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果，就算我對不起你，總不能見死不救吧。好歹我是小甜甜的爸爸，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他再次開口，一本正經的樣子，很弱勢的模樣。
“……”這話聽起來，怎麼這麼怪？
“走吧，我不能脫衣服。”他拉住她的手，往床邊走去。
程亦果掙脫他的手，看著他坐在床上。
“把手伸起來！”她看著他坐那裏，皮膚有些蒼白，難道真的很嚴重嗎？不過當時挺嚴重的，血都滴到衣服上，很嚇人的。
“好凶……”他有氣無力的看著她，眼皮子微微抬起，很虛弱的樣子。
“……”她隻能抿了民嘴唇，猜想他是裝的，可是又不能真的不管。
輕輕的將他的衣服脫下來，他也一身不吭，但明顯碰到他胳膊的時候看到他躲了一下。
“褲子……”他對上她的視線，有些微微的尷尬。不知道這樣，會不會惹惱她。
“你一隻手，可以的吧！別告訴我，另外一隻手也廢了。”她自己也一隻手解過衣服，還是清楚的。
“可是，我的皮帶，一隻手弄不來。”他說的是實話，男士的皮帶都要兩隻手解的。
程亦果走到門口，悶悶的站著。她跟他不想這樣接近的，這種感覺很奇怪，有時候有種他們還在一起的錯覺。
所以這是個危險的訊號，以後一定要遠離他，不管現在他有多強大，有多希望能跟她複合，而她隻想自由自在的生活。
“你要讓我，穿著衣服睡？不過也不是不可以，隻是有點難受罷了。你先去睡吧，小甜甜估計睡著了，明天她要是問起我怎麼呢，就說不小心摔倒了，不然小孩子知道我打架，影響不好。”薑逸晨一本正經的開口，看到她的背影，他也覺得適可而止為好。
“……”她轉過身看向他，已經是脫去了上半身的衣服，但褲子……也太那啥了吧。
不過仔細想想也沒有那麼別扭，他們連孩子都生過了，這個時候還害羞真的是裝清純了。
可就是膈應，不是一般的膈應。
這個人，絕對是故意的。
“起來。”她冷聲命令道，薑逸晨很配合的站了起來。
她低頭伸向他的皮帶，嘴巴微微翹著，顯示自己的不情願。
他勾唇笑了，弧線扯到了耳端，就知道他的心情愉悅極了。
她越是不樂意，反而越是解不開。
“你這……到底要是怎麼解？”她由於生氣再加上別扭，沒好氣地拍了皮帶一下，轉過頭準備離開。
她平常都不用皮帶，應該說女孩子都不習慣用皮帶，現在的很多衣服都不需要的。就是男生比較特殊一點，西褲肯定用皮帶，偏偏今天他穿的就是西褲。
煩躁，不悅！
“別生氣，生氣會變醜的。”薑逸晨一把拉住她的胳膊，“你要是不解開，這個東西硌得慌，畢竟一大塊鐵在這裏，不會舒服的。不要著急，我教你！”
“算了，你膈應著去吧。”她不想解了，反正難受的人又不是她。
“別啊，果果……”他揪著她的衣角，很矜持的樣子。
“……”
她回頭再次試著去解，裏麵有一個鐵扣，伸手總會碰到他的皮膚，燙燙的，這種感覺很……讓她難受，心裏毛毛的。
“別抖……嘶……程亦果，你這是要謀殺啊，掐一點點的肉，公報私仇啊……”
“再動我就不管了！”
“好，那你把那個扣子按著，然後一隻手將皮帶從這邊抽，用力抽出來就好了。”他隻好一隻手去教她，握著她的手去解。
“……”她的耳朵燙，脖子也燙，額頭上也冒出了細汗。
“呼～”終於開了，她快速的轉身。
薑逸晨沒有讓她如意，一把拉住她的手臂，由於西褲垂直感強，皮帶比較重，一解開就掉到地上，他的身上，隻有一條小小褲。
“你……”一不小心就看到了他的身材。
“啪嗒～”房間的燈被關掉，他一把將她摟在懷裏，另外一隻手放在腦後，整個人向床上倒去。
“啊！薑逸晨你……”
“噓……劉媽還在。”
“薑逸晨你卑鄙！”她用手肘推向身後，就聽到一聲悶哼。
“咳咳……我承認，但是你……”他倒吸一口氣，“謀殺啊……”
“你……”她隻要不動了，若是捅到他胳膊，還不定要幫他到什麼時候。
他一隻手將她爛到懷裏，一隻手放在一旁，牢牢的禁錮著她的腰，“就當是，給你當酒瓶的福利怎麼樣？我……我承認自己卑鄙了一些，可是誰叫你一點都不給我機會，不斷的戳我的傷口，既然你拒絕我，我隻能主動一點了。”
“你就是個無賴。”
“那也是……身不由己，誰要我的老婆，不認我了。”
“我不是你老婆！”她語氣堅決，掙紮著要起來。
“果果……”他當然注意到了她的激動，雖然聽到她很認真並且很堅決的否認，心口一痛。可是，還是不想放手。
“你放手！”
“不放！”他的腦袋湊近她的脖子，濕漉漉的東西沾到她的脖子上。
“你……”那是什麼東西，不是鼻涕，就是眼淚了。
可是，他怎麼可能會突然流鼻涕，她才是那個突然要飆淚的人，三年前的事情突然清晰，她早已經不是他老婆了。
“你……流血了？”
薑逸晨痛苦的握著她的腰，的確是腦袋流血了，但是那麼一瞬間，他的眼睛濕潤了……
“沒事，別動就好了。”
“……”
“再動，估計要重度腦震蕩了。”他的腦袋真的很暈，她剛才碰到他的腦袋，痛到無法呼吸，但是他不能鬆開她。
“活該！薑逸晨，你這樣，隻會讓我更恨你！”
他的腦袋抵在她的腦後，“反正你已經恨我了，既然不能不恨，多恨一點說明你的心裏會有我的影子。若是非要以一種方式存在在你的記憶裏，這樣也好。我的願望很簡單，就是你能沒那麼抗拒我……”
“果果，我愛的人一直都是你。不管當時發生了什麼事，我以為你隻要還在南豐市，就有解釋的機會。知道我自私到沒有顧及你的感受，可是……可是我愛的人隻有你，你為什麼要不愛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