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家最近有什麼事情發生?”傅承璟緩緩開口,聽似漫不經心,卻是字字都透著危險的氣息。
“今天賀宇飛要與顧家大小姐定婚。”沈五少想了想,突然說道,他隻所以知道這件事情,還是因為那位顧家小姐太過特別。
“顧家大小姐?”傅承璟卻直接抓住了這一重點,高深莫測的眸子望向李慧茹:“你認識嗎?”
若是賀宇南與李慧茹都認識顧初墨,那麼這個顧初墨就很可疑。
“認識,當然認識,就是顧初墨,顧初墨是五年前才回的顧家,當時她被顧家送到錦城一中,剛好跟我同班,顧初墨笨的要死,每門的考試成績從來沒有超過30分過,很多時候甚至都是個位數,她高考的成績總分隻有56分,打破了高考以來曆史的最低記錄,顧初墨她、她有智力方麵上的障礙,而且,又醜又老土,她還不要臉的喜歡上了賀宇飛,楚老爺子很疼她,她與賀宇飛的婚事是楚老爺子安排的”李慧茹說起顧初墨一臉的鄙視與厭惡。
“若是如此說來,就不可能是顧初墨。”沈五少是聽說過這楚大小姐很笨,但是卻沒有想到笨到這種地步。
“那也未必。”傅承璟深邃的眸子中更多了幾分高深莫測,不知道在想什麼?
正文第18章破綻
“三哥,不可能,一個高考總分隻考到56分的人,沒笨死就是奇跡了,怎麼可能從你的手中逃走?”沈五少打死都不相信這種可能。
“你讓人請賀宇南去一趟警局。”傅承璟沒有跟他爭執這個問題,突然轉了話題。
“請賀宇南去警局?賀宇南剛開始可能是被威脅的,但是後麵絕對是主動幫那個女人的,所以,隻怕問不出什麼,據我所知,賀宇南的嘴硬的很,他若不想說,沒有人能撬開他的嘴,更何況這事也不可能嚴刑拷打。”沈五少一時間沒有領會他的意思。
“說不說不重要。”李慧茹已經離開,傅承璟慢慢摘下麵具,棱角分明的輪廓無懈可擊,此刻,臉上已恢複了平時的清冷,一雙眸子薄涼如水。
“明白了,我去安排。”沈五少頓時明白了。
早上八點,警局筆錄室。
“賀少,今天請您來是要詢問一點事情,還請賀少配合一下。”陸隊長的態度很客氣。
“行,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全力配合。”賀宇南唇角含笑,神情間並不見任何異樣,仿若是來‘做客’的,不等警官開口,就自顧自地坐了下來。
“昨天晚上跟賀少一起離開酒店的女人,賀少認識嗎?”
“不認識。”賀宇南沒有絲毫的遲疑,回的極為幹脆。
另一個房間裏,傅承璟盯著視頻畫麵,冷眸微眯。
“就知道賀宇南不會說。”沈五少冷笑。
“可是賀少卻幫她逃離了酒店。”
“逃離?!”賀宇南直接笑了:“怎麼?她殺人了?若她殺人了,你們不是應該直接下令逮捕嗎?那我這是成了共犯嫌疑了。”
“沒那麼嚴重。”陸隊長暗暗歎氣,果然不是一件好差事。
“哦,那就好,她不過就是順便搭了我的車,出了酒店,她就下車了,其它的我什麼都不知道。”
“賀少不知道她是誰?”
“不知道,化裝舞會上認識的,都帶著麵具,誰能認識誰。”賀宇南回的漫不經心。
“但是,我聽說,賀少是被她威脅,然後才幫她的。”
“哦,你想怎麼說都行,還有什麼問題嗎?”賀宇南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膀,四兩撥千斤,讓人無話可接。
“賀宇南果然是隻小狐狸。”另一個房間裏,沈五少直接罵了一句。
傅承璟淡淡的掃了他一眼。
“三哥,明白。”他的臉上頓時多了幾分興奮,拿出電話,撥了出去。
筆錄室裏,陸隊長的電話響起。
陸隊長望了賀宇南一眼,然後接通,不過沒有說話,隻是靜靜聽著。
賀宇南一臉的風淡雲輕,似乎毫不在意。
“你說是顧家的大小姐顧初墨。”坐在賀宇南對麵的陸隊長突然驚呼出聲。
而此刻,另一個房間裏,傅承璟盯著視頻畫麵中的賀宇南,觀察著他臉上神情的變化。
此刻,賀宇南隻要有那麼一點點的破綻,都絕對逃不過他的眼睛。
隻是,就在此時,賀宇南的電話突然響了。
賀宇南微怔,似乎突然被驚醒般,臉上還未醞開的情緒頓時凝滯。
“喂,媽。”賀宇南暗暗倒抽了一口氣,若不是電話突然響起,他剛剛肯定露出破綻了,那人真夠陰的,竟然用這種方式詐他。
在這種情況下,審問他的人,突然接了電話,突然提到顧初墨,就算他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肯定也會多多少少露出一些異樣。
他相信,那人肯定在暗處盯著他,以那人的厲害,他剛剛那怕露出一絲一毫的異樣,都絕對會被那人發現。
剛剛真的是太驚險了。
“南兒,你在哪兒呢?今天你哥訂婚,到現在都沒有看到你哥的人,打電話你哥也不接,你知道你哥在哪兒嗎?”
“我也知道讓你哥娶顧初墨,實在是太委屈了你哥,我也不想讓你哥娶那個又醜又笨一無是處的女人。”賀夫人提起顧初墨是一百個一千個的不滿。
“但是,楚老爺子我們不能得罪,那個女人笨也有笨的好處,將來不會管著你哥,而將來顧家屬於她的那一部分也肯定會歸你哥。”賀家之所以答應聯姻,看中的無非是顧家的財產。
“媽,這些話,你去跟我哥說。”賀宇南突然感覺心中煩躁,又有些好笑。
顧初墨笨?!媽想算計顧初墨得到顧家的財產,他覺的這是他這輩子聽到的最可笑的事情。
他媽跟他哥加起來,都鬥不過顧初墨,不,他們全家加起來,都鬥不過她。
“我聯係不上你哥,你快點把你哥找回來,不能耽誤了訂婚,雖然顧初墨笨的要死,醜的”賀夫人此刻是著急的,即便對顧初墨再不滿,賀家也不想今天的訂婚出任何的差錯。
豪門的婚姻隻有利益與算計,感情!那隻是奢侈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