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覺的她說的又不像是五年前的那件事,她剛剛的神情略顯凝重,還帶著些許的擔憂,甚至還有著幾分其它的複雜的情緒。
若是五年前的事情,她絕對不會有那麼複雜的情緒,若是她的心中有他,倒是可能,偏偏事實證明,她的心中根本沒有他,那麼她就根本沒必要擔心與顧慮。
她到底還有什麼事情瞞的他?
雖然他一時間猜不出是什麼事情,但是他覺的必定是一件十分重要的的事,重要到讓她隱藏不住情緒!!!
那邊,顧初墨終於掛了電話,她剛剛臉上的情緒已經隱去,恢複了平時的樣子。
傅承璟半眯的眸子望著畫麵上的她,看來這個女人瞞著他的事情似乎不少。
傅承璟再次拿起電話,撥了過去。
另一個包廂裏,顧初墨看到傅承璟的電話,眉角微微輕蹙了一下,這人是有什麼事需要急成這樣?
一個電話接著一個電話的催?!
顧初墨呼了口氣,似乎調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緒,然後才接起了傅承璟的電話,然後她柔柔的帶著幾分甜暖的聲音便傳了過來,“老公、”
“這聲音聽著挺熱情的,隻是我怎麼覺的有些不太和諧呢。“席季唯恐天下不亂的補了一句。
要說,顧初墨這聲音真的是無可挑剔,絕對是一個賢妻良母該有的。
關鍵是剛剛他們都目睹了她太多的‘秘密’,所以此刻聽著這聲音,真的是有些不太和諧。
傅承璟暗暗呼了一口氣,平時裏,每一次,她差不多都是這樣的語氣,他已經習慣,但是現在卻感覺格外的刺耳。
“在哪兒?”傅承璟極力的調節著自己的情緒,盡量的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跟平時一樣。
“嗯?在冷爵。”隻是,顧初墨還是聽出了他情緒中的異樣,不過,她並沒有想太多,畢竟他平時便有些陰晴不定的。
“在做什麼?”傅承璟此刻是明知故問,他就是想要看看,她的事情會不會告訴他。
小七聽到傅承璟的話,唇角撇了撇,三哥真陰險,這是要套三嫂的話。
“跟同事一起談合同的事情,先前跟你說過的。”顧初墨愣了愣,他先前一遍又一遍的打電話,跟催命似的,她以為他有什麼重要的事情,沒有想到電話接通了,他問的都是這些問題。
“順利嗎?”傅承璟的眸子輕閃,她是跟他說過要跟同事一起去談案子。
是,的確是談案子,但是很顯然今天晚上的飯局不單純,聰明如她,事先不可能不知道。
而她明明事先知道卻什麼都不告訴他。
“嗯,已經簽了。”顧初墨的唇角微抿,避重就輕的回了一句。
合同的確是已經簽了,所以,她這話不假。
本來今天的事情她就不想讓傅承璟知道,所以她自然會告訴他其它的事情。
傅承璟握著電話的手明顯的緊了緊,她這是什麼都不打算跟他說。
“沒有發生什麼意外?”傅承璟壓著聲音,也壓著心中的火氣,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正常。
顧初墨聽到他這話,一雙眸子微微眯起,她警覺到傅承璟有些不對勁。
“也沒有什麼太特別的事情。”顧初墨比較含糊的回了一句。
今天發生的這些,對她而言的確不算是太特別的。
聽著她的話夜司沉眸子中的怒火不斷的蔓延開來,他都問的這麼清楚,她竟然還瞞他?
能告訴她的學長,卻不能告訴他?!跟那個學長事無巨細的全說了,對他卻沒有一句真話,在她的心中,他還不如她那個狗屁學長?!
從結婚到現在,她就一直在瞞著他,他看到的所有的一切都是假像。
想到這一點,傅承璟突然有一種想要直接掐死她的衝動。
好在,她現在不在他身邊
“老公,你有什麼事嗎?”顧初墨見他不說話,忍不住問了一句,她越來越覺的他這個電話打的莫名其妙。
她甚至感覺傅承璟好像知道了什麼。
顧初墨快速的抬眸,望向房間四周。
“警覺性真高。”站在不遠處的唐淩看到顧初墨的舉動,低聲說了一句。
“這也太高了吧,三哥剛剛的話也沒有什麼問題,跟普通的聊天也沒有什麼差別,她怎麼就警覺了呢?”沈五少此刻對顧初墨的偏見已經完全消失了,所以說話的語氣完全的變了。
傅承璟自然也看到了顧初墨的舉動,眸子微閃了一下,然後緊接著說了一句:“我也在冷爵,你過來。”
隨後他直接把他現在的包廂號告訴了她,不給她拒絕的餘地。
“不用了,我自己打車回去就可以了,打車挺方便的。”聽到他的話,顧初墨明顯的愣了愣,收回了張望的目光。
他讓她過去?為什麼?顧初墨內心是拒絕了,她不想過去,他在這兒肯定是有飯局,不想牽扯到他的生活圈中。
而且酒局上什麼人都有,她最不喜歡那樣的場合。
“過來。”傅承璟再次開口,聲音中明顯的多了幾分不容人拒絕的餘氣。
因為,他知道好好跟她說,她肯定不會答應,而他又不可能真的過去把她抓過來。
他現在過去抓她,就等於告訴她,剛剛的一切他們都看到了。
他知道她不想讓他知道,所以他現在需要暫時裝做不知道。
“老公,真的不用了,你肯定是在談正事,我去了怕會打擾到你。”顧初墨已經明顯的感覺到他的語氣不對,所以她的話語盡量的委婉。
“別讓我再說第三遍。”傅承璟說完直接掛了電話。
本來,他現在就一肚子的怒火。
她隱瞞他的那些事情、她跟‘學長’的柔情蜜意、她跟‘學長’無話不談但是跟他卻什麼都不說。
這所有的事情,將他的怒火已經完全的推到了最高點,此刻他殺人的心都有了。
所以,在聽到她的再三推脫後,傅承璟已經控製不住了。
平時最是冷靜的他,這會卻是完全的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
顧初墨盯著被掛斷的電話,眉頭輕蹙,“好好的,怎麼就炸毛了?”
“炸毛?這形容倒是貼切。”一邊的沈五少的笑的格外的賊。
顧初墨眸子輕閃,突然覺的情況不對,他平時裏就算生氣,也是格外的克製,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他今天這是怎麼了?誰這麼厲害,竟能把他惹毛了?
他現在明顯正在氣頭上,她去了豈不是當炮灰?!她又不傻。
本來顧初墨就很排斥那樣的場合,現在更是不想去,也不可能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