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此刻唐之墨不知道那個人是不是傅承璟。
唐之墨便想著喊一聲試試。
反正人現在已經走了,也就是說事情已經解決了,沒有什麼危險了,他隻是一個小孩子,這麼喊一聲應該不會有什麼事。
唐之墨這麼想著,便真的開口喊了。
隻是,他的夜字才喊出了一半,就被唐柏謙發現了,唐柏謙心中一驚,突然對著樓梯上的一個人使了一個眼色,然後那人快速的閃到了唐之墨的麵前,捂住了唐之墨的嘴。
然後把唐之墨帶了進去。
此刻傅承璟已經走到了大門口,有那麼一瞬間,他突然聽到好像有人在喊他,確切的說是喊了半聲的夜。
傅承璟下意識的回頭望了一眼,但是並沒有發現任何的異樣,唐柏謙還站在原來的位置,一雙眸子正望著他。
“傅承璟,慢走,不送。”唐柏謙在傅承璟轉頭的那一瞬間,故意說了那麼一句。
唐柏謙的意思很明顯,就是想要掩飾剛剛唐之墨喊出來的聲音。
傅承璟的眸子微眯,他知道唐柏謙在搞鬼,但是唐柏謙的事情他不想理會,他現在隻想快點找到顧初墨。
當然,他也想到唐柏謙可能是故意想要拖延他的時間,所以傅承璟沒有再多去理會,直接邁步離開了。
傅承璟離開後,望向章平,想了想,然後吩咐道:“繼續盯著,看有沒有什麼情況?特別留意一下小孩子。”
很顯然此刻的傅承璟還沒有忘記先前小孩子的哭聲。
唐柏謙看著傅承璟走遠了,這才身,上了樓,看到樓道上,唐之墨被人拉住,嘴巴還被捂著。
傅承璟已經走了,唐柏謙便示意那人把唐之墨放了。
“他是傅承璟對不對?”唐之墨並沒有像一般的小孩子那樣哭鬧,此刻的他十分的冷靜。
唐柏謙心底微微的顫了顫,臉上卻沒有露出任何的異樣,臉不紅氣不喘的說道:“不是。”
他當然不會承認那人是傅承璟。
唐之墨沒有再說話,隻是望著他的眸子中似乎有了幾分陌生。
“之墨,你知不知道你剛剛那樣很危險。”唐柏謙對上唐之墨的目光,手暗暗的握緊,他知道唐之墨聰明,但是唐之墨再聰明,也不過是一個五歲的孩子。
“會有什麼危險嗎?人不都已經走了嗎?你這麼費盡心思的躲著,別人找上門,卻連手都沒有動一下,沒有傷一人一物,難不成他們都走了最後還會傷我這麼一個小孩子嗎?”唐之墨剛剛決定喊人之前就已經把事情想好了,他是確定了沒有危險才那麼做的。
所以,唐柏謙想要用這個糊弄他,那是不可能的。
唐柏謙聽到唐之墨的話,怔住,唇角動了動,一時間卻沒有說出一個字來。
“唐伯伯,我一直把你當親人,我媽媽也一直把你當親人”唐之墨看了他一眼,然後說了這麼一句話後,就轉身回去了。
不得不說,唐之墨小朋友這句話意味深長。
這話可以理解成,我們把你當親人,但是你卻騙了我們。
同樣也可以理解成,媽媽把他當親人,所以不可能嫁給他。
唐柏謙站在原地,呆呆的發愣,久久的不能回神。
他發現,有些事情他越想抓住,到最後越似乎離他越來越遠了。
到最後,他真的會失去初墨嗎?
會嗎?
對於兩個孩子,他是喜歡的,他是愛屋及烏的,但是愛屋及烏終究不是自己的孩子。
唐柏謙知道,經過這件事情後,唐之墨肯定對他沒有以前那麼親了。唐柏謙的眸子中隱隱的多了幾分複雜。
錦城。
顧初墨睡了兩個小時,因為沒有人知道顧初墨想要做什麼,所以其它的工作一切按正常的程序走。
他們又提審了那個老婦人,這一次,那個老婦人竟然認罪了。
“老大,認了,她終於認罪了。”明遠將這一好消息連連告訴了冷戎。
冷戎卻並沒有任何的欣喜,臉上卻反在而多了幾分嚴肅:“你不覺的這事太奇怪了點嗎?”
那個老婦人早不認罪,晚不認罪,偏偏在這個時候認罪了?
在顧初墨把鍾紅扣下的時候認罪了,冷戎覺的這事沒那麼簡單。
“老大,你什麼意思?難不成你還真懷疑這事會跟那個受害者有關係?再說,我們扣下那個受害者的事情,老婦人不可能知道,老婦人可是我們一直單獨關押,特別看守的。”明遠顯然還是不以為然。
“如此一來,這事就更奇怪了。”冷戎的眸子微微的眯了眯,他早上看過審訊老婦人的情況,以早上的情況看,老婦人是絕對不可能那麼輕易認罪,但是現在
“那老大的意思是?”明遠忍不住問了一句。
“先等她睡醒了再說。”現在冷戎對她已經越來越相信了,而且他越來越覺的她像某個人。
明遠剛想說什麼,外麵突然傳來敲門聲:“領導,唐女士醒了,正在等您。”
因為顧初墨一直沒有介紹自己的名字,小周最後就隻能繼續喊她唐女士了。
冷戎微愣了一下,然後快速的推開門走了出去,那速度很快,甚至有些急。
“你醒了,那個老婦人認罪了,這事你有什麼看法。”冷戎走到顧初墨麵前,望著她,突然感覺心跳有些快,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他剛剛的動作太快了引起的。
“說明有人收到了消息,然後通知了老婦人。”顧初墨早就料到這種結果,所以一點都不意外。
“若是按你的說法,鍾紅就真的有問題?”冷戎的臉上明顯的多了幾分凝重
“找出那個收到消息,然後通知老婦人的人,事情就清楚了。”顧初墨知道,這種事情,一定要抓到根源才行。
而鍾紅現在畢竟是受害者的身份,不方便審訊,所以,她要先把那個收到消息的人找出來。
她扣下鍾紅的事情知道的人並不多,而且她說的是為鍾紅找親人。
但是,老婦人卻得到了通知,說明到到消息的人肯定在牢裏。
關在牢裏的人正常情況下絕對收不到外麵的消息的,所以就隻有一種可能,是鍾紅通知的那個人。
那個人肯定是跟鍾紅單線聯係的,所以那個人應該是鍾紅最信任的人,也肯定是對鍾紅的事情最清楚的人。
她看過審訊記錄,那些上線的人都說沒有見過他們老大的真麵目,說他們的老大每次見他們都是隔著屏風的,而且每次都包裹的特別的嚴密。
所以,他們能看到的隻有老大隱約的身形,但是有人說老大身形嬌小,有人卻說十分的肥胖,供詞完全不一樣。
所以,通過那些人的供詞很難找出他們真正的那個老大,因為那個老大真的很狡猾,早就算計好了所有的一切。
那些人看到的都不是真的。
但是那個可以跟老大單線聯係的人,肯定見過老大,肯定知道老大是誰,或者關係還不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