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我對公司的事情並不了解,而且我也不懂這生意的事情。”雖然老爺子公事公辦的語氣,但是顧初墨還是想要拒絕。
她不想管公司的事情,她也不懂,而且她也不想再去見白逸寒,六年前的事情已經結束了,結束了就是結束了,她不想再有任何的牽扯。
“沒事,白逸寒那邊肯定都安排好了,你過去簽個字就行,你也知道,我已經立了遺囑,把楚氏交給你,所以現在隻有你有資格去談這件事情。”楚老爺子這意思就是沒有人能夠代替顧初墨去。
顧初墨唇角微抿,沒有說話,沒有拒絕,卻也沒有答應。
說真的,她是真的不想要楚氏,也不想要顧家的什麼東西。
“初墨,你也知道,為了楚氏爺爺付出了一輩子的心血,爺爺真的不想楚氏在爺爺的手中就這麼毀了。”楚老爺子看到的出顧初墨的猶豫,輕輕的歎了一口氣,臉上明顯的多了幾分沉重。
楚老爺子此刻這麼說是為了讓顧初墨答應,但是卻也是他的真心話,楚氏在他的手中毀了,他的心裏肯定不好受。
“好吧,我去。”顧初墨看到楚老爺子此刻的樣子,終究不忍心再拒絕,更何況她知道老爺子身體不好,她也怕老爺子的病又發作了。
“好,好,這是地址,剛剛白逸寒發過來的。”見顧初墨終於答應了,楚老爺子明顯的鬆了一口氣,連連把剛剛白逸寒發過來的地址拿給顧初墨看。
顧初墨看了一眼,發現並不是白逸寒的公司的地址,這個地址一看就是私宅地址,應該是白逸寒的家吧。
顧初墨看了一眼,發現並不是白逸寒的公司的地址,這個地址一看就是私宅地址,應該是白逸寒的家吧。
想到要去白逸寒的家,顧初墨的眉頭微微的蹙了蹙,不過當著老爺子她沒有再多說什麼。
出了病房後,顧初墨想了想,拿出手機,輸入白逸寒的號碼,然後撥了出去。
電話響了半聲,白逸寒就接了,他的聲音也隨即傳了過來:“初墨。”
他那聲音很輕,很柔,因著激動似略略帶了幾分輕顫。
“爺爺讓我過去跟你談公司的事情,談公司的事情不是應該在公司嗎?”顧初墨此刻也是一副公事公辦的語氣,畢竟現在談的就是公事,不是私事。
“你也知道大姐在公司,所以公司不太方便,我總不能約在酒店房間,所以,我覺的還是在家裏談比較方便,當然你若是想要換地方,我們換個地方也可以,要不你選個地方,其實我覺的什麼地方都沒關係,怎麼?難不成你還怕我對你做什麼?”白逸寒一口氣解釋了很多,但是,很顯然最後一句才是重點。
顧初墨眉頭微蹙,其實,她知道他沒有必要防備白逸寒什麼,白逸寒的為人她還是清楚的。
她跟白逸寒談了近兩年的戀愛,白逸寒就親過她兩次,而且隻親她的額頭。
白逸寒向來規規矩矩,不會對她做什麼,不像傅承璟那個無賴!
顧初墨眸子輕閃,沒事她想傅承璟幹嘛?
一想到傅承璟,顧初墨感覺自己的心情又有些起伏,無法保持平時的冷靜了。
“約個餐廳吧。”顧初墨本來覺的不必換地方了,但是不知為何,她此刻就突然冒出了這麼一句話。
顧初墨想到傅承璟早上說的話,她想,若是傅承璟知道她去一個男人的家中跟那個男人見麵
顧初墨的眸子再次快速的閃了閃,她為何又想起傅承璟了,再說了,她去哪兒跟誰見麵跟傅承璟有什麼關係?
她幹嘛怕傅承璟知道?
她是不是中了傅承璟的毒了?
顧初墨想要改主意,想說不用換地方了,但是偏偏話到了嘴邊,她最後硬是沒有說出來。
電話另一端,白逸寒的身子僵了僵,他原本以為他都把話說的那麼明顯了,顧初墨不會再換地方了,沒有想到她還是堅持換,而且還換到了餐廳,她現在這般的防備著他嗎?
“好,我這邊附近有一家餐廳挺不錯的,我把地址發給你。”但是,白逸寒並沒有說什麼,直接按著她的意思換了地方。
“好。”顧初墨暗暗呼了一口氣,低聲答應了,然後直接掛了電話。
隨後,白逸寒把餐廳的位置給她發了過來。
顧初墨的到的時候,白逸寒已經定好了房間,正在房間裏等她。
顧初墨推開門,便發現白逸寒正站在窗前抽著煙,房間裏有很重的煙味。
顧初墨看到桌上的煙灰缸裏有幾根煙頭。
她認識白逸寒的時候,白逸寒就抽煙,而且抽的挺凶,但是她不喜歡煙味,後來白逸寒就把煙戒掉了。
聞著煙味,顧初墨感覺喉嚨有些不舒服,不過她沒有說什麼,隻是進去的時候,沒有關門。
白逸寒轉身,看到她,滅了手中的煙,然後把麵前的窗戶打開了。
過了一會,煙散的差不多了,白逸寒才關了房門,然後把早就準備好的文件拿了出來。
“這是我擬好的合同,你看一下。”白逸寒把合同遞到了顧初墨的麵前。
“我簽個字就可以了嗎?”顧初墨並不懂生意上的事情,她也沒有細看,就隻是拿起筆,想要簽個字,這事就完了。
“你看都不看一下,就不怕有詐?”白逸寒聽到她的話,唇角微揚,輕聲笑了。
這至少說明她還是相信他的吧?
“楚氏已經這樣,再壞也壞不到哪兒了,我還有什麼好擔心的。”顧初墨低著頭,找到簽字的地方,拿著筆,直接的簽了她的名字。
白逸寒微怔,臉上的笑隱去,心中微微有些涼。
“這樣就可以了嗎?”顧初墨簽好字後,把合同又遞到了他的麵前。
白逸寒接了過去,然後慢慢的翻開,翻看著,將整個合同都翻了一遍後,他突然抬起頭,輕聲說道:“初墨,還記的我們第一次見麵的時候嗎?”
顧初墨眉頭微蹙,顯然沒有想到白逸寒突然說這個,她的唇角微微抿了抿:“我今天是代替爺爺來談公司的事情的,若是沒有其它的事情,我先走了。”
她跟他之間六年前已經結束。
既然已經結束,就不要再去回憶。
“那時候,你才六歲,你抱著一個玻璃瓶子,跑到我奶奶家,說要抓蟋蟀,然後那個暑假,我被你拉著抓了一個暑假的蟋蟀。”白逸寒說話間,從桌子底下拿出了一個瓶子。
顧初墨一眼便認出了,那是她小時候抱著抓蟋蟀的瓶子,隻是那年暑假過後,突然就不見了,沒有想到,原來是被白逸寒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