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桐在布老爺子的七十大壽之前,沒有安排任何工作,除了每天接嚴爭上下學,就是每天神神秘秘地躲在樓上的舞蹈房裏,還請了一個女老師回來,不知道在裏麵做些什麼,另外,偶爾出門跟林澈碰頭討論壽宴的事情。
傍晚,布桐去雲端國際找厲景琛,照常去帝尊國際幼兒園接嚴爭。
兩個人牽著嚴爭的手,上了停在路邊的車。
一上車,錢進的視線就在車窗外張望著。
“怎麼了錢進?”布桐歪著腦袋問道,“又看見什麼美女了?”
“沒有,”錢進擰了擰眉,“小姐,不知道為什麼,這幾天我總感覺有人在盯著咱們。”
布桐吩咐司機開車,這才不以為然地開口道,“當然有人盯著我們了,你沒看我隻要跟我老公一出現,周圍的人都雀躍起來了嗎?”
“我的小姐,我不是這個意思,”錢進轉過頭,認真地看著她,“根據我超強的第六感,我總感覺有一雙無形的眼睛,在偷偷觀察著我們的一舉一動,而不是普通路人的那種崇拜的欣賞。”
“真的啊?”布桐不敢不在意他的話,錢進這臭小子,第六感向來出奇的準,“那怎麼辦啊?”
“沒事的小姐,有我在,沒有人可以傷害到你和先生還有爭爭。”錢進拍著胸脯保證道。
“你就一個人,真要是有什麼危險,你也顧不了我們三個人啊,”布桐扭頭望向身旁的厲景琛,“老公,為了安全起見,咱們以後來接送爭爭的時候多帶點保鏢吧,也別管什麼高調不高調的了,畢竟安全第一。”
厲景琛溫柔地看著她,“老婆說的有道理,都聽老婆的。”
男人說完,轉頭望向副駕駛座上的錢進,冷冰冰地開口道,“沒事說這些嚇唬我老婆幹嘛?罰你今晚不許在我家蹭飯。”
錢進:“......”
布桐:“......”
嚴爭:“......”
“老公,別跟他一般見識,”布桐挽著男人的手臂,窩進了他的懷裏,“你準備好給爺爺的生日禮物了嗎?”
厲景琛恢複了一貫的溫柔,“準備好了。”
“是什麼呀?”布桐好奇道。
之前厲景琛每天纏著她問應該給爺爺準備什麼禮物,她喜歡收禮物,可是最怕挑禮物了,不耐煩之下,直接告訴他,自己準備自己的,後來他就再也沒有問過了,現在說準備好了,她自然滿心好奇。
厲景琛挑了一下眉,“那老婆先告訴我,你給爺爺準備了什麼禮物。”
“我的當然是要保密了。”
“那我也保密。”
“切,”布桐不以為然,“保密就保密,要不咱們比比,看看到時候爺爺更喜歡誰的禮物。”
厲景琛明顯不帶害怕的,“奉陪到底,隻是輸了的人,可是要受懲罰的。”
布桐看著男人一臉壞笑的模樣,脖子縮了縮。
阿西巴,不會又是晚上關了燈的那種見不得人的懲罰吧?
厲景琛一眼看穿了她,故意挑釁道,“怎麼,老婆不敢?”
布桐傲嬌地抬了抬下巴,“比就比,誰怕誰啊!”
“噗,小姐,那你恐怕是輸定了,今年是姑爺第一次在老首長的壽宴上露麵,多少人都等著看姑爺這個金龜孫女婿會給老首長準備什麼禮物呢,姑爺一定會用心準備的,”錢進笑著搖頭,“所以小姐,你輸的概率很大啊......”
“我老公會用心,我就不會嗎?”布桐不服氣,“我的點子可是無人能及的,爺爺哪年不是對我準備的禮物最滿意?”
錢進翻了個死魚眼,“是啊,老首長最喜歡你的禮物了,自從你放棄手工作品,給老首長準備吃的之後,老首長的噩夢就開始了,前年你給老首長煮了一碗長壽麵,他老人家高興得不得了,吃完之後當晚就得了急性腸炎住進了醫院,去年,你親手做了一個蛋糕,非要獨自完成不肯讓人插手,結果把鹽當成了糖,老首長怕打擊你的積極性,昧著良心說好吃,結果鹹得生無可戀,請問大小姐,今年你打算怎麼禍害你的親爺爺呢?”
“錢進!”布桐差點炸毛,“翻別人的黑曆史有意思嗎?誰還沒有個馬失前蹄的時候?你給我等著看,今年我一定會讓爺爺滿意的!”
“我當然等著看了,我最期待的就是小姐的禮物,我聽說,林總提前把醫生都準備好了,就怕小姐出什麼幺蛾子呢。”
布桐大口大口地深呼吸著,“氣死我了氣死我了,不爭饅頭爭口氣,今年無論如何,我也要把這口惡氣爭回來!”
“老婆,別聽她瞎說,你最用心了,”厲景琛笑著揉了揉女孩的發心,“那些都是小意外,瑕不掩瑜,磨滅不了你對爺爺的愛。”
“還是老公會說話,”布桐得意地朝錢進揚了揚下巴,“學著點吧單身狗,情商這麼低很容易注孤生的。”
錢進:“......”他就算學到了姑爺的情商,也學不到人家的壕氣衝天啊。
算了算了,學不起學不起。
......
三月底一個陽光正好的周六,終於迎來了帝都權貴圈的大日子——布老爺子的七十大壽。
一大早,布桐便起床給嚴爭穿衣服打扮,等打扮好小的,回到主臥,大的也起床了。
厲景琛洗漱好,換上女孩給他準備的衣服,走出衣帽間,布桐已經拿著領帶在等著他。
“老公,我就說嘛,你平時穿的西裝都是黑色係,太沉悶了,偶爾換一個顏色,真的很驚豔。”布桐走上前,細心地幫男人打著領帶。
厲景琛溫柔地凝視著女孩的小臉,“那以後我的衣服都歸老婆管,老婆叫我穿什麼,我就穿什麼。”
“哇,厲先生,你這是要請我擔任你的形象顧問啊,我的費用可是很高的哦。”
“家裏的經濟大權都掌握在老婆手上了,你隨便花,花多少我賺多少補上。”
布桐笑得眉眼彎彎,踮起腳尖,在男人的菲薄的唇上親了一口,“我要的可不僅僅是錢。”
男人眯起眼睛,一副了然於心的表情,握住女孩正在打領帶的手,沉聲道,“我懂了,別打了,先回床上交今日份公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