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逸晨本想請教怎麼在雨天給程亦果浪漫,不一樣的東西。想想還是算了,一眼被程亦果看出來不好。而且,他應該請教生過孩子的家庭比較靠譜一點。
程亦果起來的時候,薑逸晨已經坐在落地窗前看書,她揉揉眼睛,就看到他帥氣的模樣。會心一笑,她溜下床,抱了抱他。
“怎麼不穿鞋,你小心著涼。”薑逸晨看到她光著叫,著急的將她抱離地麵。
“哦。不好意思,我就是突然看到你帥氣的模樣,很想親一親嘛。好啦,我去洗漱了,不是要給我洗頭嗎,我的頭發好油,你過來幫我洗。你知道大著肚子,洗頭很難受的。”程亦果雖然當然很困,但是聽到了他說要洗頭的話。
“好啊,你早就該跟我說的,很多事情我不能感同身受,你要是不說,我發現不了。我又不是不願意幫你的人,知道嗎?”薑逸晨放下書本就跟上她,很樂意幫她減輕一下負擔。
“你那麼忙,而且是最近才發現洗頭困難的。你現在洗還不遲呀。”她除了進理發店,還真沒有叫別人洗過頭發。而且,她以前覺得進理發店好奢侈好貴,她的兼職錢轉起來不容易。所以大學四年,她沒有燙染過頭發,都是自己剪刀。還好她的頭發好打理,黑長直,不用操心要怎麼養護才看起來順眼。
現在,她的確是有條件去理發店,可是她不習慣。或許,等小孩子出生之後,她可以再去看看,是不是該換個發型。
洗過頭發,程亦果坐在沙發上,薑逸晨細心的為她吹頭發,很自信的,一縷一縷的。她輕輕的笑了,他願意為她弄頭發的時候,說明他是真的想為她做點什麼。他在討她開心。還記得他們剛在一起不久之後,他就是願意為她吹頭發,溫柔的不像話。
“你笑什麼?”他的聲音突然響起,帶著溫柔的磁性,很好聽,鑽進她的耳朵,很舒服。
“咦?你怎麼知道?”她背對著他,他是怎麼知道的。
“你的側臉的肌肉動了,還加上你笑的時候有一個特點,就是整個耳垂都放輕鬆了,我當然看到了。”他捏了捏她的耳朵,異常柔軟。
“唔,好吧。我餓了,老公,我想吃吳曉潔給我的鮮花餅,你幫我拿一下好不好?”她想到那是她好久沒吃的東西了,突然很想吃。
“不行,你要吃早餐,吃點對胃好的粥才好。餅幹我們待會兒再吃怎麼樣,當飯後甜點。”
“不行!我現在就想吃,而且,我不喜歡吃粥了,每天都一樣,我都沒辦法咽下去了。”以前她是絕對不會挑食的,有時候早餐都顧不上吃。現在倒好,被他養的刁鑽了。
他拗不過她,輕輕的從後麵抱住她,“那,我們隻吃一塊好不好。你還想吃別的什麼,可以跟我說,也可以跟劉阿姨說呀。”
“我就是想不起來,但是粥真的不好喝。突然好懷念皮蛋瘦肉粥,雖然能夠味道臭臭的,但是粥真的很好喝。可惜,這邊沒皮蛋賣。”她想起來了,她每天都要去校門口的粥鋪子買皮蛋粥,其他的都不喜歡。胃口好的時候,還能吃一個粉絲包菜的包子。
“那我去給你拿甜點吧,你坐著吹幹,等我。”薑逸晨隻好去外麵給她拿東西。
很快,薑逸晨將她愛吃的東西拿進來,程亦果坐在沙發上,迫不及待地拆開。
雖然跟吳曉潔現在沒有以前那麼親切了,但是好歹她還記得她愛吃什麼。
程亦果吃完一個,薑逸晨便不讓她吃了。
她天天嘴巴,欲言又止。她其實覺得這個鮮花餅,真的很好吃,要一次性吃三個才解饞。
”你要記得,你肚子裏還有寶寶呢,要是胃不好了又不能吃藥,乖哦。等下就要吃飯了,我們出去看看雨,你陪我坐著,我給你燒花茶喝。”薑逸晨既不想讓她掃興,又心疼她的身體。
“好,那我吃完飯再吃。”她知道他是擔心孩子,也擔心她的身體,便乖乖地點頭。
最近,她一直沒有多吃,就是因為胃不舒服,懷孕之後,很多藥都要避免去吃。
她便陪他坐在客廳,看著大大的落地窗外,雨點子大了有小。
薑逸晨剛將茶端到她麵前,她就感覺肚子痛。
先是胃痛,然後是肚子痛。
“逸晨~”肚子好痛,她不知道到底是腸胃不好還是小肚子痛,捂著肚子忍不住拉住他的手。
“怎麼呢?”薑逸晨緊張的看著她,抓住她的手,手心裏有汗。
“逸晨,我肚子疼,好像是吃壞了。”她吃力的抓住他的手臂,緊緊地捏住,“真的好痛。”
“我帶你去醫院。”這個時候肚子痛,萬一動了胎氣,就嚴重了。
“你別動~嘶,逸晨!”是那種鑽心的痛,她感覺自己的全身瞬間冒冷汗,痛的無法動彈。
薑逸晨二貨不說就將她抱在懷裏,”我們去醫院。“
這時,劉阿姨從廚房出來,”啊!是血!”
薑逸晨轉頭一看,灰白色的沙發上,一灘觸目驚心的血跡,讓他的眼眸一痛!
“快去醫院,劉阿姨,幫我叫小冰過來。”說這,他已經將她抱出門,直接奔往車上。
她明明就隻吃了那些鮮花餅,什麼都沒喝,怎麼偏偏就肚子疼了!流血了,在明顯不過就是流產的征兆!有人想要害他們的孩子!
薑逸晨一路狂奔,邊安撫著程亦果,一邊給章小天打了電話!
不到十分鍾,他們就趕到了醫院。
程亦果已經痛到無法呼吸,她感覺到身下流血了,她捂著肚子,一遍遍的念著自己的孩子。
是吳曉潔!她想要殺害她的孩子!
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對她!
為什麼……
程亦果昏迷不醒,薑逸晨在醫院大發脾氣,差點砸了婦科主任的辦公室!
……
五個小時後,醫院的病房內,薑逸晨守在床邊,臉色無比憔悴。看著由於失血和疼痛而臉色發白的程亦果,他的心如刀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