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還沒有從剛剛的棋局中回過神來,此刻再聽到她這句話,一個個更是驚的呆若木雞。
她此刻的聲音依舊輕緩,但是那種從內到外的霸氣卻足以讓所有人震憾。
她真是狂的沒邊了。但是她這樣的狂,卻讓人感覺不到絲毫的不妥,反而讓那些早就看不慣顧家的人心中暗爽。
顧家是真的欺人太甚。
剛剛大家看的出,其實顧初墨不想再跟顧慶新比了,但是顧夫人與顧慶新卻非要逼著顧初墨比。
所以,此刻在這樣的結果,就真的是顧慶新咎由自取,怪不得別人。
第一局顧慶新輸了,其實大家也都不是太當回事,畢竟誰都有失誤的時候。
第二局,顧慶新又輸了,大家便認識到顧慶新技不如人,一個世界冠軍卻比不上一個傻名在外的顧初墨。
這三局,顧慶新輸的更是淒慘無比,比剛剛夜老爺子還慘。
雖然同樣是八步棋,但是現在給大家的感覺就是,他跟夜老爺子是正常的較量,第八步的時候贏了夜老爺子,而顧初墨是故意卡在第八步棋上贏的他。
這差距就有些大了。
顧老爺子首先回過神來,望向顧初墨時,那眸子中明顯的帶了殺意,若是此刻沒有其它的人,他估計真能把顧初墨殺了。
張月平更是恨不得直接衝上去把顧初墨撕碎了,她的兒子從小何時受過這樣的羞辱,她絕對不會放過這個該死的女人。
就在此時,顧慶新突然就暈了過去,隻是不知道是真暈還是假暈。
“你,你,你對我家慶新做了什麼?你是不是剛剛假借下棋給我家慶新下了毒?”張月平眸子一閃,狠狠的瞪向顧初墨:“我就說嘛,我家慶新可是世界冠軍,怎麼可能會輸給你一個小丫頭片子,原來是你給我家慶新下毒了。”
不得不說張月平這一招還是挺高明了,如此一來,就為顧慶新的輸找到了一個很不錯的理由。
又剛好按她想的處掉顧初墨。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但是顧家給人按了這麼一個罪名,那人就隻能背著,畢竟顧慶新此刻暈過去了,而剛剛顧初墨一直麵對麵的跟顧慶新下棋,所以顧初墨的‘嫌疑’最大。
這種情況下,顧家的人想怎麼說就怎麼說了。
當然,這麼一來,顧家就肯定不會再讓顧初墨活在這個世上了。
“來人,先把這丫頭帶下去,稍後請警局局長過來查清楚此事。”果然,顧老爺子直接下令抓人。
顧老爺子此刻說是稍後請警局局長過來查明真相,但是在場的人都明白,顧老爺子這話就是說給旁人聽的,查明?怎麼查?
最後的結果還不是顧家說了錯。
大家都明白,這丫頭一旦被帶下去,可能就沒命回來了。
顧初墨真是沒有想到,下個棋竟然會有性命危險,這世道還真是奇幻了。
顧家這是一手遮天了嗎?不是還有唐家嗎?
顧初墨冷冷一笑,依舊坐在原地,沒有動,臉上的神情亦未變絲毫。
那份淡然讓在場很多人忍不住敬佩。
“你們要幹什麼?怎麼可以隨便抓人。”夜老夫人回過神來,趕緊走了過來。
夜老爺子抓了她一把,似乎想要抓住夜老夫人,但是並沒抓住,不過夜老爺子也沒有再攔著夜老夫人,猶豫了片刻,也走了過來,隻是沒有說話。
夜老爺子不想得罪顧家,也不敢得罪顧家,雖然剛剛顧初墨的確讓他很驚訝,但是他也不能為了顧初墨得罪了顧家。
顧初墨看到夜老夫人出來護著她,心中是感激的,隻是看到夜老爺子時,眸子微微一沉,夜老爺子是絕對不可能因為她而得罪顧家的。
人心呀,有時候真的很可笑。
不過,顧初墨也不會怪夜老爺子,畢竟人都有自私的權利,而她先前之所以站起來替夜老爺子解圍,也完全是因為傅承璟。
隻是,她真的沒有想到顧家竟然如此的欺人太甚、囂張跋扈,甚至還想要草菅人命。
顧初墨想著,這種情況沒有人能幫她,也沒有人敢幫她。
“怎麼著,顧家就這麼輸不起?”隻是,就在此時,唐老爺子卻突然出聲了,唐老爺子望了顧老爺子一眼,目光落在顧初墨的身上,臉上明顯的多了幾分果絕:“今天,我倒看看誰敢動這丫頭。”
“老唐,你這是要故意搗亂嗎?你沒看到慶新暈倒了嗎?慶新一直身體很好,怎麼會無緣無故的暈到,剛剛這丫頭一直在跟慶新下棋,肯定是這丫頭給慶新下了毒。”顧老爺子一翻話說的振振有詞。
顧初墨今天總算見識到了什麼叫做睜眼說瞎話,也總算見識到了什麼叫做不要臉不要皮。
“這事簡單,請人來查,先請醫生給檢查檢查到底是什麼情況,請專業的人來查,你若找不到專業的人,我讓雲城幫你找。”唐老爺子豈是那麼好糊弄的,更何況他的妻子是真心喜歡那丫頭,所以今天不管怎麼樣他都要護著那丫頭。
或者他跟妻子都跟這丫頭有緣吧。
顧初墨輕笑,唐老爺子這話正是她先前準備要說的。
“老唐,這件事情跟你沒關係,你少管閑事。”顧老爺子明顯有些惱羞成怒了,他原本以為這個情況下,沒有人敢出來違抗他的意思的。
“怎麼沒關係呀,我正打算把這丫頭騙,不,是帶回去給我家淩子當媳婦的,所以,她就是我們唐家的人。”唐老夫人直接走到了顧初墨的麵前,就像母雞護小雞般的護著顧初墨。
唐老夫人直接走到了顧初墨的麵前,就像母雞護小雞般的護著顧初墨。
唐老夫人並不知道,此刻她有一句話真的說對了。
顧初墨的心中突然有一種莫名的感動,隻是聽著唐老夫人的話心中又忍不住想笑。
騙她回去給唐淩做媳婦?這事有些驚悚。
夜老夫人愕然,初墨可是他家辰辰的媳婦,怎麼能被唐老夫人帶回去給唐淩做媳婦呢,不可以,絕對不可以。
夜老夫人想要說出來,但是夜老爺子卻拉住了她,示意她不要亂說,因為剛剛是夜老爺子親口說的顧初墨是傅家請的護工,若是此刻夜老夫人再當眾說出顧初墨真正的身份,那就等於是直接打他的臉。
夜老夫人很是氣惱的瞪了他一眼,都這個時候了他還隻想著麵子的問題。
恰在此時,張月平突然開了口:“她毒害了我家慶新,這事肯定不能這麼算了,唐老夫人,你要講道理才行。”
“講,當然要講道理,慶新暈倒是吧,行,我喊卓安南來給他檢查,卓安南的醫術你們都是清楚的,當然,你若是需要法醫,我就把孟飛飛給你喊過來,技術絕對都是一等一的。”唐老夫人這話說的有點狠,法醫那可是驗屍體的。
“我家慶新還沒死呢,你這是在詛咒我家慶新嗎?”張月平氣的身體發顫。
“哦,原來沒死呀,既然人沒死,憑什麼要私扣我家丫頭。”此刻顧初墨就直接成了唐家丫頭了。
顧初墨的眸子望向顧慶新,發現他的手指微微的動了一下,顧初墨心中暗暗冷笑,他果然是裝暈。
這顧家人真是一個比一個‘牛逼’!
顧初墨看到身後的桌上上剛好有一把叉子,應該是剛剛有人吃了東西沒有收走的。
顧初墨趁著大家不注意,拿過那把叉子,從桌子底下,直接把叉子插到了顧慶新的腿上,那一下她插的十分的用力,絲毫都沒有留情。
“啊。”顧慶新突然受痛,直接呼喊著跳了起來,狠狠的瞪著顧初墨:“你,你這個該死的女人,你幹嘛用叉子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