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君是他見過最瘋狂的女人,都是因為在他們的世界裏,沒有得不到的東西,突然有一天看到了自己愛不釋手的東西,就想方設法要得到。
他自己曾經也是這樣,年輕的時候,二十來歲的年紀,做過不少錯事。
“那你說說,你想做什麼?”陳楚笙突然覺得,或許今天肖君會做什麼。
他的眉頭微微皺著,看向帶著詭異笑容的肖君。
“那你呢,你要組做什麼?”她燦然一笑,“那可是你喜歡的人,薑逸晨才是我喜歡的人,若是我傷害了程亦果,你肯定會不開心的。我想你還是裝作不知道的好!”說完她提步往那邊走去。
陳楚笙看到不遠處,好像有幾個人跟肖君打了個手勢,肖君直接朝那三個和諧的背影走去。
他也不知道為什麼,就是不想坐視不理。若是肖君對付薑逸晨,他肯定不會多管閑事。他那麼能耐,不需要他出頭。可是程亦果,她手無寸鐵,雖然幾年前練過一陣子,但對於小軍這樣的歪門邪道的女人,她肯定鬥不過她。
在電視上看到過很多類似的新聞,萬一這個女人潑硫酸怎麼辦?
陳楚笙不禁頭皮一陣發麻,暗中跟了上去。
這還是小甜甜第一次來到海洋館,看到那麼多智能在的電視上,還有書本上看到的各種動物,在水裏自由自在的遊蕩,她看呆了,一瞬不瞬的盯著水中的生物,清澈的水眸就是最童真的孩子才會有的,千金不換。
“媽媽,媽媽,好漂亮的水母,她們在飛嗎?”
“媽媽,那個好漂亮,我能摸摸嗎?”
“爸爸你看!”小甜甜坐在爸爸的肩上,興奮的指著水中的小魚兒,“爸爸往前麵一點,我看不到了。”
薑逸晨和程亦果肩並肩走著,因為兩手握著小甜甜的腿,程亦果的手挽上他的手臂,臉上淡淡的笑容,時不時轉頭看看丈夫和女兒,眼睛裏似乎裝滿了星星。
“這小家夥,今天這麼興奮呢。”薑逸晨不禁念叨,他被小甜甜當馬騎,指揮著他走來走去,看到任何新奇的東西都要湊近了看看。
“她還小嘛,很多東西都沒見過,看著新奇。你這才第一次帶她來,以後你就要履行自己的義務,陪你的小棉襖看更多的東西,我隻是負責你們的後勤,知道嗎?”既然他們回來了,重新遇到了一起,她就安心的做媽媽好了,做爸爸的份兒,以後她再也不搶了。
“嗯,老婆我知道。以後我就是老大,你們娘倆跟著我,什麼事都不做就好。就當我養了兩個女兒了。你受了這麼多苦,以後不要讓自己再受累了,知道嗎?”薑逸晨伸出一隻手摸摸薑逸晨的頭頂,被她躲開了,一家三口笑了起來。
肖君站在不遠處看到他們的舉動,他的話也傳入她的耳中。為什麼她喜歡了薑逸晨這麼久,就從來沒有得到過這樣的溫柔,還有他眼中濃濃的寵溺,她何曾親眼看到過。
她死咬著嘴唇,慢慢的走過去。
今天她穿了長長的羽絨服,踩著紅色的高跟鞋出現在他們的視野裏。
薑逸晨首先看到了她,眼中的情緒盡數褪去,轉而是不悅和警惕的陰暗。
“你怎麼在這裏?”他淡漠的開口,語氣冷淡至極,與她剛才聽到的,簡直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肖君這才明白,在他的心裏,她肖君不僅不如一個陌生人,甚至讓他討厭。
她苦笑著走到他們麵前,看著他脖子上的小甜甜,紅唇輕啟,“見到我就這幅表情,剛才你們還有說有笑的。”
“為什麼你自己還不知道嗎?你的出現就是破壞我們的家庭,你的心裏裝的是什麼,你不是最清楚嗎?”逸晨淡淡的往旁邊走,將程亦果下意識的護在身後。
這個女人的笑容都看著讓人危險,最近她不是在國外嗎,怎麼回來了?
程亦果緊緊地握著薑逸晨的手,衝她點頭一笑,“我沒事的。”
薑逸晨的表情緩和了不少,但看著肖君的時候,依舊連整個氣息都變得冰冷,“你有什麼話就說,如果你就此停手,我可以考慮不追究下去。”
“是嗎?”她的心像是被鎖緊冰原的深處,嘴唇泛白,心灰意冷。
小甜甜看到這個女人就不喜歡她,腦袋靠在薑逸晨的耳邊,“爸爸我們走吧,這個女人好可怕,她要來搶爸爸!”
“小甜甜不怕,有爸爸呢。你爸爸才不是那麼脆弱的人。”薑逸晨對待肖君這個女人,一點都不敢怠慢。三年來的一切他都記在心裏,要不是她的心思縝密,都帶著可怕的目的,他怎麼會不知道。
“逸晨,你家小孩子真可愛,若是我們也有一個就好了。可惜,我很早以前就知道自己,沒辦法有孩子!”肖君笑的放肆,甚至有些精神失常的感覺。
程亦果緊張護住小甜甜,對這個女人,她大從心眼裏覺得必須喲遠離。雖然她的父親還在醫院,可是她穿的如此貴氣,絲毫看不出難過的情緒。
“你們這麼怕我幹什麼,我又不會做什麼。程亦果,其實我一直很想跟你談談的,這麼多年了,就算我天天能夠見到他,能夠以各種理由見到他,卻還是比不過該跟別的男人逃走的男人,你說我是不是特失敗!”她一步步的靠近程亦果,笑容很詭異。
程亦果站著不動,淡定的回道,“肖君,我下希望你不要這樣,從一開始你隻不過是為了自己的私欲做出那樣的事情,我們沒有追究太多,已經是仁慈了。若是你還想嚐試魚死網破……”
“沒錯,我就是要魚死網破!”話還沒說完,肖君歇斯底裏的吼道,嚇得很多人回過頭來,向這邊看來。
“既然今天我都來了,就不隻是看看你們的幸福現狀,而是要一個說話!我不服,為什麼!”說著,她拿出一把刀和一瓶水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