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朦朧。
四下無人的深巷中,隻有樹影斑駁。
沐晚橙處理好了一切事宜,準備去醫院看望患有阿爾茨海默病的母親時,一個人影突然從前麵竄出來向她撒來一把粉末。
“咳……”她才咳嗽了一聲,身後出現一個陌生男人一把捂住了她的嘴,同時一腳將麵前那人踹開,拉著她就跑。
“嗚嗚嗚——”
“噓,別說話。”
陌生男人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讓她心中警鈴大作。
男人的力氣很大,不給她任何掙脫的機會。
夜色下,有幾個人正在迅速的朝他們靠近,不知道跟這個男人有什麼關係。
“跟我來。”男人不顧沐晚橙的掙紮強行將她拽走,他的手非常燙,呼吸也變得越來越粗重,一邊跑一邊回頭觀察背後的情況。
難道那些人是來抓他的?
在男人的脅迫下,沐晚橙被帶到了巷子外的一處街道上,街上人很少,就三五個人坐在夜市上吃著東西。
或是怕被人懷疑,男人鬆開了沐晚橙,反手遞給了她一把車鑰匙,“會開車嗎?”
“嗯?”
沐晚橙搞不明白男人要做什麼,遲遲沒有接過鑰匙。
看出沐晚橙的疑惑,男人深邃的眼眸泛起了淺淺的笑意,“他們已經看到你是跟我一路的,不想死就先帶我離開這。”
“挾持算一路人?”
“寧可錯殺不可放過,你想試試嗎?”
男人俊美的容顏上掛著神秘的笑,讓沐晚橙一時間拿捏不住。
“在那邊!”
不想,那群人已經衝了過來,見狀,男人一把拽過沐晚橙,打開停在街邊的黑色轎車車門,把她塞了進去,同時自己迅速坐上了副駕駛位,冷冷的來了句。
“開車。”
通過後視鏡可以看到後麵追來的那群人手裏抓著鐵棍,拿著西瓜刀,一副凶神惡煞的模樣。
再對比副駕駛位上的陌生男人,他似乎要比那群人安全的多。
眼看他們追了過來,沐晚橙來不及多想,啟動車,踩下油門揚長而去。
甩到那群人後,她看了眼旁邊坐著的男人,發現他目光迷離麵色微紅,緊已經熱的開始解扣子。
“你怎麼了?”她狐疑的問了句,男人並不理會,打開了空調淡淡的說:“沒事,畫龍公館,三十六號,一單元十八樓。”
能住在畫龍公館,看樣子身份不一般。
既然上了車,沐晚橙也不可能把他就這麼丟路邊,隻好朝著公館方向開去。
一路上,她莫名覺得有種燥熱感,空調已經開到了最低,可絲毫不起作用,讓她不住的想扯開扣子散熱。
畫龍公館,畫龍公館,沐晚橙將注意力都集中在趕路上,盡可能的轉移注意力,可燥熱感並沒有散去,反而變本加厲。
為此,她把所有窗戶打開都沒用,意識都有些開始模糊,嚇得她用力的甩了一下頭,才清醒了幾分。
十五分鍾後,畫龍公館一單元樓大門口。
沐晚橙將車停下,準備離開,誰知男人跌跌撞撞下了車險些沒站穩,幸好扶住了車。
他的樣子很不對勁,像是喝醉了酒,可剛剛還好好的。
男人靠著車,路燈打在他的側顏上,讓沐晚橙有些恍惚,她下意識的靠近,仔細看了眼他的俊容,“我們是不是在哪裏見過?”
一次酒會,她被人灌醉,險些釀成大錯,要不是一個人救了她,她也不會跟付文景糾纏三年才離婚。
而那個救她的人跟眼前這人長相一模一樣。
男人已經渾身無力,幾乎聽不進去她說的話,擺了一下手準備上樓,卻一腳踏空差點摔倒,還好沐晚橙及時上前扶住了他。
“就當還你恩情吧。”
沐晚橙扶起男人,將他送上了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