出來。

再次被淩欣慈拉進一家主題咖啡廳,沒等服務員引她們到座位上,淩欣慈就直截了當道:“帶我們去後門。”

服務員一愣。

淩欣慈大小姐的氣派就出來了,她麵無表情,完全沒有了這一周和紀歆瑤玩樂的嬉皮笑臉勁,“我說了,帶我們去後門,帶路吧。”

……

進了一家舊書店,在角落的地上直接盤腿坐下,淩欣慈這才對紀歆瑤說了在車上下來之後的第一句話,“說吧,我能幫你。”

她這句話很簡短,但不知怎麼的,紀歆瑤聽著卻感覺到了莫大的安心,終於有人來幫助自己了。

紀歆瑤也隨著淩欣慈一般盤腿坐在了她對麵,用食指揉了揉鼻子,她在想著該如何措辭。

“我被他綁架了,歐炎……”不知怎的,在這裏,在此時此刻,在淩欣慈麵前,紀歆瑤說出歐炎的名字出來的時候,聲音開始有些哽咽了,

這個名字裏包含了她太多的怨恨,不甘,和憤怒了,“在我和我未婚夫的訂婚派對上……我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他就是一個瘋子,一個有妄想症的瘋子。”紀歆瑤雙手捂著臉,痛苦地說。

被綁架到這裏已經快四個月了,紀歆瑤第一次完完整整地別人說出自己的遭遇,越說,那些委屈就猶如潮水一樣將她淹沒,她終究也不過

是個普通女子,她二十二歲,她在訂婚之夜被一個從天而降的陌生人給強行帶走,她被欺辱了,她被囚禁了,她生平第一次中槍在床上臥床了一個月,她……她很委屈,很委屈……

淩欣慈身體向前,安慰地抱住紀歆瑤的肩,另一隻手慢慢地撫她的背,“沒事的,沒事的,我會幫你的。”

“你能嗎?”紀歆瑤猛地抬頭,下睫毛上還掛著淚珠。

“我能啊!”淩欣慈露出一個自信的笑容,這給了紀歆瑤很大的信心,“我是淩氏集團的大小姐,就算是歐炎那種禽獸,見著我爸也得卑躬屈膝,我會怕他?”

“我淩欣這輩子最看不起的就是歐炎這種衣冠禽獸,最看不得欺負婦女和小孩!”

她把胸口拍得“砰砰作響”,紀歆瑤終於破涕而笑,擦了擦眼淚說,“別拍了,胸部本來就夠平了。”

“死丫頭,說誰胸平了。”淩欣慈作勢要去掐紀歆瑤的脖子,紀歆瑤尖叫著躲開。

“好啦,別鬧了,現在,你要完完整整地告訴我,事情到底是怎樣的,這樣我才好幫你。”淩欣慈正了臉色。

“事情就是我剛才和你說的那樣,我是紀歆瑤,我的身份你應該也知道了吧,當初我被綁走的時候,因為新聞上都有報道吧。”

淩欣慈聞言,眨了眨眼,“新聞報道?沒有啊,紀歆瑤這個名字我是第一次聽。”

“怎麼可能沒有?”紀歆瑤驚了,按理說,以秦家和紀家的關係,新娘子在訂婚晚宴上被強行帶走,絕對是會引起很大的轟動的,而且那天晚上很多人都認出歐炎了,可是細想下來,為什麼到現在還沒有人來找她,塞翁島就在這裏,跑不了,為什麼到現在,無論是警方還是記者還是父母,都沒有人來尋過她。

“真沒有新聞,而且我記得也沒有警方那邊關於你說的事的通報。”淩欣慈說,她剛在第一天得知紀歆瑤的名字後,就在網上搜索過她的信息,除了知道紀歆瑤是A市牧氏企業的千金,和知道她和秦家二少爺有婚約外,根本就沒有任何的關於紀歆瑤被綁架的報道。

紀歆瑤咬著大拇指的指節,已經開始有些恐慌了,為什麼會沒有新聞,難道是歐炎阻止了媒體報道,那她的父母呢,她被綁走了,她的父母一定會去尋求警方的幫忙的,可是事實上是,她在這裏四個月了,沒有任何人來尋過她,或者有人來過,但被歐炎拒之門外了。

歐炎的權勢有這麼大嗎?還是歐炎這個瘋子對她的父母下手了,所以她的父母才沒有來找她?

無論是前者還是後者,都是紀歆瑤不願接受的,紀歆瑤的心髒就像被一隻手緊緊地攥住,一抽一抽地疼。

淩欣慈安撫地一隻手掌蓋在紀歆瑤攥緊的手背上麵,輕輕拍打,“你別擔心,你說你是被綁架了,我相信你,我幫你逃出去,讓你回去找你的家人。”

淩欣慈眼珠子轉了兩圈,湊近紀歆瑤,小聲地說:“這樣,今天晚上,會舉辦一個慶祝我老爹和塞翁島達成合作的晚宴,你到時候找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