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夏雲暖坐在勞斯萊斯柔軟的真皮座椅上,望著車窗外華美的夜景,沉默不語。
她的臉色蒼白,嘴唇卻紅潤豐盈,雇主的助理從後視鏡裏掃了她一眼,不得不在心裏感歎夫人的眼光獨到,這的確是個絕美的女孩。
“我會帶你去見少爺,如果他願意,就由他親自讓你懷孕。”
夏雲暖驀地睜大了雙眼,不可置信地瞪著雇主的助理閆峰,但心底卻明白他的意思。
人工授精手術失敗,她隻能爬上雇主的床。
那個男人,說不定還會看不上她。
夏雲暖絕望地揪住衣角,仿佛那是她最後的救命稻草。
想想多麼諷刺,身為資優生的她,本可以考上一流大學,追求美好的未來,現在卻要幹自己曾經唾棄的事情,她恨透了這個無能的自己。
“夏小姐?”
閆峰見夏雲暖不說話,輕聲提醒道,“一會去洗幹淨然後換件衣服,少爺喜歡幹淨的女人。”
夏雲暖眼底微微發熱,點點淚光浮現,她不能回頭了。
車子裏陷入一片安靜,不知又過了多久,車子停在了一棟別墅麵前。
夏雲暖按照閆峰之前的叮囑,洗好澡後,選擇了一條還算完整的白色絲緞長裙。這是衣櫃裏僅有的一條她敢穿上身的禮服了,盡管如此,這件衣服的背部布料也是不存在的。
一切就緒後,管家把她帶到一扇雕花紫檀木門前,扣了扣門。
屋內傳來一聲低沉的回應,“進。”
夏雲暖內心忐忑的進屋後,看到閆峰也在裏麵,此時正和背對著門站立的一個高大的男人說話。
那個男人應該就是少爺了。
他穿著黑色的襯衣,袖口被挽上了肘部,露出結實的手臂,領帶已經解開了,鬆鬆地掛在脖子上。
他沒有轉身,手裏舉著酒杯,麵無表情的通過落地窗的反射觀察走進來的女孩。
他的麵目俊朗,五官有如刀鑿,那雙幽暗的黑瞳透出懾人的威壓。
夏雲暖的目光在落地窗中與他撞上,心髒驀地一跳,她覺得自己像被獵人盯上的小鹿,緊張到不能動彈。
他的視線從上到下、從下到上地掃視了她一遍,絲毫不覺得自己這樣做有什麼無禮之處。
夏雲暖隻感覺在他洞悉一切的目光中,自己的衣服被扒光了,赤.裸裸地立在原地。
傅少謙站了起來,邁著長腿緩緩走到夏雲暖身前,睨著這個看起來故作鎮定的女孩。
他覺得她很有趣。
閆峰已跟隨少爺多年,自是立刻就懂得少爺是否滿意,隨後安靜的退出了房間,房間裏隻剩下傅少謙和夏雲暖。
這近在咫尺的距離,讓夏雲暖感覺心都要從嗓子眼跳出來了,可依舊大氣不敢喘一聲。
傅少謙抿著薄唇,伸手撫上了夏雲暖嬌嫩紅潤的嘴唇,還略略用力揉了揉。
唔,彈性不錯。
夏雲暖微微蹙眉,想推開這個男人的觸碰,但是想到自己的目的,隻好攥緊了身側的小手,但是她眼神中一瞬間的抗拒沒有逃過男人的眼睛。
傅少謙勾唇玩味又譏嘲地笑了笑,突然低下頭掠奪了她的唇。
少頃,男人放開了她。
夏雲暖邊拚命呼吸新鮮空氣,邊伸手捂住了被摩腫的嘴唇。
傅少謙嘴角微勾,有力的雙臂將夏雲暖穩穩的抱起,朝著床的方向走去。
轉眼間,夏雲暖被扔到了一張寬大柔軟的床上,床單是華貴的黑色真絲,床中央的她,美得無助而誘惑。
該來的還是來了。
她抱著胸口輕微地顫抖,像狂風暴雨中落難的小鹿,楚楚可憐。
“害怕了?現在說不還來得及。”男人解開高檔襯衣的袖扣,又鬆了鬆領口。
他的聲音磁沉中透著冰冷,尾音中甚至帶著譏嘲。
“沒有,我沒有後悔......我可以的。”
夏雲暖鼓起勇氣放下了抱在胸前的手臂,坐了起來,手掌放在大腿上,這是一個乖乖學生的坐姿,卻不合時宜,笨拙中透出清純的誘惑力。
“給我脫衣服。”
黑暗中男人張開手臂,低沉地命令她。
夏雲暖比男人矮一個多腦袋,她要踮著腳才能看清楚扣子的位置。
男人溫熱的呼吸撲在她吹彈可破的肌膚上,夏雲暖的手抖得解不開那該死的扣子。
管家聽到房間的動靜,已經訓練有素地指使仆人們收拾好淩亂的被褥、衣服。
夏雲暖走出浴室時,看到的便是煥然一新的屋子、幹淨的連衣裙,以及美味的餐點。
一切都已經發生了,再想隻會徒增煩惱,還不如吃飽穿暖來得實在。
她這就拋開了心理包袱,開始大快朵頤了起來。
幾天過去了,傅少謙沒有再來過。
仆人來彙報,母親已經按照約定被送去美國接受最好的治療,性命暫時無憂。
夏雲暖心裏的石頭終於落了地。
父親攜情婦逃跑,留下巨額的賭債,拋棄病危的母親,她不得不想辦法短時間弄到錢。
雇主是個美豔的婦人,他們都稱她為夫人。
夫人來找她,說如果她能為自己兒子借腹生子,她會得到一筆豐厚的酬金,足以救她母親和自己。
她沒有選擇,她可以背負巨額的債,但是母親奄奄一息,如果沒有錢,她將失去這世上唯一的親人,與這個相比,自己的身體和尊嚴又能算的了什麼。
擦了擦流到腮邊的淚水,她仰起頭看著天空,覺得這樣,眼淚會落得少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