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鋪滿整個花園,窩在沙發裏的蘇柒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頭發,調整了一個更好的姿勢看電視。
電視上播放的正是上官飛白的新劇,他在裏麵扮演一個英姿颯爽的少俠,卻遇上了憨憨的山匪女首領。
叮咚一聲,放在茶幾上的手機震動了一下,是萬莎莎發過來的消息。
【柒安姐,你說我要不要趁熱打鐵,把蘇雪安也趕出去?】
蘇柒安眉頭一皺,這個萬莎莎最近好像很有自己的想法。
【不用了,你老老實實伺候蘇岩就好,什麼事情都要循序漸進。】
看見蘇柒安發來的消息,萬莎莎不滿地撇了一下嘴,將手機扔在沙發上,目光幽幽落在二樓蘇雪安的房間裏。
現在萬莎莎的媽媽身體已經恢複得差不多了,每天也有護工照顧,萬莎莎這邊更不用說了,幾個保姆伺候著,吃香的喝辣的。
萬莎莎的心開始蠢蠢欲動起來,她想要當蘇家真正的女主人。
她覺得蘇雪安的存在威脅到了自己。
蘇雪安房門嘎吱一聲打開,一襲紅色大衣的蘇雪安款款走出來,和萬莎莎莫名對視上了。
她看出了萬莎莎的心思,勾唇一笑,款款下樓。
“萬莎莎,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蘇雪安盈盈一笑走近萬莎莎,目光銳利。
萬莎莎頓時慌了,臉上閃過一抹驚慌失措,“我才沒有……”
蘇雪安伸出手指挑起萬莎莎的下巴,輕輕嗤笑一聲,“那你就看看,你有沒有本事對我做什麼呢。”
萬莎莎眼眸中頓時燃燒起一陣熊熊怒火,一把打掉蘇雪安的手,揚起手,眼看就要落在蘇雪安臉上。
啪啪啪,幾聲清脆的巴掌聲響起。
蘇雪安一挑眉,輕蔑一笑:“你倒是能吃苦呢。”
萬莎莎捂著自己紅腫的臉蛋,朝著蘇雪安桀桀一笑,“那現在呢,你覺得我能不能讓你吃吃苦頭呢?”
“蘇雪安,你在幹嘛!”蘇岩立在房間門口,衝過來厲喝。
蘇雪安不慌不忙,淡淡看向蘇岩,“爸爸,我沒有打她,她想要趕我走,自己打的自己。”
萬莎莎眼淚啪嗒啪嗒落下來,“我沒有,我就是關心雪安,她衝過來就打了我幾巴掌。”
蘇岩狐疑的目光掃過蘇雪安和萬莎莎,他朝一旁伺候的保姆招手。
“你來說,事情到底是什麼樣的。”蘇岩沉聲問。
萬莎莎勾起嘴角,因為她覺得自己跟保姆朝夕相處,待她不錯,她應該會護著自己的。
保姆低著頭,老老實實將剛才的事情複述了一遍。
“我剛才看見莎莎小姐自己打了自己幾巴掌,還冤枉小姐。”
蘇岩銳利的眼神像刀劍一樣射向萬莎莎,“你現在怎麼也玩這種把戲,要是讓我再看見,你就給我滾出蘇家。”
萬莎莎臉色頓時煞白,她不明白保姆為什麼不護著自己,反而去護著總打罵她的蘇雪安呢?
“雪安,你沒事吧?我等下給你轉一萬塊,你去吃點好吃的。”蘇岩低頭就給蘇雪安轉了一萬塊,對著她和藹可親一笑。
萬莎莎怎麼也沒想到,自己這樣做,沒讓蘇岩更加在意自己,反而讓他更加心疼蘇雪安。
她氣得咬牙切齒,捂著臉跑回了房間。
蘇岩冷冷看了一眼萬莎莎的背影,在心裏冷哼:“女人就不要太慣著,不然得寸進尺的。”
公司裏,蘇雪安依舊遲到,十點半才踏進星耀公司大門,在電梯裏正好遇見蘇柒安。
蘇柒安身穿一襲藕粉色長款羽絨服,腳踩一雙白靴,整個人亭亭玉立,氣質出塵絕色。
“姐姐,早上好啊,你也才來上班啊?”蘇雪安十分罕見的打招呼。
蘇柒安淡淡一笑點頭,“嗯,以後你上班記得早一點來。”
一走出電梯,蘇柒安眉頭一皺,她發現了一些不對勁,按道理蘇雪安隻有在心情很好時,才會對自己打招呼的。
難道蘇家發生了什麼事情?
回到辦公室裏,蘇柒安給萬莎莎打了一個電話過去。
過了很久萬莎莎才接通電話,聲音裏帶著一些哭腔。
“你是不是做了什麼事?”蘇柒安開門見山質問。
萬莎莎愣了一下,吞吞吐吐開口:“我沒做什麼啊。”
蘇柒安頓時就察覺出了不對,繼續追問:“我可以扶你上位,也可以讓你下位。”
萬莎莎心中生起一股害怕和怨氣,“我本來想要讓蘇雪安長點教訓,沒想到被蘇岩發現了。”
辦公室裏,蘇柒安手指敲擊著沙發椅背,沉聲道:“萬莎莎,我是不是交代過你,不可以輕舉妄動。”
“以後你要是再輕舉妄動,不聽指揮,你給我滾出蘇家!”蘇柒安被氣得夠嗆,要知道她為了讓萬莎莎上位,付出了多少心血和精力,好不容易營造出了一個完美的情人。
她卻擅作主張,讓一切都有了裂痕,以後萬莎莎做什麼,蘇岩都會防備幾分的。
掛斷電話,萬莎莎將手機狠狠扔在大床上,氣憤地揪著枕頭瘋狂捶。
“可惡,可惡,明明我才是蘇家的女主人,你蘇柒安憑什麼對自己指手畫腳的!”
蘇柒安揉著眉心,暫時將蘇家的事情拋之腦後,撥通了南榮州的電話。
電話那頭的南榮州嘻嘻一笑,“未來墨夫人,你怎麼有空給我打電話啊。”
“南榮州,你幫我查一下舒家,舒家是怎麼發家的,還有他說地下室裏還有很多名畫,也順便查一下。”蘇柒安聲音淡淡開口。
“好的,交給我你就放心吧!”南榮州嘻嘻哈哈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過來。
有時候,蘇柒安都懷疑南榮州到底是不是三十多歲,簡直比她這個二十幾歲的還幼稚。
沒過多久,南榮州就發來一個郵件。
蘇柒安點開郵件,就發現舒家在十幾年前,突然有了一大筆的神秘收入,暫時查不到來源。
“十幾年前……”蘇柒安細眉微蹙,微卷的秀發披散,隨著她晃動座椅,也跟著輕輕晃起來。
蘇柒安腦海裏一閃而過什麼東西,她又看了郵件上的日期,垂眸翻開相冊裏媽媽最後寫下日記的時間。
“居然是同一年!”蘇柒安感覺自己好像發現了什麼線索。
她感覺,舒家的錢一定跟媽媽有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