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初墨也渴望著自己能夠研究出這種針對這種毒藥的解藥。
可是,自己現在沒有資格。
沒有屬於自己的實驗室,不能名正言順地進入醫學界內部的資料室。
而這次交換學習就是一個機會。
如果能在這次交換學習當中創造出成績,那麼自己就能有成為醫學博士的資格。
那是醫學領域最高的頭銜。
當然,最重要的還是能夠組建自己的研究團隊,自由自在地進入資料庫。
“我知道這件事,以現在的醫療水平,我們暫時隻能用最簡單粗暴的方式來遏製病人的毒癮,然後再利用相應的設備輔助治療,你跟我說這件事,是想讓我做什麼?”
“顧醫生真不愧是醫學院的高材生啊,這都快猜出來了!”
陳主任鼓了鼓掌。
這誇獎如果是別人,顧初墨可能還會覺得不太好意思,但是,陳主任這麼說,顧初墨隻能感受到一種不懷好意。
陳主任繼續說道。
“咱們接收的那幾個病人,現在上麵派了一個博士小組來咱們醫院做研究,就為了要盡快研究出解藥,但是時間緊,人手又不夠,正要我們找一個人去輔助研究呢!”
博士小組,輔助研究?
顧初墨的眼睛不禁亮了。
醫學博士,那是她渴望成為的人,研究小組,也是顧初墨想要建立的。
並且,他們現在研究的,正是顧初墨希望能解決的!
“要怎麼樣才能得到輔助研究的資格?”顧初墨立刻問道。
陳主任擺了擺手。
“顧醫生還用思考資格嗎,就憑你的能力和經驗,那在醫院有目共睹的啊,這樣,我直接把申請表給你拿來了,不出意外的話,很快就能夠通過了!”
說著,陳主任拿出夾在胳肢窩的文件夾。
從裏麵拿出一張表,給了顧初墨。
顧初墨立刻接過。
並且,還謹慎地看了上麵文字,確認沒有坑之後才收下。
語氣誠懇。
“這次,謝謝陳主任了,我不會讓在這個醫院的人失望的。”
“哎,好,我相信你!”
陳主任微笑著。
顧初墨的心裏有些激動,那些申請表,唇角不禁勾起了笑容。
然而,顧初墨卻沒發現,此時,陳主任在後麵看著顧初墨的背影,臉上的笑容愈發的詭異。
接下來的一個多星期,顧初墨翹首以盼著,盼著自己的申請快點通過,盼著傳說中的博士小組來到醫院。
就連方回都不禁說道:“墨姐,其實你也不用有事沒事就在醫院門口看著,工作本來就繁忙,有這種空閑時間,那還是多休息休息吧!”
顧初墨隻笑笑不說話。
終於,這一天,顧初墨正幫著別的護士把一個不小心把腿摔斷了的人從救護車上搬下來,往手術室搬。
忽然,醫院門口一陣騷動。
“哇,好帥啊,那個是博士嗎,在我的印象當中,博士不都是擁有強者發型的中年男人嗎,這個人看起來年齡也就三十歲左右啊?”
“誰讓人家是醫學世家的天才呢,從小耳濡目染,別看人家家庭條件很好,但是人家從來沒有走關係,都是一步一步努力得來的!”
“啊?那也太牛逼了吧?”
顧初墨忙完手裏的活,這才有時間看去一眼。
隻見一個三十歲左右的男人,身高腿長,姿勢極其挺拔。
高挺的鼻梁上架著一副金邊眼睛,氣場沉穩內斂。
一看就有很強的專業性,讓人下意識的就想相信。
這對於病人來說,具有極大的安全感。
隻有經驗豐富,經曆過大風大浪的醫生才有這樣的氣場。
那是歲月沉澱過後的自信與放鬆。
真希望自己將來也能成為這樣的人。
顧霆琛墨在心裏期望著。
男人身後帶著六個小組成員,個個都是內科,外科知名的人才。
男人在人群中逡巡了一圈,最後定格在某一處,眼睛裏多了一些細遂的笑意,徑自走了過去。
“你是顧初墨顧醫生嗎?”
“是的,我是顧醫生,你好。”顧初墨主動伸出手。
男人欣然回握,並自我介紹:“你好,我叫陸瀟,是上層派來研究並解決投毒事件的研究組組長,我看見了你的申請報告,我已經通過了,歡迎你的加入。”
“欣喜”兩個字難以表達顧初墨此刻的心情。
“您放心,我一定不會辜負您的期望!”
陸瀟笑了笑,“很有活力,對於研究者來說,是一個優點,我相信你。”
眼前的男人說話跟讓人舒服和放鬆,就像他給人的第一印象一般。
顧初墨還從來沒有遇見過這種禮貌又懂分寸的男人。
不過也不排除是自己見識少,畢竟自己一天到晚都是三點一線的生活。
因為是上層派來醫院的高端人才,所以院長專門騰出了一個大型實驗室。
顧初墨平時主要就是代表醫院給研究小組給予必要的幫助,比如患者名單,家庭狀況等等隻有醫院才有的資料。
隻是為了保密,醫院有些東西或者設備按規定不能直接給外人,顧初墨就是這個中間人。
經過兩天的了解熟悉之後,研究小組開始正式接觸中毒的病人。
顧初墨跟在陸瀟的旁邊,上了醫院最頂層的特殊治療室。
即便在醫院工作了六年,顧初墨也從來沒有來過頂樓。
因為頂樓幾乎從來沒被使用過。
顧初墨還記得三年前唯一一次使用,就是為了治療一個精神病人。
那是一個身強力壯的男人,迫害妄想症,人格分裂等等,有著極其強的攻擊性。
五六個男醫生上前才把人勉強摁住。
後來院長出現,無奈的說了一句。“把他帶到頂樓去治療吧。”
頂樓的病房使用十年都不一定有使用的機會。
但是現在,顧初墨卻發現,有一半的病房都亮著燈。
病房也不像是病房,而更像是……監獄。
顧初墨不敢相信這是在一個醫院裏能夠見到的場景。
厚實的鐵門上隻開了一個五厘米左右寬十厘米左右長的玻璃小窗口。
透過縫隙往裏麵看。
裏麵的人個個骨瘦如柴,精神頹靡。
有的一動不動,有的大聲哀嚎,打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