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章 各自為王

“何姑,何姑,快去叫醫生……快去……”她患有罕見的心理疾病,或許可以說是心病吧,隻要是她對薑逸晨的照片盯著看了一個小時之後,總會出現這樣的情況。

正因為這樣,不管是最初對他有多懷念,但她總會看到對他恨意叢生,快要吐血的時候,她才會停止。隻有這樣,她才會讓自己清醒的活下去,而每次都會對薑逸晨的恨意更深幾分,她才會有更強的鬥誌跟他耗下去!

她就是要薑家的一切,她要在有生之年,看著他們一個個都不得好死!

何姑連忙拿起電話,叫外麵的人進來。

不一會兒,門從外麵被推開,幾個麵無表情的醫生快速的走到南美玲的麵前,對她進行救治。

“這樣下去,這位女士會身心受損,等到血液和精神都繃不住的時候,事情就真的嚴重了。這次已經出現顱內出血的症狀,你們要是還阻止不了她,下次的狀況很難預料,但是性命攸關!”帶頭的老醫生多次來到這裏,每次都被蒙著眼睛帶進來,對這個人的信息無從知曉。他是一直生活在國外的老大夫,多年的從醫經驗給了他強有力的心理素質,但他見不得病人如此糟蹋自己。

何姑歎了聲氣,“我何嚐沒有勸過她,但是她堅決如此,我又能怎麼辦。我想,等她知道珍惜的時候,自會明白,我們說什麼都是沒有用的。”

不一會兒,南美玲便清醒過來,她斜躺在地上,何故托著她的上半身。

孱弱的燈光比之前亮了一些,可以清晰的看見她臉上的血色漸漸恢複。

她冷笑一聲,“我現在知道了,以後我不會再來這個地方了,等到你們出去的時候,或許你們再也不用來這裏了。我現在終於明白,為什麼薑家一定要將我的父親逼死的原因。恐怕連薑逸晨都不知道,一向心善的薑老爺子為什麼要殺了我的父親!”她因為憤怒和激動而變得猩紅的雙目,在微弱的燈光下很是滲人!

何姑沒有繼續問,在場的一生都是明白人,老醫生帶著的兩個年輕人看著麵生,她不得不防。

但是此時的南美玲怎麼會顧得這些,她的腦海中已經被仇恨占領!

“我要讓他知道,他的爺爺到底是什麼人!他從小被拋棄的原因,就是因為他多年未見的母親!”

何姑捂住了她的嘴巴,急切的喊了一聲,“美玲!”

南美玲這才驚醒,自己的身邊還有很多人,緊繃的身子漸漸鬆弛,她便閉著眼睛不再言語。為她治療的醫生已經完成自己的工作,若無其事的收拾自己的醫藥器具和藥品,老醫生仿佛沒有聽到她們的談話,慢慢的起身。

“你們下次不用來了。何姑,讓人那些支票給他們,算是給他們的幸苦費和獎金了。”南美玲冷冷地開口,此時的她似乎又回到了那個麵熱心冷的南美玲。

有人進來將南美玲報到外麵去,老醫生帶著兩個年輕人去了財務,他們給了三人各一張支票。他轉身離開,輕輕的說了聲,”快走!”

而此時的南美玲被扶到寬敞柔軟的大床上,忽地睜開眼睛。

“將他們三人解決掉!不,留下老醫生,他還有用呢!”南美玲突然坐起來,麵帶寒光!

“是!”何姑連忙轉身走出房間,對守在門外的黑衣人道,“快去攔住他們!”

“是!”五六個黑衣人連忙跟上他們!為了不打草驚蛇,他們放輕腳步,以最快的速度穿過幽暗的走廊。

很快醫生被傭人送出了門,停在外麵的車子上有人在等著他們。

“快上車!”司機看到他們行色匆匆,也意識到事情有變。

等黑衣人出了長廊,見到轉身進來的傭人,氣急大喊,”他們人呢!“

”在外麵!“他們看到黑衣人麵色大變,連忙指了指門外方向。

幾人飛奔出去,卻看到車子剛剛發動起來,絕塵而去!

“追!”

……

薑逸晨坐在套房的書房內,楊濤正坐在他的對麵,臉上的神情放鬆,有一種一切盡在掌握之中的淡然。

“醫生逃出來了!南美玲晚了一步,不過我沒想到,那個女人挺機靈的,我們剛剛控製了他們的醫生,就被他看出來了。要不是那個老醫生機警,恐怕已經被他們滅口!”楊濤看著一言不發若有所思的薑逸晨,想不出他到底在思索什麼。

他今天才到,就是為了調查和處理南美玲的這件事情,但是他似乎對此不太滿意。

“有什麼新線索沒有?”他不理會其他事情,隻關注結果。

“有,南美玲似乎說薑老爺子殺她父親的原因並不是那麼簡單,她還說到了一個人,不知道其中究竟是有什麼關聯。”

“誰?”他銳利的眸光對著楊濤,宛若刀刃!

“你母親。”雖然他的視線太過駭人,但是他很快鎮靜下來,卻對他母親這個人的存在頗感興趣。

楊濤知道,薑逸晨從小就失去了見到母親的機會,他一直都是獨自成長的。幹他這一行的,就是要了解客戶的一切,尤其是客戶的敏感點。

而這個薑逸晨的母親,無非就是他除了自己的老婆最大的弱點所在了。隻要點了他的這個痛處,他就會失態。

果然,聽完他的話,他離開從座位上站了起來,身後的高檔真皮轉椅彈了老遠。

他不敢置信似的,小聲的追問,“你是說,我的母親?”

楊濤看到他站起來壓力頗大,放下翹著的二郎腿道,“沒錯,她說你的母親跟這件事情有關聯。我猜測是當年離開的事情,也許跟薑家的某些原因有關。”他看到那雙暗沉的眸子,他壓力山大,不想繼續說下去。

死寂般的感覺充斥整個房間,楊濤低估了薑逸晨的氣場和他對母親的感情,突然間整個空間似乎凍結了似的,楊濤不知道要怎麼說才好。動也不是坐也不是,快被他的氣息傷到。

他的臉色黑得能掉出墨水來,指關節泛白,麵部的線條宛如雕塑一般,光是低著頭就能讓人窒息。

楊濤後知後覺的起身,要是再待下去他擔心自己會被殃及無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