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這英俊帥氣的老公,怎麼的,她都得想個辦法扳回一城才行。
於是,半夜,趁著夜色彌漫的時候,她摸進了白箏的房間。
原本她也隻是想放個監聽器就走的,可沒想到,白箏在這個時候進了房間,甚至還鎖上了門。
這鬼鬼祟祟的樣子,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事。
鹿梔沉著氣,坐在角落裏,靜靜地看著。
白箏不知道和誰在打電話。
“那件事怎麼樣了?”
“這段時間,他應該去不了公司。老爺子年老體弱,也不想管公司的事情,我們的合作,還是能繼續進行的。”
“那就好,可千萬不要讓他們破壞我們的計劃。”
這密謀的聲音竟然這麼大。
鹿梔心底一陣陣冷笑,直接掏出自己隨身攜帶的小型通訊器,打開了錄音功能。
但也就在這個時候,仇墨不是時候得發來了一條消息。
“哢嚓”一聲輕響,在這個萬籟俱靜的夜裏,這小小的房間裏,顯得尤為突出。
鹿梔的心一沉。
嘖,完了。
果然,白箏很快注意到了這邊的動靜,迅速掛斷了電話,朝著這邊走了過來。
“誰在那兒?”
他緩步走上前去,一個嬌小的黑影便映入眼簾,可還沒有看清楚是誰,對方便直接將旁邊的椅子推了過來!
猝不及防,他的膝蓋直接撞上了椅子!
他叫了一聲,抬頭見對方已經彈了起來,迅速朝著門口的方向跑去。
可惜門被他上了鎖,一時間很難打開。
趁著這個時候,白箏一把抓住了對方的肩膀。
“鹿梔!”
鹿梔麵上閃過一抹陰冷的笑意,“是我!”
白箏麵色一凜,頓時起了殺心。
他不能確定鹿梔到底知道了什麼,若是傳揚出去,白老爺子對他有所提防,那麼,整個計劃都得泡湯!
於是他的手上加重了力氣。
但鹿梔也並不是吃素的。
隻見她作勢一個回旋踢,在對方躲避的瞬間迅速掙脫束縛,衝了出去。
“站住!”
白箏在後麵追,一邊大聲喊著。
白家的下人們聽到聲音,一個個都跑了出來。
瞬間,整個白家燈火通明。
鹿梔站在二樓台階上,目光深沉地盯著白箏。
白老爺子聞聲,從樓上下來,看著雙方這陣仗,不由得微微蹙眉,“這大半夜的,又發生了什麼事?”
白箏幾乎跳了起來,“爸,這女人果然對我們白家居心叵測!這大半夜的,她竟然溜進我的房間!”
他指著外麵的監控器,“這可不是汙蔑!這一次,我可有證據的。”
白老爺子麵色冷然,目光從白箏臉上掃過,又看向鹿梔。
“他說的是真的嗎?”
鹿梔眼尾慵懶地勾起一抹慵懶之色,“是真的。不過……”她回頭看著白箏,“既然到了這一步,不如我們大家一起攤牌吧?你剛剛在電話裏和別人密謀的事情,也說出來讓老爺子一起聽聽?”
白箏臉色有些發青,“你、你胡說什麼?”
鹿梔輕笑,眸底的笑意越發張揚,“我是不是胡說,你應該比我更清楚吧?”
聞言,白箏三兩步上前,趕忙來到白老爺子身邊。
“老爺子,她這分明是惡人先告狀,我在房間裏不過是和朋友打個電話罷了,她所言,根本一點證據都沒有。反倒是她從我房間出來,監控可都能看到!”
當時的鹿梔原本是準備錄音的,可惜,沒有錄成。
白老爺子目光幽深,像是無底洞一般,叫人猜不透他心底的想法,“鹿梔,現在,你該跟我解釋解釋了吧?”
“沒有什麼可解釋的。”鹿梔抿唇,“若你們覺得我別有居心,將我送走了就是。”
“送走?可沒那麼簡單!”白箏眼神凶狠,咬牙輕哼道:“做了這般事情,還想全身而退?”
兩人對峙,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顯然,鹿梔已然落了下風。
可眼下白清嶸的病情如此,還需要鹿梔幫忙吊著一條命,斷然不可能輕易將她趕走了。
就在幾人僵持的時候,白清嶸推著輪椅,慢慢從房間出來了。
“老爺子。”白清嶸的聲音一出,眾人的注意力都齊刷刷轉移了過去。
白老爺子急忙湊近了過去,“你怎麼出來了,今日這事兒……”
白清嶸卻定定地看著鹿梔。眸底是說不出的情緒。
見狀,白箏急忙上前,刻意挑撥道:“清嶸啊,你難道沒有發現,自從她到白家之後,就一直狀況不斷麼?若不是她,你也不會中毒,現在如此頻繁發病……”
“若不是她,我還醒不來呢。”白清嶸沒好氣地瞥了他一眼,懶得跟他多說,徑直看向鹿梔,“走吧,回去睡覺。”
白老爺子和白箏等人:???
“不,清嶸,這事兒……”
“你丟了東西了?”清冷的聲音從他淺薄的唇瓣發出來,帶著幾分說不出的冷意。
白箏頓時被懟的有些啞然,輕輕搖了搖頭,“沒有……”
白清嶸輕笑一聲,“既然沒有丟東西,也沒有任何損失,還想做什麼?”
白箏愣住。
好像是有點兒道理,但總覺得,好像什麼地方怪怪的。
趁著他們還在愣神的時候,白清嶸已經領著鹿梔回到了房間。
白老爺子見狀,也懶得再折騰了,直接擺了擺手。
“回去睡覺吧。”
“爸!”
“清嶸說的不錯,你還想怎麼樣?”白老爺子回頭,那警告的眼神,分明就是讓白箏不要再追究下去。
白箏抿唇,終究是沒有再說什麼了。
房間裏。
鹿梔跟著白清嶸進去之後,關上了房門。
“發現什麼了?”
“白箏手裏是不是有一個公司的合作項目,聽他們的意思,應該是打算從這個項目下手,架空你和老爺子。”
“他手裏的確是有個項目。”白清嶸雙手交叉,下巴微微地放在上麵,一雙狹長的鳳眸眯起,盡顯狡黠陰險。
食指在下巴上摩挲了一小會兒,他沉聲說道:“確實如此,那個合作商,在京城也算是有點本事的。可惜我最近身子虛,他想奪權,也不是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