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總看了一眼薑逸晨的臉色，就知道這個薑總應該是對這個還沒有畢業的大學生，有些心思的。
他便賣了個關子，“你知道，你們的薑總，現在臉上寫著什麼嗎？”
程亦果看向了薑逸晨，好端端的，這個張總，怎麼會把問題轉移到薑逸晨的臉上。
他的臉上，不就是寫著不開心嗎？
“我們薑總，今天可能沒有休息好，寫著疲憊。“程亦果很老實的回答。
張總笑而不語，而薑逸晨此時的想法就是，果果，你真的好本事，今天倒是揣著明白裝糊塗！他得找個機會，要讓這個磨人的小妖精明白，得罪她的上司是什麼結果。
他淡淡的笑道，“沒想到你的眼睛還是挺會瞧毛病的嘛！那你說說，你的上司臉上寫著疲憊，你這個做我的秘書的，該做出什麼應對的辦法呢？”
他的眉毛挑的厲害，程亦果才不會上當呢。
她也淡淡的微笑，“所以我為你點了雙份意式特濃，待會兒就好了。能提神的，保證你今天都精神百倍。“
張總本來還想借機搭訕這個薑總的秘書，生得比較出色。現在看來，她也被薑總看中了。他本來就是想要盡力保住跟銳豐集團的合作，算是有求於人，自然不能造次。
他紳士的開口，“程小姐，我在你們老板的臉上，可是看到了被人怠慢，心裏有所不滿的情緒。如果我猜得沒有錯的話，你們的薑總對你還不錯吧。”
既然不能起什麼別的心思，他也就成人之美，幫幫這個年輕氣盛的總裁，現在的年輕人就是死要麵子活受罪。
“是的，我們的薑總很體恤下屬，我們公司可都是人人稱讚的。所以張總您要是和我們的公司合作，絕對會有意外的收獲的。而且我們的總裁年輕有為，沉穩幹練，一定會給雙方創造出更大的利益。”雖然她已經從資料上了解到，張總是處於劣勢地位的，但既然他有心為難，她自然不能看得出。
張總看得出來，這個姑娘冰雪聰明，她肯定是明白他在說什麼。既然人家裝糊塗，他也沒有多管閑事的必要了。
“那是肯定的，我一直很清楚，所以今天約薑總出來，就是一心要合作的。隻是不知道，薑總的意思是？”張總看著薑逸晨的反應，誠懇而耐心。
薑逸晨渾身散發著生人勿近的氣息，但是程亦果已經習慣了。隻是她還是很清楚，在公司裏，她不能公然惹的上司不開心。
她笑得很燦爛，將文件遞給薑逸晨，“薑總，張總的意思是，隻要我們在這裏簽了字，這合作就算是成了。”
薑逸晨沒有看文件，也沒有伸手去接，隻是看著程亦果。
程亦果倒也不惱不紊，依舊笑得很好看。
手有些酸了，薑逸晨才淡淡的接過文件。畢竟張總也是大客戶，怠慢不得。
他快速度簽了字，落筆瀟灑飄逸，一直是程亦果羨慕的字體。她想不通的是，人都長得這麼帥，條件這麼好，為什麼字還要寫得這麼好。
也是，薑逸晨也就在感情上令人失望一點，其他的，從沒有讓人失望過。
簽完字，張總算是鬆了一口氣，他沒有想到，今天他這個大客戶，倒是成了人家的電燈泡。哇時時超級大的那種，搞得他超級尷尬。
不過看這個總裁，對這個姑娘如此特別，看來這個姑娘以後也不能怠慢了。
他伸出手，對薑逸晨道，“薑總，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他隻是淡淡的回應。
張總識趣的收起了文件，交給坐在旁邊，沒有任何存在感的男助理。
“實在不好意思，我還有些緊急的事情好處理，既然我們都合作了，改天啟動儀式上，我們要好好的慶祝一下。”說著他站了起來。
薑逸晨看他還算是個聰明人，難得的笑道，“好的，那你去忙吧，改天再聊。”
“好，那我們就先走了，不打擾二位。”張總特意加上了後麵一句。
程亦果連忙站了起來，“張總再見。”
她怎麼覺得張總說的話怪怪的，哪裏是打擾到了。
“薑總程小姐再見。”那位男助理唯一說的話，就是這句了。
“再見。”程亦果連那位助理姓什麼都不知道。
隻剩下程亦果和薑逸晨並排坐著，程亦果突然感覺氣氛有些怪異。
但是薑逸晨沒動，她也不好說什麼。
咖啡已經喝得差不多了，本來還嫌棄苦的她，隻能硬著頭皮喝完，畢竟她沒別的事情幹。
過了一會，薑逸晨叫來服務員，程亦果悄悄地送了一口氣，看來這個木頭人，終於要走了。
“給我們來兩份牛排，七分熟的。再來一個甜點，來一瓶酒。”他卻拿著菜單，點了很多吃的。
“先生，就這些嗎？”她再次重複了一遍菜名。
他合上菜單，“就這些。對了，再要一杯橙汁。”他想起，她喝不慣紅酒。
“嗯，好的您稍等。”說完服務員轉身離去。
程亦果看著他們並排坐著，看來他是要留下來吃飯了。但是他們這樣坐著不好吧，她決定坐到對麵去。
她剛抬起胳膊，一隻大手按在了她的大腿上。“坐著別動。”
程亦果雖然穿著長裙，但是他的手很溫熱，隔著薄薄地裙子，她感覺到他的體溫，很是怪異。
要知道就不脫外套了，都怪這室內的溫度太高，她把大衣放在座位上了。
條件反射的，程亦果脫口而出，“我要去洗手間。”
薑逸晨帶著懷疑的神色，看著她的表情。
她塗上淡淡的口紅的樣子，還是很好看的。隻是，她這是為了談合作，特意塗上的嗎？記得之前，他都沒注意到她的唇色這麼性感。
他將手挪開，“去吧。”
看到他開尊口，程亦果立馬離開座位，跑向衛生間。
可是，本來跑到衛生間隻是為了一個避免那個手掌的程亦果，卻悲催的發現，她的大姨媽突然造訪！
擦！怎麼就忘了還有這回事，她剛才怎麼一點感覺都沒有。
日子好像不對吧！不過她的周期就沒有一次穩定過！
天啊，為什麼要在這個時候來呢，她還要去包裏拿個小麵包出來！更悲催的是，她突然想起，她包裏好像還沒有備著小麵包！
天要亡我啊，程亦果在心中無力的大喊！
對了，她可以向旁邊的人借。
可是，蹲在廁所裏腳都快蹲麻了的程亦果，卻遲遲沒有盼來隔壁鄰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