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夢樊那一番話,不隻是說給了她和紀瑾,還說給了她的丈夫程子昀。
他們何其有幸,能夠遇上相愛的人。
第三個是花漫瑤。
小提琴的樂聲優雅空靈,她的神情十分溫軟。
“我演過很多電視劇,演過很多至死不渝的愛情,但是很遺憾,在我自己本人身上,我還沒有能夠真正體驗過這樣強烈的情感。”“但是我有幸見到了你們的感情,你們對彼此的信任和理解,真實存在於現實,就即使是電視小說中虛構的人物,都不及你們的五分之一。”她記得葉星晞錄節目回來,主動說讓紀瑾不用來接她,工作比較重要的樣子。
她也記得文依雲和紀瑾傳出緋聞時,葉星晞坦蕩而自信的說她相信他的樣子。
一定要是最好的愛情,才能給得起這樣的底氣十足。
“有人說愛情一定要轟轟烈烈,要像火焰,熾熱、瘋狂。
可我認為不是。
至少在我的觀點裏,我更羨慕像你們這樣的感情,嬌寵順遂,幸福安穩。”“是否深愛不需要轟轟烈烈來證明,若是兩團火焰,總會有燒成灰燼的一天。”“細水長流,才是生活的本質。”她微微一笑:“我今天接到了捧花,特別想在這裏許下一個願望。
希望我也能遇到這樣的愛情,以你們為榜樣。”“雖然比較難以實現,但是,夢想還是要有的,萬一不小心真的實現呢?”“畢竟,我可是繼承了你的好運氣呀。”葉星晞在底下笑著說道:“你一定會遇到的。”她的聲音很輕,除了紀瑾,並沒有其他人還能聽得到。
花漫瑤當然也聽不到。
花漫瑤說的最後一句話同樣也是:“星星寶貝,你一定要幸福啊。”最後一盞燈亮的是拉大提琴的零馨瑜。
她拉的是很輕快的調子,是很適合她這個年紀的活潑。
“雖然我年紀還小,還不能談戀愛。
但是哪個少女不懷春呢?”她一開口就說道,嗓音稚嫩,孩子氣十足。
“我相信紀先生這種類型的老公,一定是所有女孩子的夢想。
長得帥,有錢、體貼,疼老婆,占據了小說男主角所有該有的條件。”“但是很可惜,這麼完美的紀先生世界上也就隻有這麼一個,還早早的被小晞姐姐收了。”“在認識你們之前,我就在網絡上聽說了很多關於你們的事情。
當時我還在懷疑,怎麼可能現實裏,真的存在那麼美好,那麼完美的愛情。”“我還很懷疑是炒作,直到後來在節目上認識了小晞姐姐,之後又認識了紀先生。”“我親眼看到你們的相處模式,真的和網上說的一模一樣。
隻要小晞姐姐在身邊,紀先生眼裏真的就看不見別人了。”“所以從此以後,我就決定了,以後談戀愛,也要按照你們這個標準去談。”“嗯,如果實在太高了的話,就勉為其難的降低一點點好了。
真的就一點點哦,不能再低了。”一大段一大段的煽情之後,到了最後的零馨瑜這裏,畫風才變得輕快一些。
她還沒有成年,嗓音帶著稚氣,讓人覺得十分可愛。
她嘰嘰喳喳的說完,最後才又一本正經的說道:“小晞姐姐,你一定要幸福啊。”光束湮滅,舞台上又陷入了一片看不到五指的黑暗之中。
這個節目絕對是今天晚上的重頭戲,因為到了這裏,還並沒有結束。
黑暗中,四種樂器的聲音同時響起,是一個從未聽過的曲調,纏綿似水,又好像輕靈歡快。
燈光也隨著樂聲的再次響起而亮起,這一次,完全籠罩了四個女孩。
“這支曲子是夢夢特意讓我寫的,也是送給你們的結婚賀禮,不對外演奏,也不外售。”程子昀說道,提起夢樊時眼裏都是寵溺和溫柔。
葉星晞心中一震,看著台上的四個女孩,半晌,笑著對程子昀說道:“謝謝你,子昀哥。”“應該的。”程子昀笑著說道。
一曲終了,全場掌聲雷動,為她們令人震撼,令人感動的一段表演。
她們站到台前謝幕,彎腰鞠躬的同時,窗外的煙花同時綻放起來。
...這一天裏,充滿了震撼和感動。
宴席散去的時候夜色已重,經曆了一天歡笑喜悅和感動的莊園安靜了下來,幸福的氣息卻還是遲遲沒有散去。
紀瑾抱著葉星晞回到房間,轉身落鎖的同時將她也壓在了門板上。
這一天已經足夠熱鬧,散席之後,並沒有人還有精力再來鬧洞房。
當然,還有一部分的原因是因為他們怵紀瑾。
雖然今天他心情好,對誰都很溫和,可還是沒有人敢來造次。
唯一敢在太歲頭上動土的幾個人,早都表示了不感興趣,各自抱著女朋友回房休息了。
葉星晞踢掉腳上穿了一天的高跟鞋,也不管名貴的鞋子被她丟棄到了哪個牆角,赤著腳就踩到他的腳背上,雙手纏著他的脖子,抬頭看他,星眸微彎。
她今天哭了太多,眼圈都是紅的,和身上紅色的禮服顏色卻是出奇的相稱。
“紀先生。”她叫他,嗓音軟軟的,還帶著幾分哭過的沙啞。
“嗯?”紀瑾應了一聲,低下頭輕輕吻了吻她的眼睛。
纖長濃密的睫毛在他唇邊輕顫,他移開唇,正好對上她剛睜開的,帶著笑意的雙眸。
“今天還有什麼遺憾麼?”他問她。
葉星晞搖頭:“沒有。”“紀先生,謝謝你,給了我一場那麼完美的婚禮。”她又說道:“我今天,很開心,也很幸福。”“我愛你,老公。”她輕聲說道,主動踮起腳,吻上他的唇。
紀瑾驀地扣住她的腰,抱著她往裏走,將她壓到鋪滿紅色的床上用品的大床上。
撒在被子上的玫瑰花瓣被重重揚起,在她身邊紛紛揚揚的飛舞著落下,有幾片落到了她的發間,還有白皙的鎖骨上。
紀瑾還記著白天的時候沒能盡興,吻的極致纏綿,又十分火熱。
葉星晞配合的打開唇回應他,喘息著在他身下軟成了一汪水,通紅的雙眼裏也都是水光,媚眼如絲。
身上的禮裙被他一手脫掉,葉星晞先是渾身一輕,隨即又是一涼。
很快,又貼上了他溫熱的胸膛。
室外的禮花還在綻放,一聲一聲,在窗外綻放,將本就明亮的房間印染成一塊一塊色彩斑駁的明亮,又隨之消失。
夜晚寒涼,暮靄夜色下,白霧白蒙蒙的形成一片遮掛在天地間,卻到底傳不進火熱的室內分毫。
....葉星晞睡醒的時候,已經是日上三竿。
陽光照進古堡極具歲月氣息的牆壁上,也別有一番風情。
身邊紀瑾還在睡,一隻胳膊給她當枕頭枕著,另一隻手臂還橫在她腰間,睡容安靜,顯然十分安心。
她彎了彎唇,抬起手去描摹他五官。
眉眼、鼻子、嘴巴。
怎麼看,都還是一樣的好看。
當她的指尖劃到他的下巴時,修長白皙的手指驀然被他抓住。
他大手包著她的小手,順勢往上抬了抬,輕輕的吻了一遍她的指尖。
“早,紀太太。”他睜開雙眼,又親了親她的額頭,蹭了蹭她的發心,嗓音帶著早上特有的慵懶和沙啞。
“早啊,紀先生。”她笑著應道。
“怎麼不再多睡一會兒?”紀瑾抱緊她,問道。
昨晚他有些過火了。
她穿這一襲華麗的婚紗緩緩向他走來的場景不斷在他腦海中回放,所以等他終於放過她的時候都已經快要淩晨。
按照往常的習慣,他還以為她今天會多睡一點。
“醒了就睡不著了。”葉星晞應了一句,腦海中卻下意識的浮現出了昨晚他們抵死纏綿的零星片段。
白皙的小臉“騰”的浮起了兩片緋紅。
她幹脆埋頭躲進他懷裏,雙手扒著他的睡袍領子藏了起來。
紀瑾低頭悶笑了一聲,明知故問道:“臉怎麼紅了?”“你還問。”葉星晞粉捶虛握成拳,悶頭錘了他一記。
她本身就沒什麼力氣,也不舍得用力,一拳落在他身上,輕飄飄的,壓根沒什麼分量。
紀瑾將她壓到懷裏,笑意不減,卻到底還是出聲哄道:“那不問了。”
過了一會兒,他又問道:“紀太太,你想去哪裏度蜜月?”這件事他到是沒有提前就做好安排。
葉星晞這些年到處飛,幾乎哪哪都到過了一遍,那些名都名國,更是她最經常到的地方,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
所以,他打算等婚禮過後再問她,她想去哪裏,就去哪裏,不多做安排,隨性一點。
“蜜月啊。”葉星晞想了想,說道:“我們先去巴厘島,然後去希臘,最後我們再回一趟法國,好不好?”這些年,她的確是到過很多國家很多城市。
可自己去是一回事,和他一起去是不同,和他去度蜜月,就又被覆上了另外的含義。
到底是不一樣的。
“好。”紀瑾沒什麼異議:“你想去哪裏,我們就去哪裏。”“等遊完了這三個國家,如果你還想去別的地方,我們就再出發。”他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