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果,我今晚想吃火鍋,你要不要吃?”他坐在辦公室,想到自己的老婆在別的男人的公司上班,總有些放心不下,便時刻找各種借口給她打電話查崗。
她抿嘴一笑,不戳破他的用意,“當然要吃啊,我上次還沒吃夠呢,這兩天一直沒機會吃,既然你這麼有興致,那我就叫小冰在家準備weI我們東西嘍?”
“嗯,那就讓她準備吧,堂堂的貼身保鏢竟然做起保姆做的工作,你可真夠叫人操心的。”他在電話那頭寵溺的笑道。
“咋地,你還有意見了?是不是心疼小冰了?她的確是很好,我很喜歡她,但是你不可以!”程亦果義正言辭的強調,她怎麼就忽略這件事情了,想想身邊有個女保鏢,一來她方便,二來他放心。但是現在想來,她自己不應該放心啊!
“說什麼呢,你覺得除了你以外,我會對別的女人動心嗎?你要有自知之明,我的老婆是方圓幾百裏之內長得最好看的女人了,你難道不知道自己的這一優點嗎?好歹是我薑逸晨的老婆,你怎麼就沒點驕傲自滿,哦不,自信滿滿地心態呢?”
“……”這話說的,她本來要吃醋耍無賴都沒有理由了,她整張臉紅彤彤的,心裏就像裝滿棉花似的輕飄飄的。
她還是會被他的三兩句話撩撥打腿軟,按理說他們都快算是老夫老妻了,薑逸晨竟然還他的甜言蜜語迷的顛三倒四的。
“好啦,好好上班,有什麼事情及時跟我說,你要知道沒什麼你老公解決不了的事情。”他知道她臉皮薄,就算是結婚有些日子了,他們幾乎每天都會在一起,但她的這個可愛的毛病還是改不了。
“嗯嗯,知道啦。”她急忙掛掉電話,吹了吹陽台的風繼續去工作。
章默正從門口進來,看到笑得蜜汁甜的薑逸晨,不禁有種發現新大陸的感覺。沒想到他們高冷冰疙瘩的薑總,竟然會有一一種笑起來不償命的好看表情,能親眼目睹這樣對著電話笑得一臉癡漢相,他簡直是就是中頭彩了。
但是他還是看了兩秒鍾立馬低頭當作沒看見,畢竟他們的薑總,隻會他自己的老婆會笑,對其他任何人都是冷若冰霜!
掛點電話,他看到有人進來,表情以最快的速度恢複如常。淡淡的抬起深邃的眼眸,“什麼情況?”
“薑總,最新消息,我們的項目遇到了一些問題,梁萱萱給我們大力施壓,就算是我們有資金也沒辦法。還有章小天那邊,他今天發來消息,希望我們可以給他增援。”說到章小天,那畢竟是自己的親哥哥,他臉上的擔憂沒有掩飾。
薑逸晨點頭,嚴肅的開口,“那就以最快的方式給他支援,資金先給他轉過去,實在不行就向那邊的分公司調人。不是在那邊還有連鎖酒店嗎?讓他找一個資深的老員工幫忙,也未嚐不可。”
“好的。”他知道要是能讓那邊的人幫忙,總好過從這邊調過去。雖說是秘密查訪,但是有些產業還是會遇到一些問題,不能大動幹戈。章小天這次過去,隻帶了幾個貼身人員,進入好多年沒有查訪的地頭上,難免會遇到一些棘手的危險。
“梁萱萱的事情,我來解決,你隻要告訴我,薑紹峰有沒有回國。”他知道梁萱萱針對的人就是他,這件事情既然沒有餘地,那他隻好去見見她了。雖然他還沒有到非她不可的地步的,但是最近他有一個很重要的事情要做,若是梁萱萱還要插手的話,他就不得不提前出手了。
有些事情,還是要說清楚的好。他們本來就不是什麼舊情難忘的關係,薑逸晨不想再留給任何人幻想的餘地。
“他今天回國,大概中午就要出發了。”
“嗯,幫我約個時間,下午的時候最好。”
“您是說,約飛越集團的梁萱萱?”
“嗯。”他淡淡的應道,手指飛快的在鍵盤上穿梭。
“好的。我這就去約。”章默知道,他不需要別人在這裏打擾了。
梁萱萱接到華龍集團約她下午三點,到他們兩個公司之間最浪漫的咖啡廳見麵。得知約她的人是薑逸晨,她的嘴角泛起了一抹微笑。但很快被苦澀代替,她知道他或許會主動跟她見麵,也更加確信,他們之間,恐怕以後就要變成擦肩而過的路人,若非必要,那個男人恐怕連招呼都懶得跟他打。
她精心化了個妝,穿上她最喜歡的綠色真絲吊帶長裙,專門去店裏編了漂亮的發型,坐在歐藍咖啡廳的靠窗位置,靜靜地等著他。
他一向很守時,今天也不例外,三點一到,他就出現在了咖啡廳。
“你還是那麼守時,一分一毫都不差。”梁萱萱從容的抬起手,看了一眼精致名貴的手表,帶著淡淡的迷人的微笑。
他徑直坐了下來,“我不喜歡浪費時間,也沒有要別人提前等我的意思。”
她笑了一聲,“我知道,我也剛到。”
他坐定之後點了一杯拿鐵,便抬頭麵無表情的開口,“說吧,你還有什麼話想跟我說,趁這次機會,我們把所有的話都說清楚吧。以後我們商場上見的時候,不要帶著太多的個人感情,畢竟,以後你想要找到這樣的機會,恐怕我不會給了。”
她低頭抿嘴,抬手扶了扶昨天剛買的耳環,“我知道,這次項目的難題你自己會解,感謝你會約我出來,感謝你如此公私分明,也感謝你對我的感情不聞不問。”
他淡淡的雙手交握,等著她把話說完。
”有時候我真的很討厭你,薑逸晨,你說你如今這麼絕情,為什麼當初還要對我那麼紳士,對我的心思視而不見的縱容,我當初真的以為,我是最有機會的一個。“說著,她的鼻子紅了,眼角的顏色也變得微紅。
“我知道當時我拒絕的不夠明顯,但是我跟你說過,我對你隻是朋友。讓你誤解是我的錯,但是我們認識三五年,你應該明白,我隻是把你當朋友。後來你跟你的父親,聯合我的父親和爺爺,想讓我因為公司接受你們的安排跟你結婚,或許在那之前我真的把你當作好朋友,但自從那之後,我就再也不想見到你們了。不過我還是想要感謝你,我們演戲的時候,我才知道,原來我是那樣的愛果果。就算知道我和你配合演的是一場戲,但我的內心還是很掙紮痛苦的,是你們讓我知道了,我到底有多在乎程亦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