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是新來的,第一次做男人的玩伴女郎吧,我告訴你,玩伴女郎就是一個男人的玩物,一用即棄,賺夠錢就夠了,別總妄想些有的沒的。”
那個西方男人詹姆斯拉了一把椅子坐下,翹起二郎腿,點上一根煙,“特別是那個歐炎,對他,是最不能動心的,那家夥,沒有心。”
詹姆斯說這話的時候,臉上的神情嚴肅而認真。
“行了你們這些人,都給我滾開!”淩欣慈受夠了,拉住紀歆瑤的手臂就往大門走,她就不該和這些社會渣滓說這麼多有的沒的,她就不相信這些人敢動她一根手指頭。
他們的確是不敢動她,但……
詹姆斯輕飄飄把腿往前一伸,攔住了淩欣慈和紀歆瑤的路。
“好狗不擋路。”淩欣慈沒好氣地說。
詹姆斯歪歪腦袋,“淩大小姐,你能走,但……”他伸出一根食指,虛空點了點紀歆瑤,“她不行,表不表演是其次,她現在要走了,傳出去,我們以後還怎麼出去混。”
紀歆瑤聞言,緊張地抓住淩欣慈後背的衣服,其實她和淩欣慈是第一次見,這樣的場景,淩欣慈完全可以拋下自己不管的。
“我管你們怎麼混!”淩欣慈大手一揮,拽著紀歆瑤的手臂,繞過詹姆斯那腿,又往大門走。
這次攔在她們麵前的是四個男人。
高,矮,肥,瘦,剛剛好,一人占一詞了。
事情到這地步,紀歆瑤真的不得不出來說句話了,她很感謝淩欣慈這樣幫她這一個第一次見的人,她得確保淩欣慈不會被自己牽連的好。
紀歆瑤先是歎口氣,安撫性地拍了下淩欣慈的肩膀,然後從她身後走出,“好吧,表演就表演,這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明少爺斜嘴一笑,似乎很滿意紀歆瑤的上道,“那就過來吧。”
他的手剛觸碰到紀歆瑤的手肘,紀歆瑤輕飄飄地閃開了,“希望我的這個表演,能夠彌補你稍後的傷痛。”
明少爺稍稍皺眉,不明所以,以為紀歆瑤在故弄玄虛,惡聲道:“趕緊的。”
紀歆瑤嬌笑,任由明少爺一手將自己攬在懷裏,一手開始解自己襯衫的紐扣。
眾人正起哄。
私人會所那扇充滿著一千零一夜風情的包間大門打開了,歐炎和淩總回來了。
紀歆瑤的臉轉向明少爺,表情寫滿了:親愛的,你要遭殃了!
歐炎走進來,首先就看到了像是連體嬰一樣站在一起的明少爺和紀歆瑤兩人了,視線往下……
歐炎的暗灰色的眼眸微微眯著,他來到她的身邊,狠狠地把明少爺的手從她的肩上撇開,宣誓主權似地把她攬在懷裏,
他語氣不善的問臉色白得像吸血鬼的明少爺:“明一,怎麼回事?”
紀歆瑤躲開明少爺求饒的注視,拉著歐炎的手,把臉埋在他的懷裏,聲音小小的說:“歐炎,他們要我表演那個用胸口剝香蕉皮的才藝,我不願意,他們還攔著不讓我和淩小姐離開,我剛才好怕,幸好你回來了。”
“怎麼回事?”歐炎再次開口。
從他一出現,全場就一片寂靜。
明少爺的女伴忍不住開口幫他辯駁了,“歐先生,就是一場誤會,我們想著今天下午我們姐妹幾人都表演了,就隻剩下瑤妹妹沒有表演,隻想著有始有終而已嘛。”
眼見其餘的人都像是老鼠見著貓一樣地看歐炎的臉色,另一個肥胖的高個男人忍不住了,他本來年紀就比歐炎大,要他一直對一個小輩卑躬屈膝,那簡直是對他的侮辱,而且,歐炎不過是投了個好胎,走了個狗屎運,從祖父那繼承了塞翁島罷,根本就沒什麼了不起的。
肥胖男人不屑地道:“不過是一個女人,有什麼大不了的,讓我們幾個今晚玩玩,明天我能再送你比這女的身材相貌好十倍的女人。”
他說完,眼神猥瑣地在紀歆瑤露出的那片文胸上打轉,“說起來,歐先生原來你喜歡的是清純型的啊,胸口是挺白的,就是不知道手感如……”
肥胖男人的話沒能說完,因為歐炎揮手了,快速得連躲在他懷裏的紀歆瑤都沒反應過來,就見他快速地衝向肥胖男人,然後拳頭揮向他的臉,所有的人都攔不住他,也不敢真的攔。
歐炎把肥胖男人打趴在地上,一拳,兩拳,三拳,還不解氣,然後是酒瓶,紀歆瑤呆愣地看到歐炎把摔碎的酒瓶狠狠地往肥胖男人頭上砸,紅色的液體在肥胖男人那張蒼白如鬼的臉上觸目驚心。
十分鍾後,歐炎解氣了,從已經被打得麵目全非的肥胖男人身上站起來。
就在其他人都鬆了一口氣之際,歐炎拿起了水果刀。
“接下來,就是你了。”歐炎說,歪著腦袋看向明少爺。
包間裏,一片狼藉,正在接受臨時治療的肥胖男人一臉驚恐地看著歐炎,仿佛看到了一個地獄來的惡魔,包廂內全是歐炎的人,兩個黑衣人一左一右將明少爺製住,將他的頭壓在玻璃台麵上。
歐炎把水果刀擱在明少爺的脖子上,“二選一吧,是要腦袋還是要手?隻是我這把水果刀無論是切下你的手還是腦袋,都要費不少功夫呢,恐怕隻能委屈明少爺一下了。”
沉迷於夜生活的富家少爺此時此刻的臉色看起來更像是見不到光的僵屍了,他把臉緩緩地轉向紀歆瑤,紀歆瑤對著他咧嘴一笑,“我說了,你會遭殃的。”
紀歆瑤第一次這麼喜歡歐炎的仗勢欺人。
看著明少爺毫無血色的臉,紀歆瑤心裏有莫名的興奮,她覺得自己好像在迫不及待地等待著刀落下去的時刻,這個明少爺肯定會瘋狂求饒,或許他還會嚇得尿褲子。
毫無意外的,明少爺選擇抱住自己的腦袋,他把他的手顫抖著擱在桌子上。
一直在饒有興趣看著的詹姆斯突然走出來,他不是替明少爺求饒,而是,出了一個主意,“等等等等,這樣多無趣,我有個提議,讓這個美女發牌師來一個倒計時儀式,這樣玩起來會更刺激。”他指向包間裏的賭場發牌師。
歐炎把臉轉向紀歆瑤,紀歆瑤點頭,她覺得這個主意好極了。
玩的就是心跳。
倒計時開始,美麗的發牌師從容不迫倒數著,十,九,八,七,六,五……
當倒計時數到五的時候,紀歆瑤就覺得頭暈,那組阿拉伯數字一個個的重重的擊落在她的心上,她一點點地心虛起來,包間裏大多的人都麵無表情,膽子小的姑娘捂著眼睛,這裏,就數剛才的那位詹姆斯先生表情最為的豐富,他在激動的等待著,等待著那聲“一”的到來。
而明少爺則是麵如死灰。
發牌師的倒計時還在繼續,“四,三……”
為什麼歐炎還不喊停,難道他真的打算切下明少爺的一隻手?紀歆瑤頻頻看向歐炎,可是歐炎卻隻是麵無表情,盯著手裏擱在明少爺手掌上方的刀,隨時準備手起刀落的樣子。
在發牌師即將念出最後的那個數字時,紀歆瑤叫了一聲,“歐炎,不要!”
她撲過去,死死抱住歐炎握刀的手臂。
歐炎沉聲道:“放手!”
紀歆瑤還是死死地拽著歐炎的手臂,死命地把它往外扯,“我以為你隻是想嚇嚇他,是在開玩笑的,不行!”
“我從不開玩笑。”歐炎大力想要扯回手臂。
紀歆瑤此時整個人幾乎是掛在歐炎身上的,她死死摟著那條手臂,牙齒幾次撞上他的手肘,門牙幾乎都要被碰掉了,
“我雖然是很生氣這些臭男人,可是嚇嚇他們就行了,切下他們一隻手掌,這樣的做法太過的。”
“我不僅要切下他的一隻手掌,我等下還要挖去所有的這些看過你胸口的在場的這些男人的雙眼。”
這話一出,全場靜默,連剛才還在津津有味看好戲的詹姆斯,都被嚇到了。
“別這樣,我求你!”紀歆瑤茫然地望著歐炎,輕輕地顫抖,眼淚,就這麼流了下來,“我求求你,真的不要。”
眼淚沿著下頷線滑下,滲入衣衫,溫度高到幾乎要燙傷他的皮膚,歐炎陰翳的眼神似乎有些恢複清明,然後轉眼,他就看到她此刻還敞開著的襯衣,和裏麵露出的內衣。
歐炎粗暴地扯開紀歆瑤,一手用力抓住她的領口,“紀楚,我警告過你的,別勾引別人。”
他這突然地扯住自己衣服的領口,紀歆瑤差點呼吸不過來,連忙拍打他的手臂,讓他放鬆點,“咳咳,鬆,喘不過氣了。”
而且,她冤枉啊!真是人在家中坐郭從天上來,她好端端地在沙發上坐著聽交響樂,是這群不長眼的人過來非要她表演個什麼才藝而已,
說起來,她還要翻過了替這群人求情,真是憋屈死了。
紀歆瑤!在場的所有人這才知道,原來眼前這個人,正是歐炎三年前準備迎娶的妻子,所有人都知道歐炎有多愛這個紀歆瑤,當年的紀歆瑤在塞翁島可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歐炎把她寵上了天,可後來,在場的所有人都知道,歐炎在三年前的那場婚禮當晚被新娘紀歆瑤給拋棄,她甚至都沒有出現在現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