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加宴會原來是你的工作啊,我還以為你是和男友或者家人一起來的,這種宴會,那些男人就隻是顧著自己的生意,自己的合作夥伴,我以前和我男友一起參加時,他也是那個樣子,不過,我就是喜歡他那個樣子,端著酒杯,在人群中談笑自如,而且永遠是最耀眼的那一個!”
何楚雪一臉的幸福的樣子,以及何楚雪自身的條件,程雨蒙腦補了一下何楚雪男友應該是什麼樣子,想來想去,好像應該隻有夏宇琛那樣條件的人,和她在一起才會那樣搭吧!
程雨蒙當然隻是敢自己想一想,就是讓夏宇琛和何楚雪認識的勇氣,她都沒有的。
“看得出來,你和你男友關係很好的!”
“嗯呐,是的,至少是在我離開前!”
何楚雪這會有些憂鬱,程雨蒙看出了一種美人凝眉的感覺。
“那,你們現在呢,他在k市?”程雨蒙問的有些小心翼翼。
何楚雪倒是沒有程雨蒙想象中的悲傷或者什麼,何楚雪,已然恢複如常了。
“嗯,是的,他是在k市的!”
“那就好,這樣你們那樣相愛,一定會在一起的,祝福你啊,千萬不要錯過!”
何楚雪點了點頭,唇邊的笑容依舊甜美通透:“嗯,謝謝雨蒙你的祝福呐!”
程雨蒙隻是咧開嘴笑了笑。
何楚雪卻是想要知道夏宇琛更多的事情,但又不能直接問夏宇琛怎麼樣,那樣程雨蒙也許會多想的。
“說了這麼多我自己的事情,倒是忘記雨蒙你了,和你參加宴會的人呢,雖然這是你的工作,把你一個人晾在這裏,到底是有些不太仁義的吧!”
何楚雪一幅要為程雨蒙打抱不平的樣子,自己似乎就是正義的化身。
“這倒是不覺得,我覺得這樣就挺好的!”確實啊,現在比起剛剛那些人不善的注視,這樣晾在一邊,倒是程雨蒙更加渴望著的。
“咦,這是為什麼啊?”
“我的上司是一個很優秀的人,所以,就像你剛剛說的,他也屬於那種很吸引人的眼光,尤其是異性的眼光,這樣,你就懂的,我為什麼說這樣反而更好了!”
程雨蒙不喜歡聚光燈下,可是一直以來,自己就是在所有人為自己打的聚光燈下生活,時間太久了,她都不能將自己的真實想法說出來了,一點兒抱怨也被消磨殆盡了!
“這麼說來,我倒是對你的這位上司充滿了好奇呢!”何楚雪的表情也是很到位的。
程雨蒙卻是嘿嘿一笑,不再搭話了,再接下去,自己要說些什麼啊?
話題似乎到了這裏就戛然而止了,可是沒有。
“既然你不方便聊你的上司,那我就和你聊一聊我的男友吧!”
既然人家都開口了,程雨蒙自然不能說,你不要繼續說了,我不想聽,那樣不現實!
“好,我洗耳恭聽!”
何楚雪炸了眨眼,一手托腮,一副回憶當初年少時光的樣子:“我認識他的時候,他還很是年輕,看到他的第一眼,我就被他深深的吸引了,我覺得自己後半輩子,認定的人就是他!”
說到這裏,何楚雪還看著踩油門笑了笑:“雨蒙,你知道嘛,就是那種一見鍾情的感覺,甚至於,我都想好了我們未來會是什麼樣子的,還有結婚的時候,婚禮現場怎麼樣布置,結婚後,我們怎麼相處,怎麼生活!”
看著何楚雪的樣子,程雨蒙不由得想到了自己,自己當初在和何家海結婚之前,也是這樣想的,可是後來呢?
往事不堪回首月明中,像何楚雪這樣的女孩子大概是不會那樣吧!
“雨蒙,你能想象到嘛,那種全世界都羨慕嫉妒恨,說的就是我的男友和我在一起的日子,他是親年才俊,我是年輕的藝術家!”
“藝術家?”
程雨蒙承認自己是有些誇張了,可是這也確實是在她的意料之外的,她真的沒有想到何楚雪竟是一個搞藝術的人。
“對啊,雨蒙,我是學鋼琴的!”
說完,何楚雪將自己的手放在麵前看了看:“好久沒有彈過琴了!”
程雨蒙看著何楚雪的手,細長細長的,而且很是白皙。
“那為什麼不彈了呢?”
程雨蒙還是將自己的問題問了出來,但是她沒有注意看何楚雪的表情,何楚雪的臉上露出了一絲怨毒的表情。
轉瞬之間,卻是又變得笑臉盈盈:“不喜歡彈了,喜歡聽我彈琴的人不再身邊了,倒也沒什麼的!有些東西,以為是畢生的追求,到頭來,可能會發現隻是一時起興而已!”
程雨蒙總覺得何楚雪說的話,有一些和她外表展示出來的一切不符合的東西在裏麵,卻是又說不出是什麼東西。
“雨蒙,說了這麼多,還沒問過你呢,你有男朋友嘛?”
程雨蒙搖了搖頭:“沒有!”
“哦!”
何楚雪的意味深長的哦了一聲,接著就是有些玩味的看著程雨蒙,似乎是要將程雨蒙仔仔細細的,由外到內看個清楚明白!
何楚雪就是這樣看了幾眼程雨蒙後,笑了笑,站起了身:“雨蒙,我突然有些不舒服,先出去一趟,一會兒再回來!”
“嗯!”
程雨蒙淡淡的嗯了一聲,目送何楚雪離開,才是收回了自己的目光,又是回到了自己的世界裏。
當然,她不知道那個笑著離開的何楚雪,會帶給她怎樣的驚喜。
何楚雪其實並沒有離開,隻是在程雨蒙看到她離開後,繞了一圈,又回到了大廳裏,而且是程雨蒙背對著看不到的方向。
她很是輕車熟路的找到了一個侍應生,不知道交代了些什麼,後麵又是找到了幾個富家千金,一起有說有笑了一會兒。
這些,程雨蒙自然是沒有看見,更加不會知道的,她依舊在靜靜的吃著自己麵前的美食,喝著自己手裏的酒。
直到一杯酒不小心的灑在了她的身上,她的禮服也被紅色的酒水染了顏色,不偏不倚,恰好在她的左胸那裏。
程雨蒙還沒有做什麼,那個侍應生手裏的托盤卻是掉在了地上,酒杯也被打碎在了地上,這一下,可是讓宴會廳了好多人,尤其是臨近程雨蒙的人,都轉過了頭。
而那個侍應生則是開口了:“這位女士,實在是對不起,要不是寧擋在路中間,這裏又有水,我是不會將酒灑出來的,我知道酒灑出來是我的錯,但是這些酒杯什麼的,是舉辦宴會的主人的,你打碎的話,我是賠不起的,而且,女士,您要是有什麼不高興的,你可以回家去,真的不要殃及我們,好嗎?”
侍應生的語氣很是誠懇,程雨蒙可是目瞪口呆,但那個侍應生的話還沒結束:“女士,我真的不知道,我是怎麼樣得罪您了,還請您大人不計小人過,這個酒杯的錢,還是請您出了,還有,您的禮服,真的是您擋著我的路了,我左閃右閃,都閃不過,才成為這樣的,還希望您可以體諒一下我,就是把我買了,也買不起您的一身禮服。”
侍應生說的很是聲情並茂,程雨蒙則是有些啞口無言了,從自己莫名其妙的被酒水潑了,再到現在,一直都是這個侍應生,在自己自導自演,她做了什麼?
但是,一切依舊沒有玩,侍應生突然一下驚慌失措了起來,手指有些顫抖:“我知道了,剛剛我在外麵撞見的那一對激情擁吻的人,其中之一就是您,您一定是害怕我將這件事說出去!”
程雨蒙臉上一排的黑線,這都是什麼和什麼啊?
可是潑了酒的人還是不放過她,繼續說著:“哦,對了,那個先生已經走了,他讓我告訴你,陪那個男人參加完宴會,就去老地方找他,他一直在老地方等您,我還正在想怎麼找到您,沒想到就是您啊!”
說完,侍應生捂住了自己的嘴:“天啊,我說了什麼,那位先生交代我,不可以讓其他人知道的,您的職業特殊,對不起對不起,真的是對不起,女士!”
侍應生聲音不是很大,但是酒杯碎裂引起的聲音,還是引來了許多人的注意,所以,侍應生現在的聲音,恰到好處的被他們聽得清清楚楚。
即使程雨蒙沒有說話,這些人圍觀的人,也已經想當然了,尤其是侍應生那一句,你的職業特殊,議論聲漸漸多了起來。
這還不算完,圍觀者都開始指責起了程雨蒙,有人突然提到程雨蒙是夏宇琛帶來的,大家唏噓聲,又是此起彼伏,有的人說,夏宇琛真的是目光不濟。
更有些人,照貓畫虎,開始誹謗起了程雨蒙,什麼自己怎麼一見到程雨蒙就覺得眼熟,原來是這一行曆史久遠了。
還有人怎麼說,說程雨蒙長得這麼漂亮,一看就是狐狸胚子,專門勾引那些上層名流,現在有個人不小心撞破了她的身份,就開始打擊報複。
還有人開始數落程雨蒙的禮服,說就差身上什麼也不穿了,什麼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話,更是不絕於口。
閑言碎語說的很多,程雨蒙感覺自己的一個頭都要變成兩個大了。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批判程雨蒙上,自然無人注意到,那個侍應生很是會找時機,趁著大家數落程雨蒙,自己悄悄的從這個是非圈裏溜走了,挑事者就這樣悄無聲息的溜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