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睿南沒有告知自己身份的意思,但是他的話語裏都在暗示著,他不會袖手旁觀。
葉睿南笑而不語了,看著棋盤,“在無名山這麼些天,睿南的心境倒是平和了許多,多謝老先生的指點。”
逍遙無名再次深看他一眼,終究還是說了句,“葉先生的好意無名山心領了。”
他覺得,應該不需要外麵什麼助力吧。
葉睿南也不強求,隻是說道,“若有需要幫忙的,老先生找人與我說一聲便可。”
“葉先生客氣。”
繼續下棋,逍遙無名心思還是有些走神,葉睿南見狀,便結束了棋局。
沒有心情再下第二局,逍遙無名站了起來,“我有些累了,先回房休息一下。”
“好。”
逍遙無名才走,廚師兼助理的男人就走到了葉睿南的身前,“先生,晚飯您有沒有想吃的菜?”
話落,把自製的菜單奉上了上去。
葉睿南看著清一色的素菜,睨了一眼助理,“我今天想吃點葷的,逍遙師父說我的身體可以補補了。”
“好,那我燉個雞湯……”
逍遙無名才回到房間就接到了楚柒柒的電話,這丫頭還試圖探聽他知不知道消息,左言右他的。
逍遙無名直接地就問她,“你自己能解決嗎?好,那師父給你一周的時間,一周沒有進展,這事我會插手。”
畢竟他接到的電話,上麵隻給了兩周的時間。
楚柒柒聽著師父的強硬語氣,嗯了一聲,“知道了,師父您別擔心,我預了山下有各種各樣的煩心事發生。”
哪能像在山上那般可以隨意地做學術和研究呢。
…
楚柒柒本來約了蘇一凡的,誰知道與蘇一凡一同來的竟是所有人。
包括遠在c市的寧非揚和時琛。
看到他們,楚柒柒有些無奈,“你們都知道了?”
“是不是楊家人使的手楚?”薄彥淮最先開口,“楚楚,發生這麼大的事情,你也不告訴我。”
“現在不是都知道了嗎?”她想隱瞞也沒得隱瞞的。
讓所有人進來,楚柒柒自己去泡茶,她不想把師弟們扯進來的,但是這事非同小可,一個不好,連無名山都要牽連進去的,所以,她不想歸不想,但這事大家都不會袖手旁觀的。
“安泓的背景我打聽了一下。”身後忽地傳來向曄的聲音,楚柒柒轉頭看向他,“嗯?”
“安泓入外國籍並沒有很久,但是他在國外剛獲得了一個含金量很高的獎項。”
楚柒柒看向他,“他要是沒有點本事,他也不可能參加得了瑞士的會議。”
“可是那麼重要的會議,給一個才加入本國國籍不久的人?楚楚,這有點說不過去吧?”
“是說不過去,但事實擺在眼前,是那樣。”
“會不會他有什麼投名狀?”向曄指的是安泓是不是有什麼未知的成就給予了別人。
楚柒柒搖頭,“我不知道,我與他接觸不多,但是從同行來說,他能力的確是有的。”
隻是很計較得失,再有,他在國內時,能力有,可是卻遇上了失意的事件。
“安泓為什麼去國外?而且他加入外國速度有點快啊。”
“優秀人才向來有人想要挖去的,每個國家拋出的橄欖枝都不會少,至於能不能攬到人那就難說了。而安泓去國外……”
楚柒柒頓了一下,“可能是與他之前評級的時候沒評上有原因吧?我不確定,隻是瑞士見麵時,他提起這事,還有些憤憤不平。”
每個國家的體係不同,操作不同,以安泓的資曆,他最少得再熬個十年。
畢竟他沒有出色到無可替代,人也還年輕。
可是安泓恰巧是心急的人,不想熬。
“在瑞士偶遇時,他還跟我說……”楚柒柒猛的頓住話語,當時的安泓說什麼突破來著,然後二人還淺談了一下。
“怎麼了?”向曄見她臉色不太對勁。
楚柒柒臉色變沉,難道說……安泓從一開始就設了局?
並不需要他做什麼,就她和他單獨聊天就足夠了。
他們從事的科研本來就與一般的行業不同,而安泓又是外國籍的人。
“我在想,安泓是不是一開始就想了給我下套。”楚柒柒看向向曄,“還記得在滑雪場的事嗎?安泓還特意地上來找我。”
而那個時候,楊家被迫上麵的施壓停了下來,沒再對秦氏做什麼。
楊家……是知道是她出了麵,是嗎?
所以,這麼久楊家沒有再動,甚至連小兒子死了也沒有什麼動靜,不是在忍,而是把對象從秦臻塵變成了她?
“水開了。”向曄提起熱水,倒入茶壺中,“你說的這個可能有很大的可能,那就是說,楊家早就在籌備這事。”
“……我被找了去項目提意見,也是預謀的?!”楚柒柒越想就覺得這牽涉的圈子更上更大了。
這樣的話那就不僅僅隻是商圈內的事件了。
畢竟,能把她都找了去參加項目,這個最上麵的人會是誰?
可是現在她已經聯係不了上頭的人,而且為了避嫌,所有跟她有關聯的公職人員都暫時被斷了與她的聯絡,接受調查。
向曄與她想到一塊去了,“楚楚,這事我看找找關係,能不能問到。”
“不,你不能去問。”楚柒柒立馬就拒絕了,“你現在不在那個圈子,在商圈就好好呆在商圈,別扯進來。”
楚柒柒臉色嚴肅,“小曄曄,這事……可能沒我們想象得那麼簡單。”
如果她真的被渾水潑黑,那麼最差的結果是她自逐無名山,不能把無名山拖下水。
更不可能影響到師弟們。
現代又不是古代,沒有什麼連座一說。
“向曄也隻是擔心你。”秦臻塵突然出現,把楚柒柒驚了一下,“你怎麼來了?”
秦臻塵很是無辜地看著她,“向曄約我來的。”
楚柒柒看向向曄。
向曄假裝淡定地泡茶,“不是我約的,是師父吩咐我這樣做的。”
“師父?師父為什麼要這樣吩咐你?”
“師父說,我們大家是一體的。”向曄端起托盤,“原話。”